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知不知道,守婦道,才是一個女人應該做的事情,而你呢!大婚前十天逃走,你守得是哪門子婦道!啊!”聽到這話,坐在二長老對麵的上官青衣,右手猛地一握椅子邊角,臉上抽了抽想要站起身,可是從皺起的衣服上可以看出,坐在他一旁的四長老,使勁的摁著他。
“怎麼回事,為什麼家主還沒有出現啊,難不成不把俺們這些人當客人啊!”
“還是說他女兒還沒回來啊?”
“唉,你們聽說了沒啊,前兩天不知從何處流傳出一個消息,說上官淩舞和別的男人跑了啊。”
“真的假的,那真是大新聞啊,上官家族這臉,那真是打了左麵打右麵啊。”
“你們不知道,這消息啊,有人說可能是二長老上官元成故意放出的。”這人故作神秘,無論旁人怎麼打聽,都不願意再說神秘什麼。
放下手中的茶杯,李陽眼中閃現著擔憂之色,起身,問了一聲廁所的位置,李陽瞅了瞅四周無人,從右麵的欄杆處一拐彎,就進了上官家族的中心位置,還未走到那座最大的屋子,李陽便已經聽到了二長老上官元成的聲音。
“婦道!婦道!一個女孩子家家,三天一小鬧,四天一大鬧!”
“成何體統!守婦道!”
上官元成的話還在繼續著,也不知這老家夥今天吃了什麼藥,說話有力站得穩,紅光滿麵光彩耀人,似乎訓斥上官淩舞,是一件極其美妙的事情,尤其是這件事情,是發生在上官青衣的身邊時。
上官淩舞不知何時已經是痛哭流涕,眼淚止不住的向外流出,從臉頰劃過直到胸前的衣服,浸濕了胸前那不知什麼布料縫製的幾朵白色花朵。
雙眼發紅,渾身因為抽泣而不斷的顫抖著,配飾著眼淚,無論是什麼人,隻要是個男人,此時此刻看到上官淩舞這幅摸樣,都會忍不住心中生出憐憫之意。
在坐的諸人,中途有人想要替上官淩舞說幾句話,可奈何想了半天卻不知如何接話,雖然上官元成說的是難聽,但畢竟句句在理,隻不過用詞有些不當而已。
上官淩舞作為上官家族的大小姐,何時受過這樣的委屈?一句句傷人的話從雙耳流入,猶如同無數把鋼刀,一刀刀插進那柔軟的心房,而且,還不死心的把刀在心房中轉動幾圈。
上官淩舞甚至覺得,此時此刻,活著,真的不如死了!
“好想有個人,能出麵救救我……”這種時刻,想必無論是誰,都會有這樣的想法,麵對上官元成這樣鋒利的話語,上官淩舞內心深處,那個被人稱之為自尊心的東西,一點點減少著,一點點被鋼刀消減著……
“我實在沒想到,一個家族的二長老,居然對著一個家族大小姐,句句守婦道,一口一個守婦道。”
“什麼人!”突然被打斷,上官元成很是不高興,臉色煞變看著門外,一身墨藍色長衫,一看便知是玄獸皮做的靴子,嚴肅的神情,這人,不就是李陽。
“我本以為,勸說上官淩舞回來,是對的,可是現在看來,是錯的。”越描越黑,李陽知道,此時此刻說這些話,很有可能是越描越黑,而且明顯這個上官元成是要整上官淩舞。
迎著上官淩舞快要崩潰的眼神,李陽心中堅定了幾分。
“一口一個婦道,一句一個婦道,難道堂堂元青仙域上官家族的大小姐,在大婚之前出去散散心,就是不守婦道?那你的意思豈不是說天下那麼多女子,都是不守婦道了!”李陽不等老家夥反應過來,從身後傳來的嘈雜聲和腳步聲李陽可以看出,是坐在大廳裏上官家族請來的客人,聽到聲音向這邊走來了。
“我不管你是什麼人,現在給我出去,我上官家族的事情,還不需要你來管。”上官元成沉了沉臉,看著不遠處不斷比劃著什麼的客人,壓製住內心怒火,臉色雖然平靜,但其實內心早已有了將李陽當場擊殺的衝動。
“哦?心虛了?這就想趕我走了?嗬嗬……”李陽扯了扯嘴角,走到上官淩舞身前,將她擋在身後,直視著戰神七品高手上官元成的雙眸:“你讓我走,我便走?你是代表著個人的意思還是整個上官家族的意思?”
“難不成,你已經是上官家族的家主了?或者說,你有那個意思呢?不用這麼看著我,眼神是不能殺人的,更何況,你我距離那麼遠,你是個人的意思?我今天來是由上官青衣,上官家族的家主,親自邀請而來的客人,被你一句話變被趕走,那我豈不是很沒有麵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