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六早上,韓笑思照例去公園打拳。湯教授見隻來了他一個,有些疑惑,說:“丫頭怎麼沒有來,你們又吵架了?”
韓笑思咧了下嘴,說:“哪啊,人家當官的事情多,抽不開身而已。”
迎新晚會舉行在即,柯雨桐作為總負責人,身上的擔子不輕,這兩天在組織大家彩排。
湯教授聽了原委,眯著眼睛說:“你怎麼不去幫忙呢?”
韓笑思說:“我可沒那個本事。”
“對!”湯教授點了點頭,“你這小子就會搗亂。汪明川這回被你整得不輕吧?”
韓笑思聳了聳肩,說:“那是他自找的。”
湯教授輕歎一聲,說:“都是過去的事了,你就是激死了汪明川也不頂事。”
韓笑思和方懷的淵源湯教授早就知道,當年的那些事他也有所耳聞,所以看了有關報道,他立時就猜到了那個搗亂的家夥是韓笑思。
那場浩劫中,湯教授雖然也受了些罪,卻因出身幹淨,境遇比方懷強多了。作為同時代的人,他更能理解方懷的苦難。兩人雖然研究領域不同,相互之間卻是仰慕已久。拿湯教授的話來說就是,藝雖不同,其境相通。
兩人都不願多談那段事,話題就此打住。
打完拳後,韓笑思搭便車去了湯教授家。張姨見柯雨桐沒來,便問了起來。等到中午湯雪鬆回來,韓笑思又解說一遍。雖然三言兩語就能說清楚,卻讓他覺得有些鬱悶。
吃過飯,湯教授去午睡,湯雪鬆仍和韓笑思在客廳品茶。
“你同學的事辦好了。”湯雪鬆拿出張銀行卡來放到茶幾上,“一共是十二萬。”
韓笑思拿起銀行卡,見背麵簽名欄上寫著密碼,在湯雪鬆眼前晃了晃,笑嘻嘻地說:“真讓你榨出油來了。不過程克剛那小子已經回學校晃悠好幾天了,你怎麼現在才給我啊?”
十二萬對程家來說根本不算什麼,但要不是因為浩泰集團這段時間處在風口浪尖上,恐怕能拿到個零頭就不錯了。
湯雪鬆瞪了韓笑思一眼,沒好氣地說:“我這是托別人去辦的,你以為人家光忙著你這事啊?都還沒收你代理費呢!”
韓笑思一撇嘴,說:“別這麼小氣成不成啊?至於跟兩個窮學生計較那幾個小錢麼?”
湯雪鬆又好氣又好笑,好似自己真的在朝他要代理費一樣,一邊斟茶一邊說:“你這張利嘴,不去當律師真是虧大了。要是上了法庭,準保能把你的對手氣死。”
韓笑思撓了撓頭,說:“我這是胡攪蠻纏,登不得大雅之堂的。”
湯雪鬆抬眼看了他一下,說:“原來你還有點自知之明。”
“那是當然。”韓笑思笑了笑,又歎了口氣,“可惜啊,等我離了京城,就不好找你幫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