艾莉向左側移了兩步,隨後將手放到了自己下巴上慢慢的摩擦著、沉思著,她的這個舉動令她整個人的好似變身成為了一種少女偵探一般,然後她眼角一挑再次向前兩步一手摟住了葉憐的肩膀,在葉憐的耳邊低沉著說道。
“十九是你哥讓他派來帶你出來玩的?他和你哥還是同學?”
“是啊…”
“你有麻煩了,你哥恐怕是想要刻意將你們兩個人撮合。”
葉憐聽到這個消息立馬將摟住自己肩膀的艾莉甩開,臉色有些憤怒得漲紅起來。
“我哥不會對我不好的!”
“但你怎麼知道那個男生不會對你好呢?”
她並不是傻子,還是能聽出艾莉這些從這些話中隱藏的真正意思的。
“我…”
“你什麼你,現在最主要的事情就是你到底要不要被他追!你哥哥在旁邊撮合,你又這麼聽你哥的話,這麼下去遲早會有事情!”
艾莉攤了攤手。
“倘若是不想談戀愛,那就對十九和你哥直說,快刀斬亂麻總比到時候兩頭為難地好。”
她的心頓時有些慌亂起來。
“我、我不知道……”
艾莉深深地歎了一口氣,隨後指著不依靠在門扉、而是站累了直接蹲在門口望著行人的王幕低聲說道。
“你覺得十九是不是一個挺好的男生?現在,你的感覺!”
葉憐望著蹲在門口的王幕,深深的吸了口氣。
“不知道,但是我不喜歡他。”
“那好,那假如他來追你,你會考慮一下接受他麼?”
“不會!”
葉憐點了點頭,肯定了自己從內心中發出的聲音。
“那就完事了,過幾天你打電話和你哥談談,隨後讓你哥和十九就好了——你哥最疼你了,肯定不會忤逆你的意願的。”
艾莉一拍手掌,發出清脆的響聲,同時輕輕地笑了出聲。
“那就這樣了,走吧,有事情打我電話,我可是專治這種事情的大師呢!”
她豎了一個大拇指。
“哦!?哦…拜。”
“拜!”
葉憐在艾麗的注視下走到王幕的身後,彎下腰輕輕地拍了拍王幕的肩膀。王幕首先是先扭頭看向了過去粗略地看了一眼葉憐,而後起身。
“事情談完了?”
“嗯,可以走了。”
王幕走在前麵,葉憐與王幕隔著一個身位跟在王幕身後。
王幕現在還在頭疼接下來的事情,他正在考慮著要不要將自己手上的東西還給葉憐,而後再讓她去把這個賬單給結了,但是愈接近出口的收銀台愈是難以開口,腳步也逐漸變得遲緩。
葉憐並沒有催促自己走快些,同樣是以著王幕那麼緩慢的步伐緩慢的跟在王幕的身後。
終於快到收銀台的時候他狠了狠心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剛剛準備想要將這難以開口的事情開口的時候,王幕就見到了葉憐低著自己的頭情緒低落地不知道在想些什麼,於是他也沒開口。
原先隻用五六分鍾的路愣是被王幕拖了十多分鍾才走到收銀台附近,這是最後一次機會了,倘若不開口的話自己就沒有機會再開口了。
王幕再一次將自己的頭轉了過去,但葉憐還是低著頭,情緒十分低落不知道在想些什麼,王幕的嘴角抽了抽,但還是沒有開口,將自己的身子轉了回去。
——大不了到時候叫夏峰他們借錢給我上學算了。
他搖了搖頭,打算吃掉這個虧了。
王幕並不喜歡欠別人什麼東西,但逼不得已的時候也會不得已而為之——向別人開口問要錢終究不是一件很好啟齒的事情,尤其是這麼一個大男生在別人麵前向一個漂亮的女生要錢。
雖然並不是那麼回事,但終究也差不了多少。
收銀台前排起了好幾條長隊,王幕就隨意選了一個人少的在排隊,在排隊的時候還順帶看了一眼在情緒低落中的葉憐,先是搖了搖頭,再歎了口氣,隨後也不再過問這件事情。
葉憐就跟在王幕的身後,低著頭。王幕前進一步,葉憐就跟著前進一步,絲毫沒有什麼想要表達的事情,就像是刻意的避開了什麼事情不談一樣。
等待了四五分鍾後,終於到了王幕。
王幕將手上拿著的衣服包裝放到了收銀台上,順手掏出了自己的錢包,錢包上有三四張卡槽,卡槽上麵隻有兩章銀行卡,一張紅色的,一張綠色的——他猶豫了幾秒鍾,隨後將綠色的那一張銀行卡拿了出來。
女性收銀員利索地結過了白色紙袋在裏麵掏出一張不知被艾莉什麼時候放下的單據,看了一眼後微笑著對著王幕說道。
“一共是五千六百九十八!”
