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黑夜來臨時,習習的晚風帶著深深的醉意,讓人不自覺地放下了身上的偽裝,暴露出許多事情的真相。
歐陽雪由於喝太多的酒,身體已經搖搖晃晃地走下車來,一旁的林魂則很有風度地攙扶著她。但那隻手已經開始不老實起來了,眼中開始露出貪婪。
他與以前的林魂不同,以前的林魂是因為要自己墮落才找女人,他卻是因為要女人墮落才找女人。
歐陽雪在半推半就中與他回到了房間,美人落到了那種舒服的大床之上,他心急地壓了上去。
“林魂,我覺得你變化太多了!有點不像你!”歐陽雪迷醉地說道。
林魂顯得很是自豪,不知有意還是無意地道:“你不喜歡我現在這個樣子?你難道喜歡以前我那廢物樣?哈哈”
說話間,那手更是放到了歐陽雪的翹臀上,手不正經地開始遊動。
歐陽雪迷醉的雙眼看著這個迷一樣的男人,作為女人的矜持,她還緊緊地抓住林魂的大手道:“不要!”
“雪兒,我是真的愛你的,給我吧!”林魂充滿深情地看著她道。
歐陽雪的手突然有點鬆動,林魂自然趁虛而入,就要解開美人的衣扣。
就在歐陽雪將要放棄抵抗的時候,她突然有種錯愕,她剛才好像看到林魂在外麵的陽台上。
在那歐式的陽台之上,掛簾在晚風中舞動。一個落寞的鬼魂在那裏抬頭看著天空,獨自品味著傷悲。眼中充滿著無限的滄桑,仿佛入了道的老僧一般。
他是誰?他已經誰也不是,因為原本屬於他的一切都被別人奪走,連名字都被人奪走。他隻是一隻鬼,一隻遊蕩於這間天地的鬼魂。
一年前還是風光無限的花花大少,現在隻是一個遊蕩於這天地間的可憐鬼。在這一年時間,他感到了人生的痛苦,看著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慢慢地給別人奪去,這種生活比死了還難受。
可憐鬼感覺不到入秋晚風的涼意,他知道那個人也會拐帶無知少女或者是不良少婦回來了,所以也見多不怪。
這個搶了自己的身體之後的人,他的表現的確讓女人著迷。溫文幽雅,才智過人,身手更是無人可比,可不是自己這花花公子能比的。但這些的偽裝下是一顆如禽獸的心,暗地裏玩女人不說,還不斷地在家裏中亂*倫,更甚者為了繼承權,憑著自己的身手和金錢建立了自己的幫派,並著手謀害自己的兄弟。雖然林魂對這個家一點感情地沒有,但他用自己的身體與記憶去做這些喪盡天良的事,他也深深地痛恨著。
但林魂隻是一個與現實完全脫節的鬼魂,別人看不到他,他也影響不到其他人,他如空氣般的存在。所以他對奪走他一切的人也無能為力。
林魂聽著身後的動靜,他不想看這種免費的黃片,所以他打算在好戲上演之前離開。突然,就在他經過床身時,注意到床上的女主角竟然是歐陽雪,這個讓自己唯一心動的女生。
可憐鬼感動自己心被刀刺了一下,記得上次是自己的堂哥被他謀害的感覺同樣。他的步伐沒有停止,他感覺到自己的淚流了出來,他決然地離開。
可憐鬼順著公路逆向奔跑,看著一輛輛汽車從自己身體上呼嘯而過,眼前是燈光與黑夜不斷地交織著。他的心一如即住的平靜,因為這些早已不是危險,在他有世界裏連危險也是奢望,隻有孤單與痛苦。
林魂已經受夠了,他不想再過那種生活,在這一個人的世界裏,一個人在一個世界生活了整整一年,而且還看到原本屬於自己的東西被另一個自己搶走。自己每天天亮又必須回到那房間的一顆玉石上,不然身如焚燒般痛疼,這種生不如的生活林魂受夠了。
母親?
林魂又來到了熟悉的地方,這是一間破舊的老式居民房,是當地盛名的鬼屋。他在這樓前佇立,人早已淚流滿麵。自己與母親生活了整整六年,直到母親臥榻一年中,林魂與母親感受到人間疾苦、人情冷暖。
林魂記得那是一個很冷的冬天,外麵刮起了西北風,自己的小手被凍得通紅,不得不將手縮回自己的袖子裏麵去。為了生活,自己大冬天的跑到那河裏去摸魚,還為了幾個錢去撿破爛去賣。但那時他深深地感受到了母愛,如果一切重來,他還會選擇做她的兒子,哪怕再苦再累。
林魂記得母親死的那一天,母親抱著對自己哭著對說道:“媽媽對不起你!讓你受苦了。”
林魂是個懂事的小孩,他見到已經骨廋如柴地母親哭了,真的害怕著什麼,急忙哭道:“我不苦,媽媽,求求你別離開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