憑借著記憶,沈幼凝不一會兒便跑到了將軍府門口,曾經,她的姐姐還在,他們四人一起上街遊玩,顧念之帶著她來過一次將軍府,並向她承諾,他娶她的那一日,定要帶著她來將軍府的祠堂裏給自己的母親上柱香,可惜如今已物是人非。
沈幼凝勁直的走進大門,卻被旁邊的侍衛攔下,她不顧一切的喊著:“放我進去,我隻想見一見顧將軍,放我進去。”
正好準備出府的顧老將軍,聽到管家通報有一女子強行入府見自己,很是好奇,便讓管家允許她進來。
沈幼凝怒氣衝衝的跑到了顧老將軍的麵前,眼神哀怨的看著他,眼淚卻一直吧嗒吧嗒的流個不停。
顧老將軍久經沙場,第一次見這樣一個如花似玉的女子哭的是梨花帶雨卻又一言不發的盯著自己,他便主動開了口:“姑娘貴姓?為何擅自闖入將軍府?”
沈幼凝再也忍不住了,她掐了掐自己的胳膊,吸了一口氣,發紅的眼眶依然是目不轉睛的盯著顧老將軍。
顧老將軍看著這個奇怪的女子,擺了擺手,對管家說:“這姑娘怕是找錯了地方,你送她出去吧。”
話音剛落,隻見沈幼凝從手裏拿出玉佩就指著顧老將問:“顧將軍,這是不是你的東西?”
顧老將軍仔細一看,驚訝不已,充滿褶子的臉上露出了欣喜的笑容,意味深長的說:“姑娘是從何處得到的玉佩?這枚玉佩確實是老夫的,隻是........”
“那是不是你殺了我爹娘?”聽到顧老將軍承認了玉佩之事,沈幼凝像發瘋一樣吼著。
“你爹娘?你爹娘是何人?”顧老將軍一臉疑惑,有些不理解,他以為這姑娘是瘋了或者傻了。
“到底是不是你殺了我爹娘?”沈幼凝的胸口越來越疼,恨意在不斷地上湧,她竟然愛上了殺父仇人的兒子。
“姑娘可都說清楚,老夫一生征戰沙場,殺人無數,不知道你的爹娘是何人?”顧老將軍緊著著眉頭,聽著這姑娘胡言亂語,甚是不解,若非是想拿回玉佩,他早已將她趕出府去。
沈幼凝一邊哭一邊不停地搖頭,眼淚就像不要錢一樣直瀉而下,她整個人都顫抖著,她迅速從懷裏掏出一把匕首,直指顧老將軍而去。
就在剛要刺進顧老將軍心髒的那一刻,顧念之挺身而出,擋在了顧老將軍前麵,刺進了他的胸口。其實顧念之可以不用如此的,以顧老將軍的身手,沈幼凝根本傷不到他分毫,他之所以用身體檔上去,隻是為了救沈幼凝。
“顧念之,你讓開,我要殺了這個殺人凶手。”
“幼凝,你做什麼傻事,這其中定有誤會。”顧念之疼的脖子上的經脈都像是立起來了,臉漲得通紅,心裏充滿了疑惑和不解,他胸口的那把匕首正躍躍欲試,想要直奔心髒而去。
“是他,他承認了玉佩是他的,肯定是他殺了我爹娘,我要報仇,我要報仇。”沈幼凝已經完全失去了理智,聲音淒厲。
“顧念之,你讓開,否則別怪我下狠手......”沈幼凝哭著喊著那把匕首正一點點的往裏刺,她狠不下心,她撕心裂肺的聲音再整個將軍府環繞。
“你若要殺他,就先殺了我。”顧念之的聲音猶如冰冷的匕首,深深的刺在沈幼凝的心裏。
她猶如晴天劈一般,隻覺得身子一輕,便暈了過去,是江離,從後麵偷襲了她,將她打暈。
“江離,白芷,帶幼凝姑娘回靜園,沒有我的允許,不許她離開靜園半步。”坐在地上的顧念之一把拔出了那把鋒利的匕首,鮮血直流,他額頭上的汗珠也隨之流下,心裏卻籠上一層愁雲,襲過一陣揪心的疼痛,彼此相愛的兩個人卻突然反目成仇誰也無法接受吧。
“不行,此女闖入將軍府持刀行刺老夫,怎可輕饒?”一旁的顧老將軍發話了,他真的生氣了,雙手緊緊握住,微微顫抖著,胸脯劇烈地起伏著,就像一個快要爆炸的氣球。
“爹,此事必有誤會,容孩兒日後再像你慢慢解釋,但是沈幼凝,今日必須毫發無損的離開將軍府。”
顧老將軍看顧念之眼神如此執著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他的臉變得鐵青,嘴唇直打顫,自己從小都管不住顧念之,但凡顧念之認準的事十頭牛也別想把他拉回來,無奈,顧老將軍隻好深吸一口氣,平複一下心情。
“依你,不過玉佩須還給老夫。”
“爹,玉佩暫時由孩兒保管,等孩兒查清事情緣由,再還給你。”顧念之有氣無力的說到,他同樣猶如晴天霹靂,可是他不信自己的父親會濫殺無辜,更不信自己和沈幼凝會有著血海深仇。
“愣著幹什麼,還不趕緊去找大夫。”顧老將軍無奈的搖了搖頭,轉身像管家怒吼到。
將軍府裏瞬間亂成了一鍋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