王幕手抖了一下,下意識就想將自己的卡收回來,但幾秒後還是給收銀員遞了過去。
收銀員接過了王幕的銀行卡,在身邊的機器卡槽上刷了一下,還給了王幕,並指了指收銀台邊緣的密碼機。
“請輸入您的密碼。”
他的動作有些不自然,但還是輸入了自己的密碼,隨後收銀員打印單據交到了王幕的手上。
王幕接過單據,隨後拿起在收銀台上的白色紙袋低著頭向著出口走去——走了一會回過身望向了葉憐,葉憐還是低著頭不知道在想些什麼。
他伸出緊握著袋子的手推了一下還在發呆的葉憐。
“回魂了。”
“啊?”
葉憐將自己的頭抬了起來,就見到了王幕那極不正常的臉。
他的臉有一些陰沉,聲調也低沉得可怕,但他將自己手中的東西塞到了葉憐的懷中,轉過了自己的身子。
“我身體有些不舒服,今天就這樣了。”
他並未等葉憐有所反應,一個箭步竄到了即將關閉的電梯門當中,隨後電梯關閉,王幕的身影也不見了蹤影——她轉過身看向了身後那依舊在忙碌的收銀員櫃台。
“我不是——”
葉憐忽然知道了發生了什麼事情,心裏想的話脫口而出,但在半路上發現王幕早就不在了此地,她的臉色忽然漲紅起來。
她忽然不知道該怎麼表達自己內心的感情,隻能臉色複雜的站在原地,不知道現在該幹什麼。
王幕坐下了電梯之後直接跑出了百貨大樓,隨後掏出手機打開了地圖往著最近的ATM機跑去。
跑了大致有兩分鍾,王幕才氣喘籲籲的停在了ATM機麵前,也不等自己喘過氣掏出自己的錢包拿出綠色的銀行卡就插了進去,輸入了密碼查看了著賬戶。
——四千七百六十五九毛七分。
王幕的心髒好像是被什麼捶打過一樣,巨疼,但他並沒有任何的表示,隻是默默將自己的卡退了出來,默默的歎了口氣,再搖了搖頭。
“回去吧…雙開應該可以把這個錢補回來。”
此時王幕牛仔褲的口袋忽然抖了起來,順手將手機拿了出來,上麵來的是夏峰的電話——他沉默了一會,隨後接了這個電話。
“喂喂喂王幕,你現在怎麼樣了?!”
“沒事了,已經解決了。”王幕勉強地笑了笑,隨後說道:“我準備回去了,現在我正在百貨大樓不遠處的一個ATM機旁邊,回去的話大概一個多鍾就到了。”
“坐公交車?”
他的聲音陡然升高:“你該不會是把那幾件衣服的錢都先墊上了吧?”
第四章 無法述說之事(6)
王幕回應道。
“嗯。”
“你去哪裏來的這麼多錢?平時你買個機械鍵盤都要磨蹭好久,在稿費當中省吃儉用搞出來的,你現在哪來這麼多錢交這幾千塊錢?”
他的聲音有些著急,以至於從手機中都能感受到他那焦急的心情。
“我的學費,我先給她墊上了,不過也不是多大的事情,五千多塊錢而已——我回去雙開,兩本小說一個月就能賺四五千塊錢,在下個學期開學前還是能趕上的。”
“你先回來再說!”
