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肖和李亞文兩個蹭飯的哪裏會提出什麼多餘的要求,當下連連擺手說都行。
蘇溫的神色頓時有些古怪:“你不是不吃內髒和洋蔥麼?”
這話明顯是對著紀肖說的。
“呃。”紀肖大概被這句話說的噎了一下,“你還會做內髒?”
蘇溫於是把買的豬腦拎起來示意了一下:“剛買的。”
紀肖:“……抱歉,沒注意。”
他的臉頓時有點漲紅。
太尷尬了。
“這有什麼好抱歉的。”蘇溫又笑了一聲,紀肖覺得他好像特別喜歡笑,“來點雞柳麼,我記得你以前挺喜歡吃的。”
“額也行,麻煩了。”
總覺得現在的對話有點怪異,但紀肖也想不出來哪裏怪異,於是隻好順著這話往下。
買完菜後三個人就又回到了療養院,回去的時候牌局已經結束了,屋子裏隻剩下蘇奶奶和紀媽在聊天,另外兩位老太太已經離開。
就算今天紀肖和李亞文不來,蘇溫也是打算做飯的。
不過這會兒顯然更熱鬧。
“奶奶、媽,你們先看會兒電視,我去做幾個菜,吃飯的時候我叫你們。”
進去的時候蘇溫無比自然的說道。
看電視的蘇奶奶和紀媽點點頭。
跟在後麵的紀肖隻覺得一言難盡。
甚至紀媽還對他招了招手:“小雨啊,你來看電視,讓小肖自己忙去。”
紀肖:“……”
“不了媽,我去幫忙。”紀肖差點兒沒同手同腳。
等進了廚房,看到蘇溫真熟練的洗菜,紀肖才有些尷尬的開口:“不好意思啊,我媽她……老認不清人。”
尤其還當著蘇溫奶奶的麵……天呐,紀肖隻覺得耳朵燒得厲害。
“沒事兒。”蘇溫低著頭洗菜,“都叫習慣了,其實也沒什麼。學長你不用太在意。”
“哦,好。”紀肖隻好胡亂應了一句。
這個時候李亞文也走了進來:“我幹嘛啊?有什麼需要我幫忙的?”
正在洗菜的蘇溫於是給了李亞文一些毛豆:“要不你剝毛豆?會麼?”
“行啊,這有什麼不會的。”李亞文接過毛豆,拉了張小板凳,想了想幹脆直接抱著毛豆和小板凳去了客廳,一邊看電視一邊剝毛豆。
於是廚房又隻剩下了蘇溫和紀肖兩個人。
紀肖:“……”
“那個,我幹嘛?”紀肖頓了幾秒後主動開口。
蘇溫洗菜的手頓了一下,扭頭看向紀肖,仿佛這個時候才想起來紀肖是來廚房幫忙的。
他略有些為難的思考了一下,然後看向了旁邊的粉色圍裙:“唔,要不麻煩學長先幫我係個圍裙吧,我剛剛忘了,現在手上都是水。”
他說的一臉正派,饒是紀肖也看不出什麼問題,好像真的有些苦惱和抱歉。
於是紀肖點點頭,拿了圍裙卻有點不知道該怎麼給人係上。
而蘇溫也隻是一臉純良的看著他,甚至帶了幾分疑惑,仿佛在不解紀肖拿著圍裙為什麼久久沒有動作。
最後紀肖一咬牙,拿著圍裙便上前,雙手從蘇溫的身後環抱到前麵,這樣避不可免的抱到了對方的腰。
這會兒還算是夏天偏秋天,蘇溫隻穿了薄薄一件襯衣,胳膊隔著一層布料貼著對方精瘦的腰,似乎有些許滾燙。
紀肖趕緊將圍裙展開,然後將手臂收了回來,低著頭將繩子打了個蝴蝶結。
接著往後退了兩步:“好了。”
“謝謝。”蘇溫溫和的說道,“學長,你會切菜麼?”
紀肖點點頭,這個不難:“會。”
“那麻煩學長切個蔬菜吧,我準備做個蔬菜沙拉,這個簡單。”一邊說著,蘇溫一邊就把洗好的生菜放在了砧板上,“小心手。”
紀肖點點頭,洗了洗手便拿著菜刀開始切菜。
不過雖然會切,但他切得比較慢。
好在時間並不趕,有的時間讓他慢慢切菜。
正當他聚精會神切菜的時候,一道炙熱的身軀卻是突然從後麵貼了上來,手臂伸出便環住了他的腰。
紀肖頓時嚇了一跳,卻聽到身後的蘇溫說:“學長,你也忘了係圍裙了,小心弄髒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