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笑思和林洪的手術實際上隻是小手術。因為鋼珠的質地更硬一些,所以殺傷力不如軟一些的鉛彈,傷口處理起來也更容易一些。
應對痛感,韓笑思有自己的一套經驗,比起林洪這個初哥要強多了。由於疼痛和緊張,林洪的肌肉經常處理緊繃狀態,這不利於手術的進行。雖然他後來學會了放鬆並忍受種種疼痛,但手術進行的時間卻比韓笑思還要長了些。如果這裏麵做主的人不是林洪的大伯,估計他早就被打了麻藥了。
取出鋼珠後,兩人都消耗了極大的精力,在大夫給他們最後處理傷口時,都進入了昏睡狀態。也不知道是因為那些鋼珠取了出去,還是因為疼得時間長已經麻木了,疼痛已經不足以成為兩人入睡的障礙。
等在外麵的四個人,一見到手術室門上的燈熄滅,就向門口湊去,不多時見兩張床被先後推了出來。
柯雨桐立即搶上前去,到了韓笑思床邊,見他臉色慘白,但神態很安詳,稍稍放心了些,輕輕喚了聲他的名字。
蕭凝和柯雨桐一般的動作,但走了兩步就停了下來,站在柯雨桐身後朝那床上看去,捏緊的拳頭舒展下來,隨後又看了看林洪。
林雅琪也輕輕叫了下林洪,聽到一人說:“讓他們休息吧,不要打擾他們。”
說話的正是她父親林廣易。林雅琪小聲問道:“爸爸,病房安排好了嗎?”
“安排好了。”林廣易一邊說一邊摘下了口罩,然後對身邊的護士說:“先推他們過去。”
林雅琪說:“爸爸,讓姚永送你回去吧,晚上我在這裏陪林洪。”
護士推著床走了兩步,林洪突然輕輕叫了聲:“大伯!”
林廣易聽到後走了過去,見他睜開了眼睛,便問:“怎麼了?”
“別跟我爸說。”林洪的眼中滿是乞求。
“知道了。”林廣易不由笑了,“你好好休養吧。”
林洪一聽放下了心。護士推著他跟上了前麵韓笑思的床,進了專用電梯裏。
另一邊林雅琪把車鑰匙給了姚永,讓他送了林廣易後直接回家。姚永卻不想讓妻子在這裏熬夜,說是一會要回來,讓她回去。林雅琪就說:“我和雨桐在這裏,你留下才不方便。”
“姚永!”林廣易衝姚永招了招手,“跟我走,晚上陪我喝幾盅。”
“你爸又要給我上課了。”姚永小聲向妻子嘟囔道。
“囉嗦什麼呢!”林廣易聲音大了些。
“沒什麼。”姚永連忙說道,他對老丈人的話可不敢不聽,拿了鑰匙跟了過去。心想這會怎麼沒人出來指責這種大聲喧嘩的行為呢?走了兩步又想起來,回頭說:“蕭凝,一起走吧,先把你送回去。”
林雅琪也說:“對,蕭凝,你也早點回去休息吧。”
蕭凝默默點了下頭,移步跟上了姚永。林雅琪拉著柯雨桐走了另一麵的住院區。
姚永帶著蕭凝,跟著林廣易先去了趟辦公室,等老丈人換了衣服,這才朝樓下停車場走去。三人上了林雅琪的奧迪,林廣易說:“今天是怎麼回事,你給我仔細說說。小雅說得太含糊。”
姚永說:“她也不知道經過。”一邊開車,一邊把晚上事件事情的經過說了。
林廣易坐在後排,眯著眼睛聽完,說:“那個叫韓笑思的孩子不簡單呐,林洪這方麵可不及他了。”
姚永說:“韓笑思那家夥做事太不尋常理,林洪可是學不來的。”他本想說韓笑思詭計多端、盡搞歪門邪道,又怕林廣易誤會了,便換了個比較好看的說辭。
林廣易哼了一聲,說:“人家幫你出主意,還落這麼個名聲,真是白瞎了!”
姚永心說這都哪跟哪啊?我明明是在誇那小子嘛!見旁邊副駕駛座位上的蕭凝聽了林廣易的話竟然在點頭,不由又好氣又好笑,心想:“得,敢情他們倆都把我當白眼狼了,這種話還是少說為妙。”
林廣易又說:“不管是小雅、林洪,還是那個叫韓笑思的孩子,做這些也都是為你好。要我說呢,你做事太死板,再多一點變通,會這麼累嗎?”
姚永幹笑了兩聲,心想這還沒喝酒呢,就開始上課了,等會還了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