他不由分說,直接將自己的電話掛斷了,王幕的耳旁傳來了嘟嘟嘟的斷線聲,讓他無奈的攤了攤手,隨後將手機放到口袋中順手拿起了口袋裏的錢包,仔細數了數裏麵還有多少錢。
——一百二十八。
王幕歎了歎氣,邁步走向最近的一個公交車站。
市中心有一個好處就是這個超市周邊的公交車站都能通到城市的各方各地,哪怕是王幕那略顯偏遠的學校都能找到可以搭乘的車。
他在公交車站沒等待多久就上了公交,依舊是如同上次出來坐公交回去一樣坐公交回來,找到了座位王幕從口袋裏摸了摸,掏出一條耳機插到了手機插孔之上,放到了耳中。
王幕帶的是入耳式的耳機。
他從未買過其他的耳機,清一色的入耳式耳機。他很享受那種全世界都安靜,隻有音樂在腦海中轟鳴的感覺。
他手機裏有許多搖滾係列的日語歌。
王幕雖然是一個作者,他會看日漫,但其實但對也日漫並不是那麼喜歡,如若要按照他的話說——他隻是單純在欣賞日係音樂而已。
不管他承認不承認,他依舊是在別人印象中的死宅,哪怕是這個死宅和別的死宅有那麼一點不同,但他還是死宅。
王幕身為一個作者需要看很多的文學著作、科普紀錄片、網絡小說、乃至於時事新聞,更不要說日漫、美漫、電影這種事物,喜歡上某個角色,或是某些歌也不稀奇。
在他小時候那年,他接觸了《四驅兄弟》,再長大些接觸到了《秀逗魔導士》、《數碼寶貝》、《eva》這些腦洞大開的動漫。
若是沒有這些元素,他的人生將會變得完全不同。
改變人的可能是一本書、一句話、一個偶然發生在自己身前的事物,而改變王幕一生的就是在日漫中學到的東西,乃至於真人特攝劇《奈克瑟斯奧特曼》這些幼兒向的特攝,都在灌輸著什麼。
美漫也在貫徹這一點,最為出色者則是dc和威漫兩大公司。
他們不止與弘揚正義,也在塑造邪惡,同時在雙方的交戰中引人向上,這也是他們十幾年來超級英雄漫畫久經不衰的原因。
王幕也想在書中灌輸什麼,他做的到,但他不敢做。
在目前中國網絡小說的境界中,以爽點來之一本好的網絡小說來定義網絡小說,在出發點就和那些優秀的劇本失之交臂。
無法否認中國現在依舊在生產優秀的小說,但總會被淹沒在茫茫書海當中。
能用網絡小說來賺錢的寫手們,遠比讀者想象當中的苦,若是遇到了一個用心來塑造人物的作者,那就是那些讀者的幸福,而王幕並不敢這麼做。
他一樣在書中製造爽點,套路著那顆期待自己成為主角、帶入書中故事的讀者那顆躍動的心——這種小說,在中國並不少見,每天大約都有數十萬本在和他一樣的作者等待著自己能夠賺到錢。
這是現實。
每個人在自己所從事的事業中都能殺出一條血路,但哪條路注定昏暗無光,乃至於讓人覺得這條路永無盡頭,不知道希望存在於何處,也不知道該存在於何處。
王幕記得起自己在第一次成為小說作者時候的場景,那時的他衣食無憂,用著自己的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在鍵盤上敲擊,隨後傳到網上,期待著讀者們能夠喜歡自己腦中幻想而出。
幾年之後的王幕隻能一次背叛自己想寫的故事,為了生活不斷在重蹈覆轍。
