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封競無法決定自己是出生,可封競的母親,就是氣死封呈衍母親的那些情.婦當中的一個。
封老爺子當年有多爛情,現在的封呈衍就有多狠。
至於這套珠寶,雖然封呈衍母親沒有親口說過這一套必須要留給兒媳婦之類的話,可意義擺在的那。
有多珍貴,誰都知道。
靳少言優雅的靠在桌邊,薄唇緩緩啟合,對著陸寧溪講完了封呈衍當年的故事。
陸寧溪抓著木盒的指尖微微發白。
原先她想過無數種可能,卻怎麼都沒想過,居然是母親的遺物。
封呈衍……
是真的喜歡她。
即便是對寵物對玩具的那種喜歡,封呈衍也是認了真的。
她楞了很久,都沒有緩過神來。
“他把這條項鏈都給你了,你卻拿出來換錢。你這樣貪財的女人配要嗎。”
靳少言眼神冰冷,“我會告訴他這件事,所以,你最好也識趣一點。明白自己是什麼身份,什麼該動,什麼不該動。”
陸寧溪抓緊了木盒。
“我知道了。”
她原先也不過是想來打聽這條項鏈的價值,她打算賣的隻有那枚孔克珠戒指。
“知道就完了?”靳少言嗤笑出聲,“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做錯事是要付出代價的。
這句話,陸寧溪多希望聽見有人對陸菲儀這樣說,對舒沁這樣說。
可是沒有。
這句話針對的,從來都隻是身份低微的人。
陸寧溪也覺得好笑,“所以呢?”
靳少言說,“把項鏈放下,我替你把項鏈還給他。不然,我就親自送你去警局。”
不來瑞譽,她還可以去其他地方。
甚至,去黑市低價當假貨給賣了。
靳少言知道這條項鏈對於封呈衍的意義,所以,絕對不會讓這個女人有把項鏈賣出去的機會。
他說,“我沒有多少時間等你考慮,你如果做不出決定,我就默認你選擇了第二個。”
陸寧溪握著木盒的手緩緩鬆開。
並不是怕坐牢。
隻是不知道要怎麼跟封呈衍說這件事。
看白皙的指尖一點點從盒子上拿開,靳少言看她的眼神更加鄙夷。
果然是隻愛錢的女人,一聽要坐牢,就慫了。
陸寧溪深深的看了一眼那盒子,眼中的情緒複雜。
靳少言嘲諷,“自從你帶項鏈進入瑞譽那一刻開始,不就做好了失去它的準備嗎,現在擺出戀戀不舍的樣子,不覺得太晚了?”
陸寧溪沒解釋。
她站了起來,準備離開。
“不送。”靳少言譏笑著做了個請的姿勢。
而陸寧溪一轉身,卻對上封呈衍冷凝的視線。
也不知道在門口站了多久,聽了多少,封呈衍的眼神冷的徹骨。
陸寧溪是第二次見到他這樣的神情。
上一次是在醫院,他把她甩到車裏,還被行車記錄儀記錄下一切的時候。
他逼近她身前的時候,她本能的往後退了一步。
可惜身後是小圓桌,隻挪動了半步,後腰便被桌角抵住。
封呈衍高大的身形壓了過來,把她半個身體都壓在了桌麵上。
他沉沉的聲音落在她耳畔,帶著滿腔的怒火,“看來,是我對你太好了。你總是要嚐過苦頭,才學會聽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