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浩一驚,慌忙發動摩托車衝上了街道。
後麵警笛聲大作,不知從什麼地方衝出來了一輛警車死死的追著梁浩。
梁浩回頭一看,破口大罵到:“靠,要逼死人啊,老子又沒殺人,犯的著這樣嗎?”
摩托車以極速飛馳著,很快就離開了市區,行駛在一條梁浩也不知道通向哪裏的公路上。
警笛聲越來越響,警車的數量也不知道什麼時候從原來的一輛變成了三輛。
警車中一個人頭冒出來,手拿大喇叭衝著梁浩喊道:“前麵的人站住,前麵的人站住,你是跑不掉的,你是跑不掉的,我在重複一遍,現在我命令你馬上停下車,馬上停下車,要不然就開槍了……”
這讓梁浩想起了以前經常看的警匪片,他心想這玩笑開的可夠大的,警察為了抓他可算是下了老本,不就是沒經過別人允許拿人家東西嗎,居然還用開槍來嚇唬人,這要被逮著了還能有他好果子吃?
“靠,你們這些死條子真要逼死老子呀,我是偷了你們局長還是偷了你們老婆?居然還要開槍。”他扭頭衝著警車大叫起來,也不管他們能不能聽得見。說完他又把已經擰到底了的油門,死死往下擰動了幾分。
梁浩現在有點後悔把車開到了公路上,照這樣下去非被追上不可。情急之中他看見旁邊有一條小道,於是慌忙扭動車把,把摩托車開了上去。
幾輛警車也跟著呼嘯飛馳上了小道,緊跟著梁浩不舍。
夜色下的小道顛簸不平,梁浩的速度絲毫沒有減慢,可警車的速度也毫不見緩。雙方就這樣在小道上絕塵飛馳毫不相讓,此刻最前麵那輛警車離梁浩也不過五十米左右的距離。
後麵警車的燈光打在梁浩身上,梁浩心道完了,開始猶豫著是否要主動投降,畢竟人家都說了“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何況中國還有句老話叫“浪子回頭金不換”,他想,要是現在他停下車來,不知道能不能算的上是自首?
正在梁浩猶豫之時,摩托車像是軋到了什麼東西,車身突然一顛,車把子也猛的歪了方向,摩托車筆直的朝路邊的溝壑衝去。等梁浩反應過來想要扭轉方向之時,已然來不及了。梁浩急忙刹車,由於車子速度太快,摩托車猛然一滯,他直感身子一輕,竟一下子飛了起來,然後在空中劃過了一道優美的弧線,越過了麵前的溝壑,隻聽“嘭——”的一聲,他重重的摔在了地上,當場昏迷過去。
幾輛警車到梁浩出事的地方停下車來。從一輛車中走出幾個警察,其中一個正是梁浩在他家門前看到的那個。隻見那人拿著手電走到梁浩身前,把燈光打在他臉上仔細看了半天,又在他身上翻找了一陣,才衝著路上的幾個人搖了搖頭說道:“沒有槍,也沒有東西,不是他。”
“不是他?那他跑什麼跑?”其中一個警察大喊道,“害的我們浪費了這麼大力氣,你也是的,不搞清楚了再追。”
那人委屈的道:“我也不知道啊,我隻是看他大半夜的還要出去,有點可疑,還想問問他有沒有看見什麼可疑的人,誰知道一叫他他居然跑了,我還以為是同夥呢。”
“別說了,別說了”一個像是領頭的警察不耐煩的擺了擺手打斷他們說話,又衝著梁浩身邊的那人大喊道:“看他死了沒?”
“好的,頭兒。”那人探了探梁浩鼻息,道:“沒有,不過呼吸很弱,估計還剩一口氣。”
“那就帶回去先送到醫院吧。”那領頭的警察喊道。
“那搶珠寶行的那幾個怎麼辦,回去怎麼交差?”一個警察插了一句。
“把這小子帶回去,要是救不過來就讓他頂罪。”領頭的警察不以為然的說。
“那要是救過來了呢?”
領頭的警察“嘿嘿”的笑了一聲,說道:“還是他頂罪,看他也不像什麼好東西,當然要是萬幸能抓到正主兒的話就算他走運。不過我看他傷的這麼重,估計是救不活了。”
其他警察聽了連連點頭稱是,紛紛諂笑著開始拍領頭的馬屁,什麼智謀深遠、為國為民、英明神武的,個個口沫橫飛一個比一個拍的響亮。領頭的顯然很是受用,笑眯眯的連連揮著手說:“過獎,過獎。”
這時哪裏還有人理會躺在地上奄奄一息的梁浩,當然要是梁浩死了,對他們來說倒是更省事了。
就在這個時候突然一道白光閃過,所有人隻覺眼睛一疼,接著一股大力擊在他們胸口,他們登時都倒地暈厥了過去。
兩個黑影突然顯現。
“你說說比起這小子來,這些人是不是更適合來我派中。”一個黑影指著躺在地上的警察說道。
另一個黑影“嘿嘿”一笑道:“廢物終究是廢物,狡詐雖然有餘,體質卻還是廢物的體質。我派正是用人之季,但要這些個廢物也是無用。”
那一黑影幹笑了幾聲,說道:“玩笑,玩笑,你這人怎麼還是一點幽默感都沒有,真是浪費感情,不過這小子也倒算是一個難得的好材料,假以時日必可大用。”
另一黑影點點頭,大袖一揮,連帶著梁浩一起憑空消失了。
剩下的那個人見同伴不理他就走了,氣的猛一跺腳,大聲叫道:“你急什麼急,等等我。”聲音還在空中飄蕩,人卻已經不見了。
梁浩沒有回家,他知道現在不能回家,說不定警察就在他家裏等著他呢。並且他就算要走也沒必要回去。他父親整日不務正業酗酒爛賭,他小的時候可沒少挨揍。而她母親在他三歲的時候,就因為受不了他父親整日的打罵而出走,到現在還杳無音訊,梁浩甚至連他母親長什麼樣子都記不得了。就是因為在這樣的環境下長大,梁浩自小就和街邊流氓地痞們混在一起,這樣才造就了他這一身的“本領”。梁浩從很小的時候就開始痛恨他的父親,而他父親也根本不在乎他,梁浩想就算他死了他父親也不會有丁點的難過,所以他現在沒有什麼好留戀的。
真正要走的時候,梁浩才發現他無處可去,以前所認識的那些朋友肯定一個也不能找,何況還沒一個底子幹淨的,要真論起交情來還真是一個也靠不住,無非都是些酒肉之徒。此刻梁浩真有點孓然一身的感覺,從來沒有像現在這麼孤單過。
梁浩又經過一陣深思熟慮之後,還是決定回家一趟,他回去不是要和父親告別,而是想要把自己的摩托車推出來,他要騎著摩托車跑路。
以前梁浩就經常對凱子說,等他攢夠了錢,他就騎著摩托車周遊世界。凱子問他為什麼要騎著兩個輪子的車周遊世界,而不是四個輪子的。梁浩的回答是摩托車拉風,並且這樣全世界人民都可以目睹到他的風采,等到旅行結束了,他梁浩也就順理成章的成為世界名人了,這是一舉兩得的事情。凱子比著大母子說,很好,很強大,到時候也算我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