王幕忽然感覺到眼睛有些濕潤,伸出手在自己感覺到發熱的眼眶中輕輕揉著,手上粘著的不知道是為何而哭泣的淚水——望著手上的淚水,他笑了起來。
他忽然覺得自己忽然感性了起來。
不過他很快收斂了自己心中的情緒,將這不知道從何而來的悲傷感衝淡。
成為大人首先要掌握的事情就是將自己的喜怒哀樂藏在自己的心中,哪怕是那些對自己的抨擊也能一笑而過。
就算是感覺到對這個世界絕望了,也要笑起來麵對別人,悲傷藏在心中隻與別人分享自己的快樂。這或許不是一條明文規定,但是卻被很多人有意無意的當成自己的信條。
他們或許是知道自己在別人心中一無所有,又或是覺得自己的悲傷說出來給別人聽會惹人發笑,又或是覺得自己遭遇到的事情不值一提,又或是覺得自己說這些事情出來會感染到聽眾的情緒,所以大部分人將自己的悲傷藏在心底——直到他發酵。
不是歲月給於成長,而是成長給於歲月——這話出自劉慈欣作品《三體》中一句著名的話:不是歲月給與文明,而是文明給於歲月。
這句話將文明換成了成長,似乎也可以說得通。
想到這裏王幕笑了笑,並沒有終止自己的思緒——對王幕來說這輛車離要到達的地方還有很長的路要走,很長很長,直到他看到亮光為止。
每個人都會曾經覺得時間會讓自己變成一個人、一個貨真價實的人、一個擁有自我的人,但實際上他們並沒有變化,在嬉戲中玩樂中度過一天又一天的光陰,隨後猛地一抬起頭發現自己站在炙熱的太陽之下——從而產生了自己如同父輩一般擁有了獨自行走在這片陽光之下的資格。
黑暗終究會到來,陽光之後黑夜悄然來襲,而人才會覺得自己的過去一無是處。
誰在黑夜行走,誰又沉淪於黑夜。
沉淪於黑夜當中的人並不少,有人在第一輪黑夜襲來的時候隻能躲在父輩的臂膀之下,因為從初生到現在,父輩的臂膀無疑是這個世界最安全的避風港——或許有人並不是如此,但盡數如此。
但有些人意識到父輩的臂膀已經不足以支撐自己行走在這個世界,那個先前的避風港早已破破爛爛,他們才會再一次向著黑夜衝擊——承受著黑夜帶來的寒冷,或是在黑夜中瑟瑟發抖停滯不前,又或是在黑夜中承受著寒冷大步向前,此時的人就麵臨著沉淪或是看不到未來曙光的堅持。
很簡單的兩個問題,卻足以改變人的一生。
人的出身不盡相同,就如同早起的王幕作為一個建築大隊的工頭的兒子,他享受的絕對不是一點半點的物質生活,或許比起那些富可敵國的人一文不值,但對於生存在這個世界的其他人來說,也無比出色了。
但突如其來的事故直接令王幕那堪稱溫暖的避風港支離破碎——戲劇的生活、戲劇的現實。
他脫離了父母的避風港,又或是堅定了自己屢次想要離開這個避風港的念頭,總而言之他走出了溫暖的住所,來到了黑夜當中瑟瑟發抖,但他已經邁步而出——現在他必須得再一次對著網文這條看似沒有未來的道路踏步前行。
背叛了理想,寫出了不是自己想要寫出的故事,隻為在這個看似沒有邊際的世界大步向前。
最終,王幕輕輕的笑出了聲。
現實不就是這個樣子麼?沒有誰不能成功,隻是能不能堅持,能不能選擇一條擁有未來的道路,能不能遇到幫助自己的人——放在王幕身前的隻有一條必須走到黑的路,哪怕這條路犧牲了他的青春,犧牲了他的理想,也必須走下去。
因為隻有一條路呀!
