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此狼難不成是……”二霍半疑地問大霍,大霍麵朝野狼對二霍說:“是不是你看看就知道了”,說著用手拭二霍雙目,此時的情景跟先前截然相反,野狼搖身變成順明,而倒在血泊之中的卻是野狼。“障眼法,小子,看來你來頭不小,快說,你是什麼時候跟蹤我們的?目的何在?”
順明用障眼法隻是抱著試試看的心裏,既然已經被識破,也無須再多加掩飾,便道:“既然你這樣問了,我便直說好了,我想知道你們也乾坤八卦鏡有何聯係?”大霍聽到“乾坤八卦鏡”這五個字驚了一下,臉色忽然暗淡起來,聲音低沉地說:“小子,看來你跟蹤我們很久了吧,本大爺居然沒把你給揪出來,你吃了熊膽?膽敢幹預本大爺之事”,順明冷笑兩下道:“若要人不知,除非己莫為,哼,吃熊膽的應該是你們吧,乾坤八卦鏡乃天庭之物,你們打主意打到天庭了,真是狂笑未及啊哈哈”順明冷笑,“小子,笑什麼?有什麼好笑的”二霍怒氣打心眼裏來,朝大霍道:“哥,我們應該教訓一下這野小子”,大霍自語道:“這野小子活不久了……”
順明這兩聲冷笑果然振聾發聵,聲音觸動了屋裏的那個瘋子,瘋子似有覺悟般停下揮動的雙手,靜了一會,目光也隨瞳孔的並攏彙聚了一會。此時的廣溈也在屋裏,站在窗旁看外麵這三人的“表演”根本無暇理會瘋子的舉動。
兩聲冷笑還沒完畢就被愕然停止了,廣溈從窗口望出去,隻見順明被一樹藤纏住頸部,樹藤足有一個成年人身體般大小,藤上布滿明晃晃的毛刺,順明一隻手被纏住了,想用另一手把藤抓開,力道不足不說,滿手被毛刺刺出深深的血印子。樹騰把順明連身帶腳一起綁個嚴嚴實實,令看的人都為之喘不過氣,更何況身處其中的順明呢?
樹騰是從土裏冒出來的,直直一藤,藤上無一片葉子,也再無其他分支,樹藤猶如怪物般可隨意舞動,順明的肉體被毛刺刮得全是深深的血印子,雖然不覺疼痛,但喘氣難受。
月亮走過順明頭頂,垂直灑下金燦燦的月光,讓順明有種頭昏目眩的感覺,樹藤的頭部長有一個大花苞,花苞在月光的直射下慢慢開放,但令人感到惡心的是,裏麵竟然露出兩排水淋淋的傾盆巨齒。“食人花”,順明在民間早有所聞,隻知其花以昆蟲肉體為食,普通食人花隻有玫瑰大小,不曾想眼前這食人花如龐然大物般,花苞張開傾盆巨齒在順明身旁打轉,好像在尋思先從哪個部位開始啃。順明冷汗濕遍全身,與流出的血溶在一起,順著樹藤一直流至地底,讓樹根狠狠飽了頓口福。花苞繞至順明右手一側,“唰——”隨著一聲劃破空氣的悶響,血液飛濺而出,濺於花苞之上,順明右手被花苞狠狠啃斷,嚼在嘴裏,“吱——吱——吱”花苞啃骨之聲清脆悅耳,再與“嘩——嘩——嘩……”的北風為調,共同組成一首夜間奏鳴曲。順明無多大痛楚,隻覺那“吱吱”的啃骨聲厭惡至極。不多時,右手噴湧的血液漸漸停止,傷口的血肉由紅變白,瞬間自動愈合,愈合的傷口慢慢突出一肉塊,越突越長,不到一刻鍾,竟然長出一隻新手,就如同壁虎尾巴斷後重新長出一樣不可思議,但速度之快是凡間任何生物不可比擬的。
“果然不是凡間之人”大霍早有預料地說,“哥,就這樣也不能治他於死地,此人非凡間人,留著他必定壞事,得想個法子……”,大霍打岔道:“這我當然知道,哈哈,好戲還在後頭呢!”大霍從腰帶裏掏出一褐色小瓶,二霍點頭會意地陰笑一下:“原來大哥早有準備”,大霍打開瓶蓋,向順明揮手一灑,裏麵的粉劑灑落順明全身,順明感到肉體萎縮硬化,如磐石般硬脆,體重驟然劇增,刹那間變成個石人。花苞再次進行攻擊,順明右手又被其啃下,“咣——咣——咣……”啃得津津有味,“這畜牲,這麼硬的東西也能吃下?就不怕消化不良咽死嗎?”順明心裏想著。
原來大霍灑的粉末叫“凝血劑”,次乃“血肉丸”之克星。血肉丸是用天山雪水與七蟲七草,兩時辰間斷一次,重複熬煮七七四十九天而成,而凝血劑則是利用地底深層熔岩經過提取岩液,再與磁石無間斷熬煮,最後置於天山之頂冷凝九九八十一天而成。可見,凝血劑的確是血肉丸的致命克星。
順明斷的右手此時無一絲血跡,也不再另長新手臂,這樣下去非但不能掙脫,還會失去肉身,順明正想對策,不料,花苞朝順明頭部猛地一啃……磐石般硬的頭顱刹那斷裂,整個身體隨即裂開,肉塊變成碎塊,“啪——”全身炸開來,碎塊漫天飛舞,彌漫整個夜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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