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幼凝姐妹在安排完父母的後事以後,便去了臨江縣最大的當鋪。得知此物隻有大都皇城內的達官貴人才會有,於是,沈幼凝決定前往大都皇城。
“幼凝,你忘了爹爹的遺言嗎?他不允許你踏入大都皇城。”
“姐姐,你可以去找大哥,但是我必須先去皇城,此物出現的蹊蹺,爹娘不能白白沒了,如果不找到凶手,我將夜不能寐,寢食難安。等我報了仇,我再去與你和大哥彙合。”沈幼凝語氣堅定,絲毫沒有商量的餘地。
“罷了,刀山火海,我陪你一起,我答應過爹,此生會拿自己的性命護你周全,定不會讓你隻身犯險。”
“姐,那我們收拾包袱,明天一早就出發,爹娘,再見了。”
“哦,對了,姐,我想去同福客棧一趟,顧大哥救了我,我答應請他們晚上來吃飯的,可是現在…………我去和他告個別。”
沈幼凝憂心忡忡的來到同福客棧,卻沒有見到顧念之,她呆若不雞,不一會店小二走了過來。
“幼凝姑娘,你是在找顧公子吧?”
“嗯”
“顧公子再一個時辰前和蕭公子已經匆忙離開了客棧,不過他走之前讓我給你帶句話:玲瓏骰子安紅豆,入骨相思知不知,並讓我把這個盒子交給你。”
沈幼凝打開精致的紅色的木盒子,裏麵放著一串紅色手串,是用紅豆一顆顆串起來的,一粒粒紅豆像一顆顆小心髒,色豔如血,耀眼奪目。沈幼凝模糊了雙眼,原來自己喜歡的人也悄悄的喜歡著自己,這應該也是自己活下去的一絲絲希望吧。
“嗯,那他有說他們去哪了嗎?”
“這就不清楚了,不過有緣自會相見,幼凝姑娘,小的先去忙了。”
“是呀,有緣自會相見,剛好顧大哥也是從大都皇城而來,那自己此番前去大都皇城,說不定能和他相遇。”沈幼凝自言自語,隨後離開了客棧,回去和沈月凝稍作休息,天亮就出發了。
大都皇城高高的宮牆之中,太監宮女熙熙攘攘,巡邏的士兵井然有序。
“皇帝,哀家的話陛下都不聽了?不顧龍體,私自出宮,陛下這是要幹什麼?”坐在上座穿著華麗的暗黃色綢緞朝服,上麵繡著展翅高飛的金色鳳凰,頭戴鳳釵的正是當今太後,威嚴無比。
“兒臣不敢,兒臣隻是想出宮看看風景,散散心。”皇帝蕭景揚正跪在太後麵前。
“看風景?那陛下可看夠了?”
“看夠了,兒臣知錯,讓母後擔憂。驚擾了鳳體,實在不安,還請母後恕罪。”
“哀家並非不讓陛下出宮,隻是陛下出宮在皇城內走走就好,何必走的那麼遠,萬一龍體欠安,有個什麼散失,哀家如何向先帝交待,如何向天下百姓交待呢?”
“是,母後教訓的是,兒臣再也不敢了。”
“既然已經回來了,那就去看看皇後,多陪陪她,別讓她一天到晚跟個怨婦一樣,跑到哀家麵前哭哭啼啼的,有失體統,皇家最要緊的是要開枝散葉,綿延子嗣,才能江山萬年,代代有人。”
“兒臣遵旨,是兒臣不懂事,沒有處理好後宮的事,打擾了母後休息,兒臣稍後就去鳳儀宮看看”
“還有,顧念之作為皇城司的首領,卻私自古惑皇帝遠遊,杖責三十,以作懲戒。”
“母後不要啊,顧大人是聽命行事,請不要遷怒與他。”皇帝猛地抬起頭,一雙無辜的眼睛哀求的正襟危坐的太後。
這和在臨江縣的裏那個風度翩翩,玉樹臨風的蕭景揚簡直天壤差地別。
“若在求情,再加二十。”太後嚴厲極了。
蕭景揚不敢吱聲,隻能握緊拳頭,隱忍內疚。
回到寢宮,蕭景揚崩潰無比,自己哪是高高在上的皇帝,從6歲登基,就被太後和丞相牽掣,毫無實權,就因為自己迫於無奈立了太後安排的張大人之女張素瑩為後,才鬱鬱寡歡。顧念之從小陪他練劍讀書,看不得他憂思成疾,才偷偷帶他出宮,去了有名的臨江縣換換心情,如今,自己作為一國之主,卻護不了他,這種錐心之痛誰能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