這個世界有沉淪,但這必然不會出現在自己的身上。現實不會誘惑我沉淪,可我並不會沉淪,自己還有必須得讓自己擔負起責任的人,所以沉淪對自己來說,真是一種奢華的享受。
“零城電子科技大學,到了,請下車的旅客從後門下車。”
公交車上的喇叭所播放出的女聲提示著各位乘客已經到達的站點,最起初王幕並未聽到這一聲提示,而是看著窗外發現是自己校園周邊之後才有了反應。
王幕順手撤下在自己耳邊不斷轟鳴著的耳機,隨後左右晃了晃腦袋,感覺到有些暈眩,但還是不妨礙自己行走。
利索地從公交車上下來,可一出門便感受到了那來自於世界滿滿的惡意。
夏天的太陽不要命一般照耀著大地,拚死地曬著隻穿著短袖的王幕,即便是王幕也有些受不了這炎熱了,隻想回到宿舍裏享受那來自於空調的高冷。
學校裏門口人來人往,偏遠地區也會有這麼多出校門的人是因為學校對麵是一家非常大的、非常大的美食廣場,當然也美食廣場裏也不全是美食,也有一些商鋪買的是日用品。
毫無疑問這裏是各種聚會甚至是約會的地方,上次他生日的時候來的也是在這裏。
他消遣自己鬱悶的方式非常正常,他首先是在美食廣場逛了逛,隨後用了十多塊錢買了倆肉夾饃和一炒粉,隨後就慢慢悠悠準備往回趕。
他走得並不急——換句話來說,他還在排解自己的心情,懶散總會衝散一切,就如同時間可以衝散一切一樣,他在慢慢渡過美食廣場和學校之間的馬路,向著學校宿舍慢慢地走去。
至少現在看起來,這個行為讓他不是那麼傷心了。
他一邊打量著學校修建的教學樓,一邊左顧右盼的將目光轉到路邊那穿著短裙的妹子的腿上——不得不說這種消遣方式是十分受用的。
看妹子消磨時光總比要在宿舍裏麵對電腦要強得多,尤其是自己心情不好的時候望著電腦碼字是十分影響自己碼字風格的,碼字的狀態也會變得十分差。
這種情況自然是越少發生越好,所以王幕在以這種方式來消遣自己心中鬱悶的心情。
天上的太陽照樣火辣辣的照耀下來,現在已經是中午,正是天上的太陽發揮自己特長的時候。
雖然王幕感覺到十分炙熱,可依舊在慢慢在校道上踱步走向宿舍樓。這時間說久也不久,也不過十多分鍾的時間他就回到了宿舍樓裏。
打開宿舍的大門,就發現裏麵三個人都坐在自己的床上,在討論著什麼。在王幕打開宿舍門的時候三個人的目光直勾勾的望向了王幕。
王幕也沒有覺得有什麼異常,順手把門關上了之後將自己手上的東西放到了電腦桌上,隨手按下了主機電源的開機鍵。
就在等待開機的那個時間中王幕拿起了自己桌子上的肉夾饃,一口咬了下去。
美妙的口感在口腔中不斷衝擊著味蕾,也讓這麼波折之後有些發餓之後的王幕感到來自於心底的愉悅,但就在王幕沒有享受這個感覺多久的時候從自己身後傳來了廖言的聲音。
“你把李晃他妹的衣服錢給付了?”
他的聲音有些疑惑,甚至是有些沒敢相信。
王幕將自己口中的食物吞下喉嚨。
“是啊,五千多塊錢。想不到那家店還挺貴的,不過也沒有什麼問題,在下個學期之前我應該還是能湊到學費的。”
王幕抽了個空將這句話說完之後再次咬了一口肉夾饃,用力的嚼著。嚼了一會,然後說道:
“那家店好像是李晃他妹認識的人開的店,還挺貴的,沒有意料到這一點。”
“那你不會找我要錢麼,我現在可是有錢的。”
李晃的聲音再一次從身後傳來,讓正在吃著肉夾饃的王幕愣了一會。
“這不是我自己的問題麼?我付得起呀,畢竟他是你妹。”
“那你也不用把自己下個學期的學費拿出來啊!當時我想給你打錢,又不知道你銀行卡號多少。”
夏峰無奈的聲音從身後傳來。
聽到這句話的王幕愣了愣,在椅子上轉過了身望著前方在自己床上的三人:
“這種事情也不是很急,反正付都已經付錢了,到時候交學費的時候不夠的話找你們借一點不就好了,用得著現在這樣麼?”
他似笑非笑的望著三人。
而三人聽到這句話同時沉默著,沒有人願意開口回答這一個問題。
看到他們這種樣子,王幕也沒有再出言,將自己的身子轉回到了電腦前麵,大口大口地吃著自己手中攥著的肉夾饃。
沒有什麼心情是一個肉夾饃解決不了的,假若一個肉夾饃不行,那就兩個。至少——王幕是這麼認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