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爺您冷不冷啊?”
“廢話!”淨水看都不看我地砸過來這樣兩個字。
“那我把外衣脫下來給您穿吧。”我說著就要脫,淨水趕忙阻止我:
“我怎麼可能會穿女人的衣服?”
“哎喲,這種時候,少爺您就不要顧及什麼麵子不麵子的了吧?保暖最重要啊!穿女人衣服沒什麼的啦,我就經常穿我爸爸的衣服耶!”
“笨蛋!”淨水白我一眼,“現在要想的不是保暖,而是——保命!要趕緊想辦法逃出去!”
“對哦,是應該最先保命的,可是、可是……這是冰庫耶!這樣的地方,密不透風的,怎麼逃哇?”我環顧四周,深感無力。
“沒錯!你們是沒法逃出去的!冰庫的設計無懈可擊!”就在這時,忽然有聲音響了起來,是通過天花板上的擴音器傳出的聲音。那聲音很怪,仔細一聽,我立即意識到這一定是通過變音器變出的聲音。
與此同時,我和淨水還在天花板上發現了攝像頭和監控器。
“你是誰?你為什麼要關我們?”我站起身來,衝著擴音器大叫。
“你們有沒有感覺到越來越冷了呀?”那個怪聲音完全不搭理我的問話,隻是問他自己想要問的問題。
“當然啦,這還用問,要不然你自己進來感覺一下啊!”我氣呼呼地衝著擴音器說,之後就忍不住打了個哆嗦。該死的,真是越來越冷了!
“你這個壞蛋,你是想把我們兩個像凍魚凍肉一樣地冷凍起來嗎?”
“嘿嘿,是啊!到那時,你們就死了!”怪聲音發出了陰森恐怖的笑聲。
“你這個混蛋!你凍死我們兩個有什麼好處?”我緊緊地環抱住自己的身體,希望這樣可以暖和一點。這個人到底想幹什麼?綁架的話怎麼不提條件就隨便要撕票?難道我們遇到了傳說中的變態?
“你們其中,有一個人可以活著出去。聽清楚了,隻有一個人,另外一個人必須死在冰庫裏!看你們倆是打算讓誰出去?快點做決定。冰庫裏的溫度會越來越低的。動作再慢一點,你們兩個就會一齊變成凍屍!”天啊,擴音器裏的聲音居然這樣說。
我真是有點不相信我會這麼倒黴,碰到了變態殺手。這一般應該是電影裏才有的情節吧?我一個普通人,還是得了個怪病的普通人,原本就已經夠不幸的了,上帝還會變本加厲地虐待我嗎?他不會這麼殘忍吧?
“喂,你是不是逗著我們兩個玩的啊?你害死我們其中一個有什麼好處啊?”我衝著擴音器裏問。
“我沒有這麼無聊!你們也別無選擇!”那個聲音變得冷酷無比,一點都不像是在開玩笑,聽得我耳朵發毛。
對啊,他說得沒錯。我們別無選擇,不管他是想怎樣主動權都握在他手中。我和淨水隻是待宰的羔羊而已。
難道就沒有緩和的餘地嗎?對了,我可以跟他談判的。
“一定要我們其中死一個嗎?就不能兩個都活著出去嗎?我可以用其他的東西作為條件交換的,你說你最想要什麼吧,隻要是我能辦到的,我保證一定做到!”
“哈哈哈哈……”擴音器裏發出了恐怖的狂笑聲,帶著譏諷的不屑,冷酷而堅決,近乎殘忍的一字一頓,“我最想要的是——你們其中一個人的命!隻要‘命’,對其他任何東西都不感興趣!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恐慌湧上心頭,我情緒失控地大叫:
“為什麼?為什麼要我們其中一個人的命?我們到底哪裏得罪了你?我們到底有什麼罪孽必須要用性命去償還?就算有,也該是法律去懲治,不是像你這種如此變態的處死方法!你這樣武斷地隨意剝奪人的性命,你不怕報應嗎?你不知道每條生命都是很珍貴的,都是父母給的嗎?你怎麼可以這樣殘忍?你沒有這個權利!”
“如果每個人都像你這樣想,世界上就不會有殺人犯了!世界上沒有殺人犯嗎?錯,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殺人犯,那就證明世界上有很多很多的人想法跟你並不一致,而很幸運的,我就是那群人中的一員!”
“你那種想法是錯誤的,殺人犯的想法都是錯誤的,所以他們才會得到法律的製裁,才會被社會所不接受,被曆史所唾棄所鄙視!你成為他們中的一員是很不值的,你要為你的爸爸媽媽想想,為那些愛你的人想想,為你的前途想想……”我好想當一回救世主把這個綁架犯從迷途中拉回來,可是我的教言還沒說完就被他很不耐煩地厲聲喝斷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