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二月的四九城,已經迎來入冬的第一場雪。
在紅牆白瓦的映襯下,雪花有些急不可耐地駕馭著西風匆匆趕來,漫天飛舞著。
道路兩邊青灰色的牆壁上,向偉人致敬的標語彰顯著屬於這個時代的特殊感!
一個身穿洗得發白的55式軍裝,背扛行軍背包,手提軍用挎包的高大身影正閉著眼,陶醉在這場柔情似水的初雪裏。。。。咬著牙瑟瑟發抖!
“草(一種植物)。。。好冷啊!幾年沒回京城,還真有點適應不了北方的天氣了!”
顧凡,現年24歲,某部隊中尉連長。
爺爺是有名的愛國商人兼地下工作者,為了建國大業貢獻了出自己絕大部分家產,最後在解放前夕慘遭特務殺害。
父母是我國物理專家,烈士,犧牲於西疆戈壁的爆炸實驗中。
15歲的烈士遺孤被父母的戰友帶進了部隊這個火熱的大熔爐裏,在祖國西南邊陲摔打淬煉了9年了。
兩個月前,正在率部與阿三軍隊激烈交戰的顧凡,在戰壕裏被敵軍炮彈激起的石塊擊中頭部,當場重傷昏迷。
送到後方搶救的顧凡在病床上躺了二十多天才醒過來,但是重傷造成的後遺症就是會不定時的有幾秒鍾眩暈和輕微手腳無力。
雖然這些症狀在治療後期發作次數越來越少,但是已經不適合一線部隊了。
此時能給他的選擇隻有兩個:要麼調動崗位退出一線戰鬥部隊,要麼轉業。
人生一半的時間在部隊度過的顧凡實在不知道自己離開了部隊還怎麼生活,沒有起床號,沒有豆腐塊,沒有訓練場,最重要的是沒了身上這身棕綠色的軍裝。
可是,他斷然選擇了轉業,他接受不了隻能袖手旁觀戰友殺敵建功的日子。
通過組織安排,顧凡被安置回戶籍所在地的京城紅星軋鋼廠保衛科工作。
順著大街往前走了不遠,一塊“京城市東城區XXX街道辦事處”的牌子出現在眼前。
突然間腦袋裏一陣翻江倒海的眩暈傳來,顧凡不由得打了個趔趄,一把扶住身邊的圍牆方才站穩。
其實顧凡自己心裏知道,自己根本不是被敵軍炮火擊傷的。
此時在顧凡眼前正有一塊常人看不見的透明屏幕在閃亮:【K300生物超腦係統上線激活中,請耐心等待!當前進度98%】。
自從在戰鬥中負傷醒來,顧凡就能看見眼前這塊屏幕,擊中頭部的並不是彈片而是一塊烏黑的六棱晶體。
自從被晶體擊中並進入顱腦內以後,眩暈和無力的症狀便時有發生。
可是無論怎麼給醫生解釋,無論用什麼儀器檢查,除了外傷,沒有人能找到他顱腦中有什麼異物,也沒有人能看到顧凡所能看到的屏幕。
最後的結論就是腦震蕩造成的記憶混亂和妄想症。
揉了揉太陽穴,顧凡看著眼前緩慢跳動的進度條,無奈地歎了一口氣:“這都是什麼事啊,幻覺?還是真的是我精神有問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