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陽光明媚,揮毫舞墨,永字八法,頗有王羲之之意境。庭前花色,鳥語春飛,慧智本命蘇雲原本是將軍府的權貴子弟,後來卻因叔父討伐邊界外族屢戰屢敗,朝中又有奸臣作祟,被誣其蘇家有謀權反叛之意,虛已討伐邊疆為名,實則暗中積累兵馬糧草,以待兵強馬壯便起兵謀反,昏君無道不分青白便下旨將蘇家滿門抄斬,當時正夏蘇雲正在西湖河畔與友人把酒吟詩本是無不逍遙,後得知蘇家被滿門抄斬,原本打算上京跟皇帝老兒討個公道,卻在友人極力勸說下去了少室山出家為僧,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推薦信一封,順利進入夥房當上了禦用砍柴的,順其自然也就安排在夥房旁邊的柴房中,倒也落得清靜,由於是記名弟子,所以每日的功課也就沒有專門安排,平時練練字,種種菜,倒也落得清閑逍遙。
就在慧智提筆準備寫下第二個永字的時候,慧德如火燒屁股一般,跑了過來,那神情就跟誰家小媳婦要跟他私定終身了一樣。
“師兄,你偷酒喝被抓了?”慧智頭也不抬,不去理會這個不知抽什麼風的師兄,準備下筆繼續練他的書法。
“呸,我跟你說,藏經閣被盜了”慧德神秘兮兮的附在耳邊輕聲碎語的說了這麼一句。
“喔,藏經閣被盜你應該去抓盜書之人,怎有的閑情跑我這柴房來了”慧智滿臉頻有趣味的瞅著他這個平時大大咧咧此時卻格外一本正經的師兄。“莫不是你偷的?現在事發,想找我給你出出主意?”
“呸,呸,呸,你還有閑情說笑,我跟你說,藏經閣守門的和尚說這書是狂刀門人所偷,而且有人說那天見你跟狂刀門人在山路上不知談些什麼,長老們正派人來抓你呢”慧德見他這個師弟禍到臨頭了居然還有心思說笑,也是一急。
“狂刀門人?怎麼回事”聽到此時竟與自己有些關聯,也是一驚,急忙問道。
“等我喝口水再跟你說,”慧德急忙從桌子上拿起茶壺往嘴裏就灌,“聽藏經閣看門的和尚說,當日狂刀門的人,在藏經閣外拜會要求進藏經閣一覽武跡珍本,藏經閣是什麼地方啊,就是方丈進去都要長老批準才行。”慧德咕咚咕咚又灌了兩口茶水“你說怎麼能讓一個外人說進去就進去呢,當然是拒絕了的,當時這個狂刀門人也是痛快,並沒有糾纏而是直接轉身下山去了。”
“那書是怎麼被偷的”慧智繼續揮毫舞墨,見他停了下來連忙問道。
“咳咳!哼,嗯,哼,聽藏經閣守門人說,那人是半夜撬開窗戶,偷偷潛進去偷了經書的”慧德清清嗓子繼續說,“最主要的是,你知道偷的是什麼嗎”
“什麼”有一搭沒一搭的搭話
“養身論啊,你說藏經閣那麼多大乘佛法武功秘籍,他不偷個易筋經洗髓經啥的,偏偏隻是偷了本養身論”慧德說完便臉上帶著期待的看著他的師弟
聽到這放下手中狼毫,坐在了慧德對麵,“你說那人整出這麼大動靜就偷了一本傷寒論?”。
“恩恩恩恩”慧德的頭像撥浪鼓一樣。
“有意思。走,咱們去藏經閣轉轉”說完便起身拽著慧德的衣領示意向外走去。
“你說去藏經閣?去了你也進不去啊。”慧德甩開抓在袖子上的手無奈的道。
“師兄,平時若是想進這藏經閣的確看比登天,不過現在,想進就可以進,怎麼你不想進去看看?”慧智自信滿滿的自顧自說道,頭也不回的繼續向前走去。
見自己師弟如此自信,慧德也不多問,連忙追了過去,藏經閣位於少室山後山,二人走走停停,慧智更是一路頻有遊山玩水之意,一點不把藏經閣盜書之事放在心上,他這個當師兄的看在眼裏要是沒說什麼,心裏早已打起鼓來。一會二人就來到藏經閣外。此時的藏經閣守衛僅剩下一人,其餘幾人全被叫到執杖長老那裏進行問話。
“這位師兄,我們是方丈師叔派來檢查經書是否還有其他遺失的,噥,這是書函”說完慧智從袖口拿出一份書信,看上去墨跡還沒幹。
藏經閣守衛接過書信細細查看之後便將書信遞回給慧智“這字跡是方丈所寫沒錯,隻是這墨跡”
“這書函的確是方丈師叔剛才所寫沒錯,更是叮囑二人馬上前來,我二人更是不敢耽誤半刻。師兄若是心有顧慮,那我二人回去稟報掌門師叔,讓他老人家親自前來好了”說罷,便轉身假意要走,慧德見師弟若此作態便也有模有樣的學了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