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韓笑思這麼一說,雷叔輕歎一聲,說:“你有心就好。我隻希望你跟晟哥之間的芥蒂能早日消除。這麼些年了,你有什麼委屈,也早該放下了。男人的心胸要寬廣一些。”
韓笑思皺了皺眉,說:“雷叔,不是我小心眼。有些事……算了,有機會你問他吧。”
“好吧,這事先放下。你既然還認我這個叔叔,希望你能把我的話聽進去。”沈澤晟家裏的事很複雜,雷叔隻是知道大概。聽韓笑思的意思似乎是別有隱情。他雖然和沈澤晟是過命的交情,但涉及別人家裏的隱私,他也不願多問。
韓笑思也點上支煙,說:“雷叔,我都這麼大了,不希望別人把想法強加在我身上。”
雷叔深吸了口煙,緩緩說道:“晟哥認為你有經商的天分,我也這麼認為。你如果不務正業,不是糟蹋了自己?你父母若是有知,隻怕也不會安心吧?你身為人子,盡管他們已經不在了,你仍應當向他們盡孝,他們都在天上看著你呢!”
韓笑思驚訝地抬起頭,說:“這些話是他教你說的吧?”
“你怎麼知道?”雷叔也不否認。
韓笑思撇撇嘴,說:“你殺的人沒一千也有八百了,你還會信鬼神這些東西?”雷叔平時很冷漠,隻有對極熟的人,話才會比較多。但這種以qing動人的手段,尤其是還搬出韓笑思亡故的雙親,絕對不是他的風格。
雷叔瞪眼睛說道:“胡說八道!說得我跟殺人魔王似的。”
“也差不多了。”韓笑思下意識地揉了揉胸口,還隱隱作痛。說道:“雷叔,你知道俠以武犯禁是什麼意思吧?”
“你想說什麼?”
“你每個月揍我一次,磨練我的功夫,用意自然是好的。但你想過沒有,我要是和別人打架,一失手把人打死了怎麼辦?就算把人打成重傷,那也是要負刑事責任的。”
雷叔哼了一聲,說:“你要是不知輕重的人,我也不會教你了。”
“那可難說,人總有衝動的時候。而且你也不希望我以後靠這個混飯吃吧?”
“你有什麼打算?如果能讓我滿意,就算你結業了。”
韓笑思端起酒杯呷了一口,說:“我要做我自己的公司,而不是給沈家的人打工。”
雷叔看了看他,說:“你是認真的?”
“當然!”
雷叔沉默半晌,終於說:“好,我和晟哥說說,看看他的意思。如果他要和你麵談,你不會拒絕吧?”
韓笑思想了想,說:“不會。”總躲著不見沈澤晟不是辦法,與其隔著個雷叔,倒不如當麵說清楚。
雷叔歎了口氣,說:“要不是看著你長大的,我真想好好揍你一頓。晟哥對你跟親兒子一樣,跟你見個麵,倒好像你受了多大委屈似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