禦書房之內,呂布將得到的書信打開給郭嘉幾人查閱,幾人的漣水都顯露出了驚訝的神色。
“陛下,南征才剛剛結束,士卒極其疲憊,若是繼續征戰恐怕有些不妥,況且此番進攻的還是西域,恐怕將士們士氣不高。”賈詡建議道。
呂布擺擺手道:“諸位心中所求的疆域和朕有極大的不同,在我們這片陸地的西方,翻過高原,前方又是一望無際的平原和荒漠,在那裏有著無數的國家和帝國,在那裏還有我們晉國的敵人。一個蒸蒸日上的國家存在,或許朕這一輩子是無法將他毀滅,但朕想告訴諸位,切莫忽視遠敵的威脅,因為往往任由他們做大的話,恐怕總有一天會威脅到我們的存在。”
“謹遵陛下旨意。”
“故而,朕要親自率領鐵騎遠征,國中的大小事務全部交給太子和諸位文武處置。”
呂布很清楚,皇宮之外的繁華和喧鬧和他沒有任何關係,他注定是一個征戰在馬背上的君王。
數日之後長安的西門再次開啟,長安依然繁華,那金碧輝煌的皇宮依然飄蕩著晉國的旌旗,但來自各地卻有源源不斷的鐵騎正在集結。
十萬鐵騎再次集結,縱然和平才剛剛到來,但皇帝陛下一旨詔書,並州狼騎快速集結。
“出發!”
在所有人的注視下,呂布帶著鐵騎緩緩離開了長安,隨行除了十萬大軍還有他最為鍾愛的一群妃子。
馬鞭所指,盡皆晉土,這就是呂布要表現的意思。
春去秋來數十載,晉國的疆域不斷拓寬,西域被徹底打通,但呂布的鐵騎卻絲毫沒有停下來的打算。長安的西門不時變回打開,一隊隊騎兵再次揚塵而去。
直到有一天,這座宏偉的城池敲響了喪鍾,漫城的雪白,天下震動,舉國悲痛。
長安城門大開,一支身披白服,打著白幡的騎兵回來了,可惜隊伍的最前麵少了一人,隨著消失的還有那把威震天下的方天畫戟。
呂布是在前線忽然崩逝,赤兔馬在感知到主人暴斃後絕食三天最終也悄然離世,長安城內的百姓都很清楚,此生恐怕是再難看見那道霸道無雙的身姿。
年僅十五歲的太子呂騰登基,晉朝一麵休養生息,一麵不斷向西征伐,鐵騎更是東征西討覆滅了周邊無數的國度。貴霜、安息紛紛慘敗與晉帝國的鐵騎下,版圖往西直至多瑙河。
並州狼騎在國內是人人尊敬的精銳,但在貴霜、安息無數的異國眼中卻是惡魔,燒殺搶掠無惡不錯,沿途所過之處不是滅國便是屠殺。沒有所謂的攻占城池,沒有所謂的同化,鐵騎所過之處隻有無盡的屠殺,無盡的殘暴,無盡威懾。
在呂布逝去之後,呂騰按照呂布的要求,將跟隨父皇打天下的眾多文武臣子的模樣全部用書畫陳列下來,一座座巨大的石碑更是記載了這些對民族,對國家有功之士一生的過往。
晉帝國在呂騰的手中,雖然不似呂布那般大肆擴張,但他確實是一個合格的守成之君。創業容易,守業難。但呂騰一直謹記父皇告訴他的話,以鐵腕政策控製住亞歐大陸的控製權,讓晉國的國粹不斷延續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