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3章 能不能把她判得輕一點(3 / 3)

“羅小姐!!”兩個保鏢大驚失色,奔過來一個製服了推人的秦商商,一個把捅人的汪薔給推了出去。

水果刀插在秋意濃的肩部,鮮血直湧,如此血腥的場麵汪薔嚇壞了,保持著被推倒在地的樣子,一個勁搖頭,說不出話來。

被製服的秦商商卻更加嘶吼尖叫:“不是我,不是我……我沒有推她,我沒有推她,是她自己撲上去的……”

保鏢哪裏聽她廢話,從身上搜出繩來綁了,然後趕緊打了電話,戰戰兢兢的彙報:“寧總,羅小姐被刀刺傷了……”

此時,汪薔呆呆的任保鏢把她綁起來,混亂中她卻好象看到秋意濃蒼白的唇瓣勾出一道詭異的弧線,似魔鬼在笑。

醫院。

秋意濃恍惚從混沌的黑暗中醒來,垂眼看到一雙寒涼的眸,唇角噙著一抹陰暗冷漠,雙手抱胸站在床邊,似在等她醒來。

“怎麼是你?”她扯了下唇,肩上似乎被包紮過了,雖疼,但能忍受。

男人早已刮掉了下巴上的胡子,露出光潔而線條完美的下頜,漫不經心的看她,嗤笑:“知道我是誰?”

他變了,不再是那個邪肆俊美的菱城第一男神,而是一個抽離了感情,變成一個冷情高貴的男人。

她看著這眼神,眼睛跟著暗了暗,笑了下:“知道。你不是丹尼爾,你是薄晏晞。”

薄晏晞挑了下眉頭,拉了張椅子坐下:“你是怎麼知道的?”

“銀亞投資雖然還是夏珣在當CEO,但股權已經悄然變更,我以前手上的股份全部轉到了你的名下,我曾定過遺囑,隻要你恢複記憶,找上我的律師,回答我設定的幾個私密問題,就能證明你是薄晏晞,所有股份也會悉數還給你。”

薄晏晞似笑非笑的點了點頭,一條長腿交疊在另一條長腿上:“你不在的這四年,我讓姓秦的沒辦法在娛樂圈待下去,但顯然你比我狠,直接把她送進了看守所,故意傷人,這個罪名可不輕。你昏迷的這段時間,我看到寧爵西臉色非常不好的去看守所了,看來這次他不會放過秦商商。”

秋意濃微笑:“你覺得夠了嗎?這些年,他隻是對秦商商不聞不問,並沒有做什麼,要不是你用勢力打壓她,她現在有可能還是一線明星,有可能還是那麼風光的活著。包庇她的人也過得好好的,他結了婚,家庭美滿幸福,你覺得你做得夠了嗎?”

薄晏晞看她一會:“你恨他?大於過恨秦商商?”

秋意濃看著窗外的天色,淒冷的笑:“欠我的,我一樣不少的會要回來。畫兒不在了,我的畫兒那麼好,從小就那麼乖,那麼可憐,她不該有那樣的下場,每次我一想到她被人綁架,又被推進海裏,有可能被海裏的魚啃得屍骨無存,我就恨……”

“別說了!”薄晏晞對上她的眼,寒冷的眸底深處是暗黑的戾氣:“你一個女人怎麼對付姓寧的,別引火燒身,這件事我會去處理。以後別再拿自己的身體去賭博,別忘了,你是畫兒的姐姐,畫兒不在了,你要替她好好活著。”

薄晏晞大步離開了,秋意濃看著他的背影,手指輕輕抓住被麵,畫兒不在了,薄晏晞真的變了很多,也許,他也寧願自己沒有恢複記憶吧,這樣,就不會想起畫兒來,就不會痛苦。

死亡很容易,活著最痛苦,人生在世最痛苦的莫過於,愛人死了,自己卻還要活著,在灰暗漫長的人生中孤寂又冰冷的活著。

病房恢複安靜,她躺了一會,一道身影悄無聲息的進來。

沒有聲音,隻有眼神的交流。

秋意濃第一個出聲,嗓音偏涼:“醫生怎麼說?”

“你關心嗎?”寧爵西沉著臉,幾步過來,俯下身掀開她身上的薄被,修長漂亮的手指把她身上的病號服領口撥開,露出纏著繃帶的肩膀,沉而暗的眼神流露出心疼。

看了足有一分鍾,他把她領口整理好:“還疼不疼了?”

“那麼尖的水果刀捅進去,你說疼不疼?”她反問。

他把目光從她傷口上移開,落在她的臉上,醫院的中央空調開得足,躺著會有點冷,順手把她身上的被子蓋好:“既然知道疼,你還用刀傷了自己,嗯?”

她抿唇看他,其實這種事情又怎麼瞞得過他的眼睛。

他用手指把她臉上的發絲撥到一邊整理好,薄唇刷過她的腮幫,在她唇上咬了咬:“你的這一招我非常討厭,下不為例!”

她垂眸,蓋住眼中的情緒,濃密的睫毛在眼瞼處留下一片陰影。

他的手機響了,走到窗戶那兒接聽。

等他接完電話,她繼續剛才的話題:“秦商商和汪薔都被關進了看守所?”

“嗯。”垂眸溫柔看她的眼中專注而憐惜,但深處卻有殺氣一閃而過:“不會有任何一個律師接她們的案子,也不會有律師替她們在法庭上辯護,除了她們自己。”

像這種刑事案件如果沒有專業律師辯護,下場非常慘。

她抬眼看他,平淡的說:“汪薔也是一個孩子的母親,她進了看守所,最受傷害的可能是她的孩子,能不能把她判得輕一點?”

“如果心裏真的有孩子,就不該帶刀去找你。”他麵無表情的把帶過來的保鮮盒打開,裏麵擺放著整整齊齊的水果,他用水果簽叉了一小塊哈密瓜放到她唇前。

她看著他,張唇無意識的咀嚼著嘴裏香甜的哈密瓜,“說起來是冷月不對,她為了錢答應了費晉包養的事,這才刺激到了汪薔,我希望汪薔能判得輕一點兒。”說到這裏,她拉了拉他的衣袖:“可以嗎?”

他沒有在椅子上坐下,而是一隻修長的手裏托住保鮮盒,另一隻手裏拿著水果簽,等水果喂進她嘴裏,他淡淡拂開她的手指,“如果你再說,我會讓她在法庭上連開口的機會都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