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驍嶼的書桌抵著那麵牆,他坐在書桌後還是能聽見一些隔壁悉悉索索的響動,他是成年男人,當然知道隔壁房間的人此刻在做什麼。
對麵傳出幾聲不輕不重的聲音,伴隨著男人磁性低沉的說話聲。
此情此景下,沈驍嶼忽然想起夢中許知宜那雙明亮又魅惑的眼睛。他對她還是心有不甘,所以他還在等,如果真的和她無緣,他們不會再重逢,他寧可這輩子不結婚,就和自己的手過了。
那晚是沈驍嶼為數不多的用手的時候,他是真的忍不了了。
而現在,看著身下躺著的女人,沈驍嶼甚至有一種不真實感,他是真的擁有她了嗎?他們分開了太久太久,久到哪怕他們已經如此親密,他還是覺得不夠,將她揉進骨子裏都不夠,他已經無法忍受再和她分離的痛苦。
又一場結束,沈驍嶼就這樣抱著許知宜去浴室。
許知宜精疲力盡的趴在他身上,也不知道是怎麼洗的澡,怎麼回到床上的,她隻是覺得沈驍嶼是真的憋壞了,所以才會欲望這麼強烈,男人一旦開葷,真的很可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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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末還有最後一天假期,沈驍嶼本來還想再大幹一天,許知宜堅決不讓他再碰她一下了,而且上次買的五盒東西已經用的一幹二淨了。
“這樣下去對身體真的不好,你能不能節製一下,我們今天就說說話,聊聊天,看個電影什麼的,好不好?”許知宜討好的和他商量。
“你想跟我聊什麼?”沈驍嶼抱著她坐到沙發上,讓她坐他腿上。
許知宜順勢雙手摟住他的脖頸說:“你跟我說說你當年去京市以後發生的事吧,那幾年你音訊全無,我也不知道你過得怎麼樣,你不給我發消息,我也跟你賭氣,那段時間也沒給你發過消息。”
許知宜抬手摩挲著他的頭發,像安撫小狗一樣。
“好,今天都告訴你。”沈驍嶼拉過她的手放到唇邊,親了親才繼續說:“你知道我有重度潔癖吧。”
“嗯。”
“其實我以前沒那麼嚴重,隻是輕微潔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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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是高一下學期的午後,天氣又悶又熱,預示著會有一場雷陣雨。
傍晚臨近放學的時候,天已經陰沉的不像話,高一沒有晚自習,下午最後一節課的下課鈴聲一響,英語老師剛說完下課,教室裏的學生們便一哄而散,尤其是那些沒帶傘的,一溜煙的跑的最快。
“沈驍嶼,你有傘嗎?”許知宜臨走前看見她同桌還在做題,好心的問了他一句。
“沒有。”
“那這把給你吧。”
少女朝他遞過去一把小黃傘。
沈驍嶼沒接,隻問:“那你怎麼辦?”
“你放心,我包裏還有一把,那我先回去啦,明天見。”
教室裏空空蕩蕩的,隻有窗外瓢潑大雨聲和翻書頁的聲音。
沈驍嶼溫習完第二天的功課以後才離開教室。他拿出許知宜給他的小黃傘看了看,這傘真有點小,很像小朋友用的。勉強擋雨以後,他走到校門口打了輛車。
回到鹿湖區別墅的時候,沈驍嶼還是被雨淋濕了。他拿出鑰匙打開最外圍的鐵門,腳步匆匆往裏走,到門口卻發現正門竟然虛掩著。
這個點家裏應該不會有人,現在已經過了晚飯的時間點,他父親應該早就去醫院加班了,難道是她回來了?
沈驍嶼推門進去,玄關那裏竟然擺著兩雙鞋。他認出一雙鞋是他父親的,另一雙是個女人的細高跟鞋。
大廳裏卻沒看見一個人。沈驍嶼換了鞋,把小黃傘小心地放在傘架上,將書包扔到沙發上,然後往樓上走,他想確定一下內心那個不好的想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