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5章 生離死別(2 / 3)

聽到蕭景揚的話,顧念之恍然大悟,此事發生在常寧宮,必須得求太後出麵。

於是顧念之疾步如飛的再次來到常寧宮,在外等候。

“顧大人,天色已黑,太後已經睡下,顧大人還是回去吧。”劉公公勸著。

“還請公公通報一聲。”顧念之態度堅決,劉公公拗不過他,就進了大殿告知了菊湘嬤嬤。

菊湘便走了出來;“顧大人,太後已經入睡,你在這裏打擾,恐怕是會給幼凝姑娘帶來不幸。”

“嬤嬤,幼凝身陷牢獄之災,如在耽誤,恐性命不保,微臣不打擾太後,就在此等候,若太後不見,微臣便長跪不起。”顧念之還是毅然決然的跪在大殿門口。

三個時辰後,太後突然睜開眼睛,詢問菊湘:“顧念之跪了有多久了?”

“回稟太後,大概有三個時辰了。”菊湘嬤嬤溫柔的說到:“天色還早,太後還是在睡會吧。”

“哪裏睡得著,罷了,你宣他進來吧。”太後無可奈何的搖搖頭。

“微臣顧念之參見太後,深夜打擾太後,微臣有罪,還請太後責罰。”顧念之跪地行禮。

“不必說這些客套話,是為了沈幼凝而來吧。”太後長舒了一口氣。

“微臣請太後網開一麵,饒沈幼凝一命,微臣以性命擔保,她絕非是下毒之人。”顧念之信誓旦旦說。

“她是不是下毒之人不重要,重要的是她送來的點心差點要了承歡郡主的命,你說沈幼凝如何留得?”太後鳳目一轉將顧念之來來回回打量了一遍。

“請太後娘娘饒她一命,承歡郡主那裏,微臣前去道歉,若真的要以命相抵,那就拿微臣的命換沈幼凝的命吧,沈幼凝在微臣府中做的紅豆糕,就算有毒,微臣也有著不可推卸的責任。”顧念之紅了眼,他答應過她,此生護她周全。

太後了看了顧念之一眼,端起桌上熱茶不緊不慢地細細品了起來。一盞茶喝完,太後見顧念之也冷靜了不少,便輕輕放下茶盞,和聲道:“顧大人竟然為了沈幼凝連命都不要了,其實沈幼凝也並非非死不可,隻是能救她的人隻有你,哀家也不需要你以命相抵,就看顧大人怎麼做了。”

“微臣惶恐,不知太後何意,隻要能救幼凝,微臣什麼都願意做。”顧念之又驚又喜地揚了揚眉毛。

“若是哀家賜婚你與承歡郡主,你可答應?”太後看著顧念之的眼神突然變得溫柔了許多。

“太後娘娘,請恕微臣不能答應,微臣已經心有所屬,無法在與他人成婚。”顧念之驚慌不已。

“顧大人想清楚了再回話。”太後的臉瞬間垮下來,陰沉的讓人害怕。

一旁的菊湘趕緊打圓場:“顧大人,承歡郡主花容月貌,蕙質蘭心,與你是郎才女貌,天作之合。何況承歡郡主對你一片真心,娶了她,不僅僅是救了沈幼凝一命,還為顧府增添了一位家世顯赫的女主人,這是兩全其美的好事啊,你可不要辜負了太後的美意啊。”

“顧念之,賜婚可換沈幼凝一命,你可考慮清楚,否則不要怪哀家沒給過你機會。”太後將話說的直白,顯然是有備而來。顧念之心裏想好的一大堆推辭一時竟不知道如何開口。

麵對著太後精明犀利的眼神,步步緊逼,他突然覺得壓力倍增,戰戰兢兢的心就如同腳踩在一根紮滿刺的細線上,內心煎熬無比。

等了許久的沈月凝,見顧念之遲遲未歸,心急如焚,她帶著皇帝賜的令牌進了宮。

“陛下,月凝求你,救救我妹妹,月凝定會好好報答陛下。”同樣焦急萬分的蕭景揚也沒有入睡,正在寢殿裏走來走去,急的向熱鍋上的螞蟻,聽見沈月凝求見,趕緊宣了進來。

“月凝,這天都沒亮,你怎麼就入宮了?”蕭景揚關心的問。

“陛下,我哪裏睡得早,一想到我妹妹渾身是血的躺在那暗無天日的天牢裏,受盡折磨,絕望無助,我心猶如刀割。陛下,顧大人入宮,遲遲未歸,是不是我妹妹沒救了。”沈月凝是一把鼻涕一把淚,哭的上氣不接下氣,肝腸寸斷,蕭景揚心疼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