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請問你家夫人是哪位?”沈幼凝斜了斜嘴角,有點點不可置信的問到,她還以為沈崢已經成婚,她有了新嫂子呢。
“喔姑娘,我們家夫人已經亡故了,這個園子現在應該是屬於我們念之少爺的,不過除了念之少爺最親近和信任的人以外,甚少有人知道這裏,所以你可安心在此養傷。”白芷點了點頭說。
念之少爺?莫非是顧念之?沈幼凝的心立馬提到了嗓子眼,這裏竟然是顧念之的別苑,沒有想到,兜兜轉轉,繞了一圈自己還是回到了顧念之的地盤,這還真是一段孽緣。
“唉,真是可惜了我們少爺。”突然白芷唉聲歎氣了一聲。
“可惜什麼啊?”沈幼凝不解的問,看來她對顧念之了解的還是太少了。
“我家少爺玉樹臨風,心地善良,居然會娶了承歡郡主那個惡毒的女人,要是我家夫人還在,肯定會傷心欲絕的。”白芷突然撅起來小嘴,眼中帶著淚。
“白芷,我看靜園地處偏僻,你和承歡郡主也素不相識,怎麼會這樣說呢?”
“姑娘,你有所不知,那個承歡郡主自幼都心思不正,手段極其毒辣。其實奴婢以前是在顧府做事,就因為曾經不小心弄髒了承歡郡主的鞋子,她就要人砍了奴婢的雙手,若非夫人出麵相救,然後把奴婢悄悄安置到靜園做事,奴婢早就死了多少年了,哪還能有機會伺候姑娘。”白芷心裏帶著恨意,看來杜承歡的心狠手辣是人盡皆知,千夫所指。
“白芷,對不起,提到了你的傷心處,原來你還有這樣的過去,無妨,終究我們是活下來了,那就代表著重生,所以我們一定要好好活著,親眼看著那些壞人伏法。”沈幼凝拉著白芷的手,眼裏的恨意一時被激起千層浪。
“大人,失手了,卑職請大人責罰。”心腹謝英複命。
“失手了?你派去的都是些什麼人?連一個手無縛雞之力的弱女子都處理不了?”杜仲氣的咬牙切齒。
“大人,是卑職一時疏忽,低估了她身邊的高手,那人武功極高,不好對付,派去的殺手均是一刀斃命,還請大人降罪。”
“罷了,這次逃就逃了,下次決不允許再出任何差錯。”杜仲憤怒的說著,擺了擺手示意謝英離開。
夜當真是黑暗又漫長。
“念之,你猜的不錯,果然有殺手追擊。”另一邊的沈崢已經悄悄地進到了顧府顧念之的書房。
原來,沈崢多年前外出學武,私自下山,遭遇賊人欺壓,是顧念之的母親回娘家探親救了他,看他可憐,便帶他回了顧府,和顧念之年齡相仿,便成為了顧念之的玩伴,和他一同習武,堪比手足。
自從顧念之的母親去世之後,沈崢便不告而別,和顧念之一直是書信來往,前不久,他收到顧念之的信後,深感不安就快馬加鞭回到臨江,果然被他猜中了,信中之人真是自己的妹妹,便即刻前往皇城與顧念之接頭。顧念之告訴他,護送沈幼凝安全離開皇城,讓她再也不要回來,若是路途遭遇不測,則直接帶沈幼凝回皇城靜園,靜園是他母親陪嫁的宅子,鮮有人知。
“太後這一招果真是毒。”
顧念之氣的青筋暴起,恨不得將手裏的書撕個粉碎。
“並非太後派人趕盡殺絕,其中一個殺手臨死之前已經招了,是杜丞相指使的,交待他們務必斬草除根。”
沈崢邊說邊握緊拳頭。
“杜仲,好一個杜丞相。”顧念之嘴角微微向上,眼神中盡是殺氣,但是他的心裏卻不停的念叨著:杜丞相,多謝你把幼凝平安送回到我身邊。
“那幼凝呢?她現在如何了?身上的傷好點了嗎?”忽然顧念之的眼神又變得溫柔起來。
“你放心,幼凝姑娘已經平安到達靜園,白芷已經悉心照料,我也會保護好她的安全。”
“好,那就有勞你了,等風聲過去了我再去看她。”
顧念之的心裏又擔心又驚喜,他原本以為再也見不到沈幼凝了,可沒有想到命運就是這樣的捉弄人,杜家趕盡殺絕,卻讓沈幼凝又住進了他的別苑,可能這就是命中注定的緣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