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不知道是出於什麼心理,反正不是要給他驚喜,就是想突然出現,殺他個措手不及。
懷著這樣的心思,謝萱拎著行李興衝衝的從機場出來,打了輛車,報了地點。
之前謝萱在倫敦時,住的是涵叔位於格林威治區的一棟兩層居所,她住那裏,是因為Derek住隔壁。
先前Derek回倫敦前,告訴她,他還住\\u0027那兒\\u0027,這個地方指的應該就是那兒。
謝萱拖著行李箱從車上下來,走了不算遠的距離,就抵達了住所。
掏出鑰匙打開門,謝萱推著行李箱進門,下一刻就頓住了腳步。
她看著玄關鞋櫃處擺放的兩雙男式休閑鞋,又看看衣架上掛著的黑色風衣,眉梢緩緩挑起來。
視線在屋子裏溜了一圈兒,謝萱反手關上門,將行李箱丟在玄關處,踱步到客廳的沙發前。
好麼。
桌上的紅酒還剩半瓶,披薩盒子裏的披薩看起來也還算新鮮,這整棟房子裏,都是生活的氣息。
謝萱輕扯唇,隨手將鑰匙丟在沙發上,環視了一眼,喃喃自語。
“行啊,可真自覺的。”
她也沒給Derek打電話,直接拎著行李箱上了二樓。
好在之前她住的那間臥室,還沒被鳩占鵲巢,謝萱將行李都收拾好,這才拿了身睡衣,進了浴室。
從浴室出來,夜幕來臨,華燈初上。
謝萱獨自在廚房做了份三明治當晚餐,用過飯,又在客廳裏看了會兒電影,直到夜裏十點多,原本住在這兒的人還沒回來。
她也沒再等,徑直關燈上樓,回房睡覺。
淩晨三點多鍾,Derek推門歸來,玄關的燈都沒開,摸著黑,十分熟悉的走向樓梯口,一步步上了樓。
他一個人住,大多數時候都是不分白天黑夜的,幾點離開的時候也有,幾點回家也說不準。
反正不管在哪兒住,都隻是個睡覺暫歇的地方。
但這次回倫敦,搬到這裏後,他養成了個習慣。
那就是每次回房間時,路過謝萱以前住的那間,會習慣性的壓一把房門的門把手。
雖然知道她沒回來,但還是想壓一下門把手試試。
然而,今天就有點異常了。
他路過房門前,下意識搭住門把手壓了一下。
結果,門把手居然紋絲不動。
Derek邁出去的腳步一頓,下一秒,又重新收了回來。
他轉過身麵對著謝萱的房門,黑暗裏,盯著門把手的幽藍眸光暗晦不明。
再次試了試,確定房門是反鎖了,男人無聲嗤笑,轉身走向樓梯口。
樓梯口靠邊的角落裏,立了隻五鬥櫃,五鬥櫃的第一層,放著每個房間的備用鑰匙。
謝萱原本就還沒來得及倒時差,睡得迷迷糊糊的,聽見房門外傳來叮鈴咣當的鑰匙碰撞聲。
她猛地清醒過來,翻身坐起的一瞬間,房門自外打開,男人挺拔的身形立在門框外,也沒貿然走進來。
樓梯口的頂燈昏黃,他的麵孔逆著光,黑漆漆的看不清,影子也被拉的老長,一言不發立在門外的樣子,還有點兒瘮人。
謝萱抱了抱被子,沒好氣的開口。
“三更半夜的,你幹什麼!想嚇死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