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上,裴夜都有晨練的習慣,在家也不例外,此刻他在自家的院子門口打拳,他脫了上衣光著膀子,露出了蜜色的腰腹和倒三角,下身是一襲軍綠色的褲子,用一根黑色的皮帶紮著,渾身透著軍人獨有的氣息。
白清家離裴夜家有一段很長的路程,幾乎是從一個村頭,跑到了一個村尾,鍾力全程都是用跑的。
等他跑到了,已經汗流浹背了,上氣不接下氣。
“營長不好了,小嫂子那裏出事了,你快去看看。”
裴夜一愣,鷹雋一般的眸子眯了眯,“小嫂子?”
“對啊,有人誣陷小嫂子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還拿出了證據,我和程陽肯定不相信,但是現在事態很嚴重,所以營長你快去看看。”鍾力氣喘籲籲的說道。
“你和程陽去看白清了?”這句話不是疑問而是肯定。
裴夜現在氣得牙癢癢,他的媳婦他都沒有瞧著,現在竟被這兩小子先行了一步,這種感覺怎麼這麼不爽呢。
裴夜抬起鷹雋的眸子狠狠的瞪了一眼鍾力,便迅速的回屋。
鍾力被瞪的是丈二摸不著頭腦,他幹了什麼了。
他正穿著衣服的時候,裴母走了進來,臉色很是不好,“你們說的話,媽剛才聽見了,這還沒過門就和別的男人在一起,這種兒媳婦我們裴家要不起。”
裴夜無奈的看了一眼自己事非不分母親,“媽,事情都還沒有搞清楚,不要亂說。”
“什麼亂說,都是一個村的,她那點破事我會不知道,總之我不喜歡這個媳婦,你去和白家說清楚,我們退婚。”裴母心裏很是不喜白清,當初要和白家定娃娃親她就不同意。
“媽,我們裴家不能做一個言而不信的人,當初白父救了爸,你怎麼不說。”
不知什麼時候裴父進來了,他先是瞪了一眼裴母,後轉向裴夜,“說的好,兒子,男人這該當的責任還得當了起來,韋國當年救了我,他的女兒我們自然要好好的待她,我就瞧著那丫頭是個好的,現在人家丫頭有難,你快去看看。”
裴父知識青年,但是當年因為種種原因被下放到桂花村,這才和當地的裴母結了婚。
裴母動了動嘴唇,臉上有點掛不住,“這不是一碼歸一碼嘛。”
裴夜這時候已經換好了衣服,出去了。
“營長,等等我”。
裴夜的速度很快,鍾力在後麵根本跟不上他的步伐。
不一會兒,裴夜和鍾力就趕到了白清的家裏。
此時不是農忙的季節,村裏的人多是無事,全部都圍在了白清的門口看熱鬧。
“讓一讓,讓一讓。”鍾力自覺的在前麵幫著裴夜開路。
從裴夜門口出現,白清就看見了,男人穿著一身軍裝,身材偉岸,臉部線條僵硬,漆黑的眸子,古銅的膚色,五官輪廓分明而深邃,如刀刻一般,整個人狂傲不羈。
白清瞬間淚目,上一輩子,兩人十年的夫妻,她因為蘇木蓮的挑撥,天天作著要和他離婚,裴夜一直沒有同意,最後因為她的疏忽,造成念念的死,裴夜對她也徹底的失望了,這才和她離了婚。
如今重生歸來,兩人再一次見到,白清這輩子不管什麼理由也不會再離開他。
裴夜見到白清的第一眼中,閃過一絲驚豔,他自從他去入伍當兵起就再也沒有見到過白清,當年那還是一個小小的黃毛丫頭,如今五官全部長開了,倒是漂亮極了。
“裴哥哥,你還記得我嗎。”蘇木蓮一臉含羞帶怯的湊到了裴夜的麵前,眸中帶著點點水霧,清秀的臉上常年帶著病態的白,讓人看著就心生憐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