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文 第一章 炮灰李正同學(1 / 3)

春末夏初之時,百花爭豔,氣溫不高不低,陽光柔和舒適,最宜遊山玩水,野外踏青,兩情相悅。

在這樣一個適合談情說愛的季節,H市的A大女生宿舍,早上7點,文學係女生秦可可滿腔怨念的從床上爬起來,手機那頭的表姐蘇玲玲的聲音冷若冰霜:“今天上午十點,深蘭路88號左島咖啡館,不準遲到,不準曠工,不準早退。’

秦可可不滿的嘟囔:‘人家有課啦!’

“翹掉!”蘇妙妙冷靜果斷。

“好遠的,我找不到啦!”

“打的去,車費我給你報。”蘇妙妙不為所動。

“我不想去啦!”秦可可把心一橫。

“什麼?我沒聽清,你在說一遍”,蘇妙妙語速平穩。

秦可可小聲的反駁:“是你被姨媽逼著去相親的,幹嘛每次都要拉上我!”

“你還說”,蘇妙妙終於爆發了,唾沫星子恨不得透過無線電波噴到秦可可的臉上:“要不是你在我媽麵前跟個小麻雀似的嘰嘰喳喳念念叨叨說我的這個同學交了個多好多好的男朋友了,那個同學幾月幾號要結婚了,那那個同學小孩的都能打醬油了,我一社會大好女青年,白領骨幹精英,職場麗人,至於被我媽三天兩頭的逼著去相親嗎?”

秦可可把電話拿得幾尺遠,害怕自己脆弱的耳朵經不起表姐的狂轟亂炸,等到電話那頭的怒吼平息,她才呐呐的陪笑說:“我這不也是為你著想嗎?你也老大不小的了,姨媽說,這年頭,找個好老公這行競爭可激烈了,找個兩條腿的好男人比找隻三條腿的青蛙還難,早起的鳥兒才有蟲吃。”

蘇妙妙在那頭冷哼幾聲,聽得秦可可小心肝一顫一顫的,“說得這麼明白透徹,有本事哪天你領個男人回來讓我們樂嗬樂嗬。”

秦可可一下子心虛了,垂死掙紮:“我還小,媽媽說要以學業為重。”

“哼!”蘇妙妙對於弱小的秦可可同學給予了語氣上強烈的鄙視。

最終,弱小的秦可可在蘇妙妙強大的氣場壓迫下,無奈的妥協了。

於是,可憐的秦可可同學隻得在這個春末夏初的的早上,在周圍室友都還在溫暖的被窩裏蒙頭大睡之際,艱難地撐著眼皮,對著水泥池子上的鏡子刷牙。

窗外還是一片灰蒙蒙的景象,高個彎脖子的路燈正無力的低垂著頭,在流動的薄薄霧氣中發出昏黃的光線,左右的寢室有早起的女生在小聲的洗漱,吃早飯的同學三三兩兩的結伴奔赴各個食堂,但更多的人還在趁著早上第一節課的鈴聲響起之前,盡量多和周公約會一會兒。樓下不遠處的小樹林裏有勤奮而可憐的考研兄弟正在大聲的朗誦的英語單詞,絲毫沒有察覺到他也許正在攪人好夢。這不禁讓秦可可想起自己那悲催的屢戰屢敗的英語四級,想起自己當初好不容易考上外地的大學,欣喜從此便逃離了父母的包圍圈,可以恣意而行,胡作非為,卻不想表姐蘇妙妙也剛好因為業績突出,被公司調到h市來開闊市場,真是才出虎穴又入狼窩,在蘇妙妙的強權統治下,受盡壓迫與摧殘,早知如此,還不如當初留在家鄉,讓父母蹂躪算了,起碼也算是盡孝了。

唉,秦可可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種日子什麼時候是個頭啊,真是自作孽不可活,搬起石頭砸自己的腳,唉,秦可可又歎了一口氣,覺得自己的人生如同現在外麵的天空一樣灰暗。

不是她不敢反抗,隻是她那個從小練習跆拳道的表姐,已經剽悍到可以單手把一個在酒吧裏言語調試她的小流氓摔個四腳朝天,全身多處骨折外加大麵積的軟組織挫傷,秦可可曾一度懷疑PPS上很紅的那個電視劇裏麵的大姐大胡一菲的原型就是剽竊了她的表姐。隻是她這個胡一菲似的表姐在相親這件事上卻有著二八少女似的嬌羞,對這種純粹以結婚為最終目標的類似商品展覽的活動及其反感,每次都要她當這個萬年燈泡,以便隨時有閃人的借口和掩蓋得幫凶。作為始作俑者的秦可可,一度恨不得扯著自己的頭發把自己吊在房梁上。

洗刷完畢,秦可可對著鏡子左瞧右瞧,雙眼皮,大眼睛,翹鼻,紅唇,小胖臉上兩個可愛的酒窩,雖不如表姐美豔動人,但勝在年輕,素顏也是青春可人。就是這朵可可花開了二十年還無人問津,空留她在人生的後花園寂寞的開放,想著表姐如此人物現如今也被逼的四處趕場,不由得替自己掬了一把同情淚。回頭一瞥,一眾室友還睡得如死豬一般,遂偷偷翻出死黨趙雨晴平時寶貝的不得了的擦臉油,擠出一些抹在臉上,室友們還睡得天塌不驚,沒有發現她的罪惡行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