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仁毅站起身來,看了看周圍疑惑地問道:“剛才的女子呢?”
白素錦搖搖頭,感慨這世間的人被身邊的誘惑所迷惑卻不知。
“我來的時候你就在這裏了,沒有見到什麼女子。”白素錦也不想嚇到眼前這個一直表現得癡癡傻傻的男子,剛才他差點成為一隻吸血鬼的午餐,幸虧她及時趕到,而此時那女吸血鬼的屍體早已沉沒在這深不見底的寒潭中。
白素錦見男子沒事,忽然想到養父故友的兒子現在應該還昏倒在廟宇外的小路上,而自己的養父母肯定也擔心了,這裏離寺廟的距離很遠,剛才追吸血鬼以及和她搏鬥之後,身上的法力也消耗得差不多,看了看孟仁毅騎來的馬兒,嘴角露出淺淺的微笑。
“我能借一下你的馬嗎?”
孟仁毅抓了抓後腦勺,說道:“當然。”
白素錦騎上馬兒,轉頭問道:“你家住哪裏?我好還馬。”
孟仁毅想了想說道:“如果你真的想還馬的話,就到東郊十裏的那個梅花林吧。”
白素錦笑了笑,終於那冰冷的臉上出現一股溫暖的笑容如同盛開的花朵將這寒冷的氣氛照亮,就是那個因為孟仁毅的笑容,讓他久久不能忘記,幾乎輾轉反側,那個簡單幾乎看不出來的微笑讓孟仁毅永遠記住了那個女孩。
孟仁毅一直都在悔恨當時應該多問問女孩的名字也好,居然一直都是傻傻地看著她,直到她消失在茂密的樹林。
緣分就是這樣讓人容易迷失自我,有的時候那個人的一顰一笑都一直無法釋懷。
東郊十裏的那個梅花園是很早孟知祥建國時修建專門用來避暑所用,後來將其送與自己的第四個兒子夔王。
夔王一般很少去梅花園,總是覺得那滿園的梅花總是長得十分奇怪,一直缺乏管理,梅花已經好久沒有開了。也不知道他當時心裏想了些什麼,為了不讓自己的身份嚇著那個女孩隨口就說出了那個自己很少去的梅花園,為了履行諾言,孟仁毅幾乎每天都去梅花園詢問是否有一個白衣女子來過,並且囑咐這裏的下人一旦有人來還馬就需要立即來向他稟報。
可是一晃就過了半月,卻遲遲沒有那白衣女子的消息。
孟仁毅以為幾日過去可能自己也會將那潭邊的女子忘記,隻是每次腦袋裏都會出現女子白衣飄飄,臉上全是漠然和冰冷,笑起來可以將周圍的冰雪融化的女子,幾日來孟仁毅都有點魂不守舍,連和後主下棋都顯得格外地不認真。
孟仁毅為人比較真實,和國主下棋從來不會為了讓後主高興而退讓,他隻會次次都將國主變成手下敗將,這也是國主喜歡和孟仁毅下棋的原因。
可是幾次來他幾乎次次都輸,國主也看出他有點心不在焉。
“如果沒有心情下棋,下次就不要來了,朕不喜歡你也敷衍了事。”
孟仁毅抬頭,眼神中全是迷惑。想了一會兒又沉默了。
“夔王看來有心事?”
後主將身邊的人支開:“這下你可以說了吧,今天就不要把我當成君王,就是咋們兄弟之間的談話。”
孟仁毅看著國主也是用心,笑著說道:“陛下用心了,隻是這事說起來也覺得可笑,臣弟在圍場潭邊遇見一白衣女子,雖然沒有什麼美豔可以說,但是臣弟卻時時忘不了。”
後主站了起來,看著自己的傻弟弟,原來也是癡情的人。
“你看上人家姑娘了就派人去說媒,為何還在這裏愁眉苦臉的?”
“因為……因為臣弟也不知道她姓誰名誰,所以這就是臣弟的苦惱。”
“這事還不簡單,明日叫畫師來幫你將那姑娘畫出之後,隻要世間真有這女子,就一定能找到,沒事,朕給你做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