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紀人知道小少爺身份貴重,盡管他在工作的時候並不會很嬌氣,但經紀人也不敢輕易支使他,所以更多的時候都會從江珩這裏得到楚染的消息。
如此,倒黴更多的自然是楚染。
就在江珩清醒了幾分,將黏在楚染身上的視線撤回的時候,他肩上的人輕微動了動。
昨晚喝酒太多太烈,楚染這會兒頭痛喉嚨也痛。
他有些難受地哼唧了一聲,音色卻莫名的軟。
江珩身體僵硬,心想他們歌手的聲音難道都這麼好聽?
這抹思緒還沒從腦海中劃過,他抬頭便對上了那雙烏潤中帶些煩躁的眼眸。
小少爺身上那件白色襯衫沒有脫掉,隻脖領前的兩顆扣子被解開,胸.前那一小片皮膚白瑩如玉,卻因為難受被他無意識蹭了兩下後隱隱泛出粉.嫩顏色。
江珩眼睫輕顫,斂下眼眸澄清道:“昨晚是你先拉我——”
“你都不會照顧人的嗎?”
江珩聞聲一愣,抬頭看去。
楚染一隻手輕輕撐著腦袋,有些煩躁地扯了一下自己的襯衫:“身上都是酒味兒,難聞死了,下次記得幫我脫衣服。”
江珩仍記得自己第一次幫楚染整理衣服時他滿目厭棄的樣子,所以心中對於他沒有因為自己觸碰了他而生氣有些意外。
但跟楚染講理就是一件傻事,他隻一味應‘是’就可以了。
“青姐說過幾天有個慶功宴,但是這兩天你沒有工作可以好好休息。”
打一棒子給個甜棗,這向來是青姐在工作上對付楚染的手段,可楚染向來不吃這一套,所以傳遞消息的江珩首當其衝被罵。
果不其然楚染蹙起眉頭,可當他張口想要說話時就梗住了。
喉嚨痛的厲害,他甚至不想發出聲音。
意識到這一點後,小少爺一猛子從床上坐起來,恨恨地將床上枕頭都砸到地上,然後又一腦袋紮進了被子裏,模樣像是煩躁的厲害。
江珩抿了抿唇,心中突然覺得小少爺吃癟又無可奈何的樣子實在有些可愛。
他默不作聲去衣櫃裏將換洗衣物放在一邊,便出去準備早餐了。
楚染撅著屁.股趴在床上懷疑人生。
他後悔幫江珩喝酒了,如果早知道自己身體這麼嬌氣喝點酒就喉嚨痛,他就應該把那杯酒潑到江城的臉上。
係統見此嗬嗬一笑:【宿主,教你一句話,裝逼需謹慎。】
楚染:“請你圓潤地離開。”
洗完澡後,楚染下樓就見精致的早餐已經擺好了,但樓下卻不見江珩的人影。
江珩向來隻在楚染需要他的時候出現,一般在家裏的時候他就仿佛像是隱形人。
外人看來,江珩隻是人微言輕不想惹事,但是楚染卻知道這家夥心裏頭黑著呢。
雖然江珩才十九歲,可是他手裏已經有了不小的資本,現在他之所以留在楚家沒有離開,表麵上他是個受氣包,背地裏卻利用少爺圈裏麵這些草包得到了不少內幕消息。
可以說那些草包少爺都是他的墊腳石,而那些愚蠢的墊腳石還都以為他是任人宰割的小綿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