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月,預產期在即。
安然安然的待在黎園,好長時間了都沒去瞧過蕭聲遠一眼,連個微信問候都沒有。
蕭聲遠被冷落得,真的快從輪椅上起不來了。
早上,葉晚清帶來一疊文件,還給蕭聲遠帶來一個消息說:“華頌傷得不清,他家快破產了。這都是安然挺著個大肚子到蕭晉南麵前去賣慘,得來的結果。”
蕭聲遠詫異的啊了聲,正想感歎安然還是在意他的,卻聽葉晚清滿是嫌棄的說:“你再看看你,還在這裏裝可憐,賣慘,試探人家的真心。我葉晚清一世英明,沒想到生個兒子卻是個戀愛腦。”
蕭聲遠:“……”
六月六號早上。
蕭聲遠熬不住,主動去了黎園。
難得見到他,黎園的人都噓寒問暖,生怕怠慢了,這個瘸子又傷心鬧離婚。
九點,安然才不緊不慢的下樓來。
蕭聲遠遠遠的看著她,不斷琢磨著第一句話要跟她說什麼。
沒想到安然剛踏下最後一個台階,腳步就頓了下來,整個人就麵無表情的僵在了原地。
扶著她的女傭不解,“怎麼了?”
安然擰了擰眉,仔細感受了幾秒才回話,“我好像尿了,還控製不住。”
女傭瞬間明白過來,急忙衝著其他人喊,“小姐的羊水破了,快去醫院。”
江黎有過生產經驗,就沒那麼慌張,趕忙吩咐備車。
可蕭聲遠就坐不住了,猛的起身就奔到了安然身前,抱著她往門外的汽車跑去。
“……”
看著他迅速又穩健的步伐,眾人紛紛目瞪口呆。
今天怕是要有兩件喜事。
上了車,安然就有了陣痛的感覺。
她起得晚,沒有吃早餐。蕭聲遠就拿著一盒牛奶跟一個三明治問她,“你先吃點東西吧,我聽說羊水破了還有一段時間才能生,你得保存體力。”
安然別過頭,輕蔑的來了句,“我就知道你是裝的,你應該接著裝,不然得伺候我坐月子。”
蕭聲遠頓時感覺臉麵被扔到了地板上摩擦,沒底氣的說:“我說我裝病不是為了偷懶,你信嗎?”
安然閉著眼睛,挨著陣痛不想說話。
車廂裏安靜極了。
蕭聲遠也就能更加清楚的感受到前坐司機與江黎鄙夷的氣息。
一路很通暢。
可到了醫院門口就堵了起來。
看病的人太多了,門口又不能停車,有錢人也不能不守規矩。
“嗯……呼……”
安然的陣痛加強了,忍不住悶哼出聲。
可前方還有好幾輛車等著排隊進入,還需要點時間。
“安然,你怎麼樣?”江黎問。
“還好,一點點痛。”
蕭聲遠卻著急得不得了,眼瞅著住院部就在眼前卻不得入,心裏就恨不得長了個翅膀,帶著安然飛進去。
三秒鍾過去,蕭聲遠打開車門,將安然橫抱起來,直奔了住院部。
焦急的等了一天。
終於在晚上九點,等來護士的一句祝賀語,“恭喜蕭先生,您太太為您誕下一位小公主。”
安然出了產房後就睡著了。
半夜,她做了個夢,夢見自己生了個小孩。
她心一驚,猛的睜開了眼。
瞧著四周黑漆漆,又寂靜無聲,便又睡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