既然城外有人勾魂,蕭少爺也順其自然。這幾天蕭廣予一直纏著郭安,讓這傻大個帶自己去看看秦姑娘,美其名曰:讓城郊的鄉親們都看看,我還是好好地,省的讓他們擔憂。
郭安沒啥心思,一直以為是自家殿下想城外的鄉鄰,以他身體未痊愈為由未曾答應。
“傻大個,別不知好歹啊,我是你主子,你該聽我的。”
既然軟的不行,那就來硬的唄,這皇子身份也就在郭安麵前好使。
郭安不語,隻是低著頭,全當沒聽見一般。
郭安這樣做,蕭廣予還真沒辦法,隻好帥氣地一甩衣袖跑去書房將自己關在裏麵,就連飯點都沒出來。
這次輪到郭安無奈,主子都鬧絕食了,敢不答應嘛。
“殿下,咱明天就去,不過你得坐馬車前去,卑職怕您吹了寒風再次犯病。”
蕭廣予在屋內沒好氣地問他。
“去哪?”
“城西郊啊。”
“去哪兒幹嘛?”
“您不是說要去的嘛。”
“我什麼時候說的?”
郭安無語了,連自己什麼時候說的都忘記了,看來病還是沒好啊。
其實,蕭廣予隻是想讓他給自己道個歉,說聲‘殿下,卑職錯了。’
好在傻大個並不是真的傻,回過神來後,粗獷的嗓門吼叫道。
“殿下,這次是卑職的不是,不該阻你去城西郊的,卑職錯了。”
‘嘎吱’一聲,蕭廣予這才嬉皮笑臉地出門,站在門檻上拍拍他的肩膀。
“走,去吃飯。”
翌日一大早,蕭廣予就站在銅鏡前。郭安一雙糙手為他梳頭穿衣,動作依舊是那麼生疏。
等穿好厚厚的外套後,郭安又從箱子最下麵拿出一件黑色披風。你還別說,披上還真暖和。
待蕭廣予出門時,郭安已經將馬車駕到大門口了。
郭安口中的馬車就是一匹老馬馱著一頂轎子,再加兩個軲轆,而且還是四處可見補丁的轎子。
寒酸,真特馬寒酸。
蕭廣予在心裏不由得罵起了皇帝老子:好歹也是你兒子啊,你倒是坐大奔,我就坐破奧拓?
心裏不滿歸不滿,但馬車還是要上的。進入馬車內,蕭廣予立馬就有出來的念頭。
車內先不說破不破,連凳子都沒有一條,隻是地上簡單地鋪上一些幹草,然後就是一張草席和幾本書。
還沒等他緩過來,一聲‘駕’就狠狠地摔倒在地上。好在地上的甘草和草席夠厚,所以才沒摔疼。
馬車在雪地裏緩緩前行,出城後蕭廣予好奇地掀開車簾看起風景。
還別說,這沒經過工業摧殘的大山和水是真的美,一路上有一搭沒一搭地和郭安聊著天。從郭安口中得知,這裏離京城足足有上千裏。
看來自己是被流放到的這裏唄。
車停了,郭安跳下馬車,又把蕭廣予扶下來,指著一座高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