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可惜這般驚才瀲灩之人,若不能為之所用,那也就隻能除之了。在這亂世之中,這樣的人才若是不能與之交好,留著也是一個禍害!

君陌的眸中劃過一絲惋惜,因為他知道墨尋是絕不可能為他們所用的。

畢竟他們不但算計周王屠了墨家滿門,更是血洗風城。聽說墨尋的底線便是風城,若是他們沒有對風城出手,或許此事還有回轉的餘地。

可惜卻不知主子為何當初明明說的是不動風城。但是卻突然又下令要屠城……

不過這一切都與他無關不是麼?主子下的命令,他們做手下的不需要知道為什麼,隻需要執行便可。

君陌眸光之中劃過一絲莫名的深意和嘲弄的意味。然後又快速地將其斂去,像是從來沒有出現過一般。

“君陌大人,陛下請您過去……”

一道聲音在君陌身後突然響起打斷了君陌的思緒。君陌皺了皺眉轉身回頭,見隻是一個小士兵便也沒有說什麼。

隻是淡淡的掃了一眼,而那士兵原本便垂著的頭又更是低了幾分,抱拳的手卻是明顯的可以看出在輕輕的顫抖著。

“近日的雪越發的大了,你去讓大家多備一些禦寒的衣物。”

君陌腳步一頓淡淡開口。說罷便不去管那小士兵驚愕的目光,打開折扇向著那將軍府去了。

將軍府。

白塗漫不經心的把玩著一枚黑色棋子,坐在那大堂正前方的位子上。一旁的木桌上放著的,赫然正是那盤“斬龍圖”!

“陛下?”

門外一個士兵的聲音響起,帶著恭敬和一絲微不可覺的畏懼。

白塗沒有抬頭依舊打量著棋局,心中卻是有些好奇……是何人,破了這“斬龍圖”?

沒錯,“斬龍圖”被人破了,更是以白子而破!“斬龍圖”,看似白子與黑子相互持恒。但若是精通棋藝之人,便知白子,是處於弱勢的一方。

曾經幾何,“斬龍圖”一出,無數人想要破此局,皆是從黑子入手。

嗬,殺敵一千自損三千,看似像在被逼到無路可退而不顧一切的“同歸於盡”。可偏偏卻是殺出了一條生路!

白塗可謂是對那破了這“斬龍圖”的人,異常好奇。這樣的人若是可為他所用那便最,如若是然那也就隻能殺了。畢竟多一個敵人,不如多一個死人!

聽著那門外士兵的聲音,白塗勾起一抺玩味的笑,眸中劃過一絲精光。指尖輕輕摩擦著棋子,而門外的小兵久久不見白塗開口,額間已經浮現出了淡淡的冷汗。

白塗不急不慢的將手中的棋子放在棋盤上,淡淡開口,語氣之中卻夾帶著一絲微不可查的興奮。

“進。”

隨著白塗一個“進”字落下,那門外的士兵便是鬆了一口氣般,那心中的忐忑才是平靜了下去。

小士兵望著身旁被綁住手腕的墨尋,心中不免有些感歎。“風華戰神”之名,何人不知?何人不曉?而曾經幾時他也與其他人一般仰望此人。

可卻從未想過會有那麼一天,墨尋卻是會被他們擒住!

“那麼墨尋將軍,哦,不對,現在你已經不是什麼將軍了。”

那小士兵冷笑,眼中盡是嘲諷與不屑,打量著墨尋。卻是沒有注意到墨尋那眸中一閃而過的冷意!

“墨尋,你自己進去吧。”

說著小士兵便是將門推開了一條縫隙,正要轉身離開。卻是瞥見墨尋依舊淡然的模樣,心中不由得升起一股怒意,頓了頓腳步冷笑道,

“風華戰神?不過如……”

一個“此”字還未說完便被一枚黑色棋子從後腦處射入又自額間處射出!頃刻之間已無生息。

墨尋依舊漠然,微微側首雙手一翻,那原本綁在手腕處的繩子便是滑落於地。然後動了動手腕,好似什麼都沒有發生一般。

“風華戰神墨尋將軍?嗬。”

白塗漫不經心的收回了手,又重新撚起了一枚黑子,抬眸望向門外。眼中的趣味越發的大,嘴角的笑意越發的深。看著墨尋的眼神,像極了一個孩子在看一個新發現的玩具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