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言一出,蜀山劍派眾多門人皆是輕笑。
片刻後。
光芒一閃。
一道道身影禦劍而起,駛離巴蜀。
與此同時。
在整個江湖都風起雲湧時。
一名老者穿過無盡風雪。
徐徐走向……江湖。
他麵貌普通至極。
看上去沒有絲毫特點。
甚至於在旁人的眼中。
隻當他是一個老農。
然而他就是……劍老人。
此刻他的手中握著一柄劍,一柄平凡無奇的木劍。
每一步都走的極為沉穩。
在那厚厚的積雪上留下深深的足印,直至他明明已經遠去。
可是任由風雪再大。
他留下的足印卻始終清晰,沒有被風雪覆蓋。
仿佛他留下並不是普通的足印。
而是他的劍印。
“昔日仙人一戰,何其惶恐。”
“為此老夫盤坐天山,不惜苦修一甲子。”
“不知再遇仙人結果又當如何……”
“能否……斬仙?”
劍老人低聲自語,看向了自己手中的木劍。
仿佛在他的眼中。
這不是一柄普通的木劍。
而是他的劍心。
一個月後,他終於抵達了自己的目的地。
和天山的極寒冰冷不同。
江南風光無限好。
綠柳成蔭,一片詩情畫意。
劍老人登上一條孤舟。
來到了這江南最知名的西子湖上。
那孤舟仿佛在一股無形的氣機影響下,於西子湖的中間自行停下。
接著,他在船頭的甲板上盤膝坐下。
將隨身的木劍平放在膝蓋。
開始徐徐等待。
而他的出現,以及那孤舟上身影早已吸引了無數人的目光。
西子湖畔人影綽綽。
就連遊客都要比往日更多。
除卻那些江湖俠士,更有不知道多少的士子才女也想見此前所未有之盛景。
而在西子湖上更是載歌載舞,盤旋著數量眾多的畫舫。
都是些自命風流的雅士。
畢竟這一戰的噱頭實在太大了!
劍開天門,白日飛升。
這種事,尋常可是隻在那說書人的口中聽說過。
再者一人得道,雞犬升天。
先不說這劍老人是否真的能白日飛升。
世人又是否能真的見此飛升盛景。
光是這曠世的人間一戰。
足以成為日後的千古美談。
是以所有人都在翹首以待。
踮足觀望。
“劍皇已至,為何不見李洞玄?”
“按理說戰帖已經送達半月有餘,就連劍皇都已經先一步到達約戰地點,若論路途,李洞玄怎麼著也該到了才是。”
“此時還不現身,莫非是心生退怯了?”
“不過也是,對方畢竟是六十年前就已經無敵江湖的第一劍皇。”
“試問麵對“第一”,且又是劍中之皇,誰又能自信一戰呢?”
“畢竟不戰就是不敗,若是輸了,名譽掃地尚在其次,從此信心受挫,才是大忌。”
“若換做是我,怕是也不會應戰……隻是如此一來,我等怕是要遺憾了。”
“此言差矣!何謂不戰就是不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