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跟著李萍莎來到了大廳,他們剛一進去就發現有三個人正在那爭執不休。
隻見其中一人大叫道:“李懷,你可真夠壞的,我怎麼就沒看出來呢,人是我和潘師兄帶來的,要當徒弟也該當我們倆的徒弟,什麼時候輪到你了?”
被叫做李懷的人,正是梁浩現在的師傅,界宗的宗主,隻見他嘿嘿一笑,說道:“任瘋子,你們帶來的人就得當你們徒弟?你們帶來的人難道不是我界宗的人嘛?當我李懷的徒弟難不成還對不起那臭小子了?再說了,我這也不是為你好嘛,你收那麼多徒弟幹什麼?潘師兄,你也真是的,沒事怎麼也跟著任瘋子胡鬧了起來,你們剛回來,不如先回去休息吧。”
潘子昂重重的冷哼了一聲。
任瘋子則大叫道:“李壞蛋啊李壞蛋,你少拿界宗的帽子來壓人,我徒弟多是我樂意,以前教徒弟你們都不願意,全都推給了我,現在來了個資質好的,就要跟我搶,我任瘋子雖然瘋了點,但還不至於傻,告訴你,這徒弟我要定了。”
“嘿嘿。”李懷冷笑了一聲,說道:“現在你說這話未免也晚了些吧,這徒弟我已經收過了,師傅那小子也拜過了,你能怎麼辦?”
“我不管這麼多。”任瘋子大袖一揮,耍起了無賴來,“我才不在乎什麼拜師不拜師的忌諱,總之現在他就要當我徒弟。”
看到任瘋子毫不相讓,李懷也沒了辦法,於是不再言語,隻是仰頭看著屋頂數蜘蛛來著。
這時候潘子昂突然冷聲說道:“那小子是我的,你們誰也別搶。”
任瘋子和李懷同時一愣,要知道他們這潘師兄一向獨來獨往,從來不喜收徒,就是到現在也沒有半個徒弟,既然他也開口了,看來也是不可能退出的。
三人就這麼大眼瞪小眼的站在那,誰也不肯主動退讓。
梁浩聽了他們這一番爭執,也大致算是聽明白了,原來他們這是搶著收自己當徒弟呢,梁浩心中那個樂啊。他從小到大都被人看不起,被人罵做是混子無賴,人家都叫他耗子也不是沒道理的。可現在到了這麼個神仙般的地方,他竟然一下子成了搶手的山芋,人見人愛了,這極大的滿足了他從未有過的虛榮心和滿足感。此刻他心中正在那偷笑個不停。
李萍莎見此,敢忙上前勸阻,道:“爹,師伯,師叔,你們在這吵什麼呢,也不怕小輩們笑話。”
三人同時一愣,剛才都太投入了,一直都沒發現大廳裏什麼時候多了兩個人。三人同時輕咳了一陣,還是李懷先開口說道:“萍兒啊,這大人的事,你小孩子家就別管了,你先帶著梁浩出去玩吧,也讓他熟悉熟悉這兒的環境。徒兒啊,有什麼不明白的就先問萍兒,知道嘛?好了,你們先出去吧!”
未等他二人答話,任瘋子卻是一個閃身,已經一把把他拽了過去,大笑了幾聲,說道:“小子,是我救了你,從現在開始你就是我徒弟了。”
看現在這種情形,梁浩哪裏敢多說話,他隻好在那支支吾吾的不言語。
李懷潘子昂同時一個閃身,已經到得梁浩近前,李懷一把抓住了梁浩的另一支胳膊,潘子昂則一爪按在了梁浩的頭頂。
李懷笑道:“要收他做徒弟,得先問問我這個當師傅的同意不同意。”
“我呸!”任瘋子叫道,“你算他什麼師傅?”
“你問他我是不是他師傅,徒弟,給這老瘋子說,誰是你師傅”
“小子,你說。”
李萍莎看見如今這等場麵,卻是在一旁偷笑不止,這三個老頭平時一個比一個脾氣臭,難得今天臭到了一塊去,為了爭一個徒弟竟然差點沒大打出手,這要是傳出去了,界宗還不得笑翻天。現在她倒樂得在一旁看笑話,隻見她慢吞吞的挪了張凳子過來,悠然的坐在其上,手中不知什麼時候還多了一袋瓜子,“嘎嘣”一聲,就在這不見硝煙的戰場上,她美滋滋的嗑起了瓜子、哼起了小調。
比起李萍莎,梁浩可就難受多了,他的兩支胳膊被兩人抓著,而且兩人手上的力道都還不小,頭頂還被一個大爪子摁著,看來就是得罪了哪一邊都不好受,而且現在他疼都疼的喘不過氣來,哪裏還敢亂答話,他強做一臉諂笑,對三人說道:“你們三老都消消氣,先把手放開了,我的胳膊都要被你們拽掉了。這個問題我們先坐下來慢慢商量,慢慢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