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一早,孔明就火急火燎地上山去見水鏡先生,不料,水鏡先生早已在那等待多時了。
孔明見到他後,絲毫不敢怠慢,隻見他立即跪下行禮道:“弟子拜見老師!”
司馬徽立即把孔明扶了起來,並且把他引進了房中去喝茶。
“孔明啊,我前幾日問你的那個問題,你心中是否有了答案?”司馬徽笑著問道。
“老師曾經問過弟子,亂世之中什麼最重要?”孔明長籲了一口氣,心中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接著說道。
“其實我以前想過很多答案,有錢糧,武器,統帥什麼的,但最後我卻不認為這些東西真的能夠平定這亂世了。”
“學生認為真正能平定亂世的東西是民心!”隻見孔明突然站了起來,然後闡述自己的觀點。
“水能載舟,亦能覆舟,一個人要想平定這天下,那麼收服民心才是最關鍵的一步!”
說罷,孔明長舒了一口氣。
“好好好,我終於再次聽到一個讓我滿意的答案了!”
“我上一次聽到這種讓我滿意的答案,還是你師兄下山前呢!哈哈哈哈……”
司馬徽一邊笑著撫摸著自己的胡子,一邊對孔明說道。
兩人繼續聊著,但突然,司馬徽話鋒一轉,隻見他用一股略帶滄桑的口氣對孔明說道:“孔明啊,你今年都已經快二十了,是時候考慮一下人生大事了!”
這突如其來的一句話讓孔明猝不及防,差點被水嗆到,連忙開口說道:“怎麼老師你這麼說,這事不急,緣分到了什麼都會有的!”
“不然,我徒兒都快二十歲了,此時不成家更待何時?”
“今日,我就擅作主張一次,我要親自給你說一次媒!”
說罷,司馬徽像是下定了什麼決心似的,隻見他徑直走進了裏屋,留下孔明獨自一人愣在原地。
不多時,司馬徽便從房中請出了一個白發老者。
“孔明,這位是黃承彥,黃老先生!”
孔明一聽,馬上將眼光放在了那個老者身上,隻見那老者雖然滿頭白發,但麵色紅潤,精神煥發。
“小子諸葛孔明,見過黃老先生!”
孔明見到黃承彥後也不敢怠慢,立即拱手行禮向他道。
想不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這該來的還是要來了嗎?
我本以為這一世可以避開他的!
想到這,孔明隻能無奈地歎了口氣。
“臥龍先生無需多禮,今日前來叨擾,乃是有一事相求。”黃承彥忙扶起孔明,同時也對司馬徽使了個眼色。
司馬徽會意,連忙說了一句:“孔明啊,黃老先生乃是我的至交好友,你一定不能怠慢他!”
“為師還有一些事要辦,就先行一步了。”
說罷,司馬徽就退了出去。
孔明見狀也是無奈地笑了笑,然後拿過茶杯為黃承彥倒了一杯茶。
“黃老先生言重了,若是小子力所能及之事便一定會傾力相助的!”
孔明請黃承彥上了座,然後將茶遞給了他。
“是這樣的,孔明!”
黃承彥接過茶杯,抿了一口茶然後繼續說道:“吾聽聞你年已十八,但尚未婚娶,吾有一女,年齡與你相仿,才華與你不相上下,特今日來此,便是想將吾女嫁給你!”
“不然,黃老先生身份尊貴,亮乃山野一村夫,實在是配不上黃小姐!”
孔明笑著喝了口茶,向他擺了擺手以示拒絕。
“不然,孔明先生你有如此大才,何必如此妄自菲薄呢?”
“吾今日竟然說出要嫁女於你,便是從未考慮過什麼身份地位這種事,在下可不是什麼迂腐守舊之人,臥龍先生不必因此而錯過一樁天定的良緣。”
說著,黃承彥便從袖中掏出了那封早已準備好的婚書。
孔明有點慌了,這是他這穿越的兩年來第一次有這種感覺,於是他隻能硬著頭皮地說出那幾句電視劇裏常有的台詞:
“可是,我與黃小姐重來都沒有見過麵啊,這肯定是沒有什麼感情的,如果我們這樣強行結合怕是將來也不會幸福的!”
“咦,你們不是見過嗎,吾聽她說,你們好像在襄陽城內的詩館見過一麵呢?甚至還同床共枕過呢!”
說著,黃承彥就從袖中拿出了一枚玉鐲遞給了孔明看。
孔明聽著黃承彥的話,眼睛又盯著這枚玉鐲,腦海中回憶著以前去襄陽城內遊玩鬥詩的日子。
這時,他的腦海中突然浮現出一張白淨俊秀的臉。
莫不是他?
“莫不是,她是當日那位黃公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