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原來如此,安樂公主可真是名不虛傳啊,連基本的禮義廉恥都不知道,爹爹,你這麼一說,女兒便信心十足了。”
“吉時快到了。”屋外的嬤嬤嚷著。
隻見江母拿著那大紅蓋頭蓋在了江白玉的頭上,丫鬟夏冬扶著她出了閨房上了喜驕。
整個顧府,喜氣雲煙,賓客滿至,熱鬧非凡,一片紅紅火火的景象,隻有沉香榭裏,格格不入。
隻見沈幼凝穿著白衣靠在窗戶前,聽著外麵吹鑼打鼓的喜樂聲異常的刺耳。
“公主,你做錯了什麼啊,為什麼駙馬要如此待你?成親還不到半年,就這樣明目張膽的娶側室,他就不怕你傷心嗎?他就不怕被人恥笑嗎?”白芷哭哭啼啼的抱怨,替沈幼凝不甘心。
“白芷,別說了,我與他已經過去了,他要娶幾個側室都與我無關,我心已死,不悲不喜,隻要我的孩子平安無事便好。”
顧念之一身紅衣,攜著江白玉入了府,府裏熱鬧了一整天,直到半夜在安靜下來。
江白玉靜靜的坐在床邊,她不知道自己已經坐了多久,隻覺得腰酸背痛。
她爹告訴他,顧念之是他得意門生,深受聖寵,前途無量,一表人才,值得托付,而她也不過是遵從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既然嫁入了顧府,那她就要當著顧府的女主人。
忽然顧念之走了進來,他這一次沒有喝醉,非常的清醒,他掀開了江白玉的紅蓋頭。
江白玉望著他出塵的眉眼,滿目欣喜與羞澀。
“夫君,我是白玉,來,我們喝一杯交杯酒。”
顧念之靜靜的看著她,目光多了些柔情,不像近日裏那般清冷,喃喃嘀咕:真是人如其名,白皙如玉。
他接過酒杯,仰頭一飲而盡。
江白玉那一雙纖纖細手弱弱撫摸著他的胸膛,泛著清香的身子骨貼了上來:“夫君,今夜你我便是夫妻了。”
顧念之忽然覺得對不起沈幼凝,他想要推開江白玉,卻被她摟的更緊:“夫君,你我二人已成婚,我是你明媒正娶的白玉啊…”聲音越發曖昧與嬌軟。
“我…………”顧念之心跳砰砰砰的。
“你放心,我是你的女人,完完整整屬於你,我把我最重要的第一次交給你,你一定要溫柔一點哦。”江白玉那嗲聲嗲氣的聲音和挑逗讓顧念之浴火中燒。
他的腦海裏又一次浮現出了沈幼凝不貞不潔一事,不甘心的他一把撲倒了江白玉,大紅帷帳緩緩落下,一夜纏綿。
“公主,駙馬他真的和那個女人入洞房了。”白芷失望極了,她以為顧念之是被逼無奈的,洞房之夜肯定會來向沈幼凝解釋。
“公主,奴婢真替你不值。”
“公主,你要不要吃點東西?”
“公主,你吃點兒吧,不然肚子裏的寶寶也受不了啊。”
白芷不停的嘮叨著,她怕沈幼凝會想不開做什麼傻事。她不明白,沈幼凝到底做錯了什麼,要受此磨難。
她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已經兩天了。
白芷端著粥碗上前,“公主,太後和你爹娘若是泉下有知,肯定希望你好好活著,你還有沈大哥,還有肚子裏的孩子。你不為自己著想,也要為他們著想啊,要是沈大哥知道你這樣他肯定會瘋掉的,你吃點東西,別這樣折磨自己了。”
沈幼凝好像忽然被人打醒了一般。
拿過白芷手中的粥,就大口大口的吃起來。
顧念之可以視感情為兒戲,他可以背棄誓言,對任何一個女人發誓。可她做不到,她不會原諒他。盡管肚子裏是顧念之的骨血,可那也是她的孩子,孩子是無辜的,沈崢也是無辜的,她要為他們而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