驀地,一個溫柔的男聲在喊:“小妹妹……錦初……錦初。”
錦初猛地抬頭,瞪大了眼睛看著這年輕男子,這誰啊。
這男子眼底一抹精光稍縱即逝,臉上那疼惜的表情溫柔到了極致:“我叫鬱忱,我跟你小姨彭娟也是朋友,不如,就讓我請你吃頓飯,然後我們再慢慢聊,看看我能有什麼幫到你的地方。”
錦初緊緊皺著眉頭,鬱忱的提議實在太誘.人,她餓得快暈了,隻要跟鬱忱走,她就能好好吃上一頓。
鬱忱就像是冰冷的雪天裏忽然出現的一抹惷光,身上有種溫暖的氣息。
鬱忱實在想不出錦初有什麼理由拒絕,他認為她會跟他走,沒什麼懸念。
錦初亮亮的大眼睛澄澈無暇,輕聲說:“不管你說的是真的還是假的,我謝謝你,不過,我不認識你,不能跟你走。”
鬱忱詫異地看著錦初,他想不到錦初考慮的結果會是拒絕他的幫助。
她看上去不過是個潦倒落魄的小女生,她憑什麼意誌來抗拒他的邀請?
鬱忱尷尬地笑笑,像一個大哥哥般拉起了錦初的手腕:“我隻是想幫你,沒有其他企圖。跟我走吧,至少你現在需要一個落腳的地方,你總不能就拖著行李箱在街上流浪吧?”
錦初被男人這麼拖著手,頓時感到渾身不自在,想掙脫。
忽地,一道暗影投來,錦初另一隻手腕被人握住了,隻聽陌生又熟悉的男聲說:“她已經表態說不會跟你走,你又何必勉強呢,我的……弟弟。”
錦初瞬間石化了,鬱北驍怎麼又出現了?他居然叫鬱忱“弟弟”?
鬱忱詫異地笑,隻是這笑意中隱含著幾分不甘示弱,他很意外鬱北驍會做出這樣的舉動,他更明白自己和鬱北驍的笑臉之下藏著怎樣的波濤洶湧。
“哥,她隻是一個很普通的人,還不夠資格讓哥哥為她操心,我會把她安頓好的。畢竟也是曾伺候過哥哥的人,我不會虧待她的。”
鬱忱話裏有話,暗示鬱北驍不要為了錦初而自降身價。
鬱北驍漫不經心地挑挑眉毛,抓住錦初那隻被鬱忱握住的手腕抽出來,順勢攬著她的肩膀就像是在宣告所有權一樣:“既然你也說了,她是我睡過的人,就由我親自處理。弟弟,你不會有意見吧?”
兩兄弟這“哥哥弟弟”的叫得親熱,但是有他倆心知肚明,誰都不是發自真心的。
敵意,仿佛與生俱來,誰讓這倆是同同父異母呢,注定了不可能真正和睦,骨子裏都是流淌著爭鬥的血液。
錦初茫然,不明白為什麼兩個男人都要想收留她,這是什麼情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