相反的，夏卻隻是筆直的看著他，臉上看不出是什麼情緒。
這就讓白啟辭一個人的笑聲在空氣中一下子顯得有些尷尬起來。
白啟辭笑不下去了，他看著夏卻的表情，有些緊張起來，“夏卻，你……不會生氣了吧？”
白啟辭在天庭的時候，一直是被眾神捧在手心裏長大的，他也一直都對自己很自信。
可在麵對夏卻的時候，他卻有些沒有底。
他害怕夏卻不喜歡自己，他甚至害怕夏卻會因為他的告白而討厭他。
畢竟他還清楚地記得，之前夏卻說他會跟普通人一樣娶妻生子。
萬一夏卻覺得他一個男生跟他告白很惡心，那該怎麼辦？
白啟辭在緊張的時候，這邊的夏卻臉色卻是有些複雜。
他看著眼前白啟辭緊張的樣子，心裏最後的那一點不確定，都已經煙消雲散了。
他得出結論——
白啟辭是真的喜歡他。
是的，昨天晚上在白啟辭那個驚天動地的告白之後，夏卻整整一夜沒睡。就是在想白啟辭的這個告白到底是真的，還隻是酒後的胡話。
夏卻的確是在感情這方麵遲鈍，但那是因為他從小到大一心撲在學習上，對談戀愛這種事沒有經驗，可不代表他是真的蠢。
之前他是沒有開竅，所以從來沒有將白啟辭和自己的關係往那一方麵想，可白啟辭告白之後，再回想起來此之前白啟辭奇怪的種種行徑，一切好像都有的都有了答案——
為什麼白啟辭喜歡和他雙修？
為什麼白啟辭會那麼討厭他跟別人雙修？
為什麼白啟辭希望他能夠長命百歲？
原來這一切都是因為白啟辭喜歡他。
如果說一開始夏卻還有最後一點不確定，但看著眼前白啟辭這個慌亂否定、卻滿臉緊張的樣子，他心裏那點不確定也沒了。
“這樣啊。”夏卻心裏看穿了白啟辭的謊言，但卻不急著戳破，隻是淡淡道，“那可太可惜了。”
“可惜？”白啟辭一愣，沒反應過來。
“是啊。”夏卻繼續淡淡道，“我本來還想著要接受你的告白，但既然你是酒後胡話，那就算了吧。”
是的，夏卻昨晚一晚沒睡，不止是在思考白啟辭的告白是不是真的，他也同時在問自己的內心——
如果白啟辭的告白是真的，那他呢？他也喜歡白啟辭麼？
夏卻驚訝地發現自己竟然沒有辦法給出一個否定的答案。
就像白啟辭喝醉後質問他的：如果我不是喜歡你，我又為什麼會願意跟你雙修？
反過來問，夏卻他呢？
他為什麼不反感和白啟辭雙修？
雖然說他們兩個每次雙修都是事出有因，但不得不承認的是，他不討厭白啟辭的親密接觸，甚至有時候會有心跳的感覺。
他捫心自問，如果把雙修對象換作別人，他能接受嗎？
夏卻想了自己身邊的每一個人，他才發現，除了白啟辭之外，他竟然誰都不能接受。
更不要說在聽見白啟辭白啟辭跟自己告白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竟然是緊張，而不是厭惡。
這種種的一切都代表著——
他也喜歡白啟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