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否一見?”顧念之早已迫不及待。
“好嘞,客官您稍等,我得去問問沈姑娘是否願意”
“你轉告她我姓顧。”
不一會,沈幼凝便著急忙慌的出現在他們的麵前。
“顧大哥,好久不見。”
顧念之回過頭來,隻見清秀絕俗的沈幼凝正滿含熱淚的盯著自己,穿一身嫩白色衫子,我見猶憐,比起之前來又清瘦了些許。
“沈姑娘,真的是你們,你們何時來的皇城?沈老伯可同意?你的傷口好了嗎?還疼嗎?”顧念之努力抑製自己激動的心,嘴角微微一笑。
“還有,你姐姐月凝姑娘可否也來了皇城?”蕭景揚興奮不已,沈月凝的影子每天都要出現在他的腦海裏數百次。
沈幼凝走上前來,抿了抿嘴:“我爹爹和娘親已經去了,我和姐姐一起來的皇城,我姐姐昨日生病了,在廂房裏休息。”她努力的克製自己的眼淚,可眼淚還是不聽話的流了下來。
一旁的杜承歡急了,認識顧念之十多年,在她眼裏,顧念之一直都是麵若冰霜,不苟言笑,沉默寡言的貴公子,今天她終於見他笑了,笑的那麼好看,那麼讓人心動。可卻不是對著她,而是對著麵前這個穿著普普通通的廚娘,這不由得讓她覺得自尊心受到了踐踏。
“到底怎麼回事,數日不見,怎生的如此變故?”顧念之小心翼翼的問,生怕又戳了沈幼凝的傷痛。
“大哥,此事說來話長,以後有時間了我再慢慢說給你聽吧。”沈幼凝顫抖的手抓緊自己的袖子。
“我們可否去看看月凝姑娘”蕭景揚也急了。
“掌櫃的,我帶我的朋友去看一下我姐姐。”掌櫃的雖不情願,但也不敢輕易得罪了沈幼凝,畢竟是酒樓裏的搖錢樹。
“那你去去就回,店裏客人都還等著呢。”
沈幼凝便帶著顧念之們來到了酒樓後院的廂房,廂房很簡陋,但收拾的很整潔,牆角邊放著一張簡單的床鋪和一張有點破爛的桌子,桌子上放著一麵模糊的鏡子。
沈月凝正坐在床邊休息,看著進來的顧念之們,顯得有些不知所措。
看著沈月凝手足無措,楚楚可憐的樣子,蕭景揚心疼極了,他雖未對她表達過自己的心意,卻早已對她情根深種,但他和顧念之不同,顧念之可以大膽表白自己心儀之人,而他,作為高高在上的帝王,他的婚姻卻是不由自己,其中夾雜著太多的權利和鬥爭,他沒有實權,還不能保沈月凝一世安穩,所以他隻能把她藏在心底。
“月凝姑娘如此憔悴,這裏的環境實在簡陋,不適合長久居住,念之,大家都是朋友,讓二位姑娘先去你的府上小住幾日,找個大夫給月凝姑娘看看,等調養好了身體再說其他的。”
顧念之一聽,表麵雖一臉嚴肅,心裏早已心花怒放。
“王爺,這不太好吧?男未婚女未嫁的,二位姑娘就住在顧府,讓大家知道了以後如何見人呢……”杜承歡一臉的不願意。
“今日之事隻有我們知道,誰敢亂嚼舌根,就割了他的舌頭。”蕭景揚不耐煩的說。
見皇帝臉沉了下來,畢竟惹怒了皇帝可不是件小事,杜承歡不敢再多言。
“那承歡先行退下了。”說完,杜承歡行了禮就帶著丫鬟桃夭氣衝衝的出了酒樓。
“可是掌櫃的肯定不會放我們走的。”沈月凝終於開口了“幼凝這段時間早已成為掌櫃的招財貓。”
“放心吧,一切交給我。”顧念之揮揮衣袖。
“顧大哥,不要為難掌櫃的,多虧了他收留,不然我和姐姐早就不知道流落到哪裏去了。”
“嗯,放心。”說完顧念之便去了酒樓大堂,沈幼凝們開始收拾包袱。
不一會兒,顧念之就回來了,“走吧,一切都安排妥了。”
“月凝幼凝,你們這一去一定要多回來看看。”掌櫃的眼含熱淚,不知道到底是不舍還是失落。
“多謝掌櫃的。”告別了香滿樓,四人揚長而去。
“桃夭,我怎麼覺得那個沈幼凝很眼熟呢?”走在路上的杜承歡還在氣頭上。
“哎呀,郡主,她不就是那天衝撞了你,害你跌倒的丫頭嗎?”桃夭喜出望外,好像立了什麼大功。
“我就說好像在哪裏見過,就是想不起來,可真是冤家路窄。”杜承歡握緊了拳頭。
“可不是嘛,奴婢看她和顧大人走的還挺近,顧大人好像很在意她。”桃夭開始挑撥離間。
“啪”杜承歡一個巴掌打過去,
“郡主饒命”桃夭立馬跪地求饒。
“讓你再胡言亂語,就割了你的舌頭。”杜承歡咬牙切齒”的說,她的心裏埋下了怨恨的種子:一個卑微的丫頭片子,也配和本郡主爭,念之哥哥隻能是我的,誰也搶不走,誰都不能,沈幼凝,你等著,我們走著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