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刺痛來得快去得也快，等薑凡反應過來，已經是散去，薑凡抬手一看卻是不見手上有何不同，隻是佛珠上的血已經不見……
薑凡眉頭一皺，沒有說話，這佛珠是老頭子撿到他的時候，在他繈褓裏麵的，按照老頭子的說法，應該是薑凡親生父母留下的……
沒錯，薑凡是一個孤兒，出生就被拋棄，差點餓死在荒野，好在遇見老頭子收養，而事實上，劍廬的人哪一個不是孤兒？哪一個不是老頭子收養的？
隻不過薑凡是第一個，所以也是他們的大師兄，現在也是劍廬中唯一一個沒有修為的人。
回過神，薑凡愣住，他麵前的男子身上毫無血色，像是被抽幹了血一樣，屍體幹癟，嚇人的很。
“師兄，這……”
“不管他，按規矩辦事，殺人這種損功德的事，事後一定要積攢功德！”薑凡回過神，打斷老六的話，手裏已經拿著一個木魚開始敲了起來。
老六也趕緊學著薑凡，拿出木魚開始敲擊起來，他打了這家夥三天，功德損失太嚴重了，得多敲一會！
按照薑凡的話來說，就算是不能賺回功德，也要將這事和佛祖一起分擔，到時候要是有劫難，佛祖得扛一半！
敲完木魚，薑凡吐了口氣，隨後點火直接將屍體焚燒，然後拿出了一塊乳白色巴掌大小的石頭。
這是測試靈根的石頭，名為玄石，也是在剛才那個衙役身上找到的。
見狀，老六麵色一凝，想說什麼但還是忍住了，看著薑凡凝重的樣子，老六心中歎了一口氣，這些年薑凡為了這修行之法都快瘋了。
甚至把師父吊起來打了三天，沒有逼問出來；去勾欄聽……不對，茶館聽書，聽說有人墜入山崖，獲得秘法，薑凡更是找了一個懸崖就跳下去……
最後差點他們師兄弟八人就能坐一桌了，好在被師傅救回來了。
有聽說有高手隕落，會將自己傳承一同葬去，薑凡更是不知道刨了多少人的祖墳，喪心病狂，令人發指……
“這玩意咋用啊？”薑凡問道，劍廬倒是有，但是他沒有用過。
“你把手放上麵，仔細感應就行！”老六說著，當初他測試靈根的時候，師傅是這麼和他說的。
薑凡顰眉，左手就要放上麵，可想了想還是換了一隻手，將右手放上，防止左手的繃帶影響測試結果！
就在薑凡的手放在上麵幾秒之後，玄石發生了變化，一陣光芒刺眼，隨後消失，原本乳白色的石頭變得一片漆黑，直接碎開……
“額……”薑凡和老六都是愣住了，這是什麼情況？
按常理，靈根分為五種，對應不同的五種顏色，但是從未有哪一種是黑色的，還黑得這麼徹底，還能把玄石都幹碎了！
“怪不得師傅說你資質太差，不適合修煉……你這都已經差的能幹碎玄石了，簡直是萬古第一差！”
老六嘴角一抽，按薑凡的話來說，戴上麵具他們就是盜天幫的人；摘下麵具則是劍廬的人，沒有那些狗屁的規矩，想說啥就說啥，但是這麼直言不諱……好歹你委婉一點啊！
見薑凡神色不對，老六趕緊改口，“師兄，其實你大可不必這樣，從小就是你一直照顧我們，現在你能不能修練對於我們來說，你都是我們師兄，有事情我們這些做師弟的來抗，不管你要做什麼，我們都會在你背後挺你！”
“我還是喜歡挺別人，不喜歡被人挺！”薑凡說了一句，歎息一聲，也是有些懷疑自己，難道自己就真的不能修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