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惡，這個人渣！”陳芊默聽到這裏，不由氣氛的攥起了拳頭。
“後麵的，我想你也明白了，沈瑰顏不能接受自己心儀的對象就這樣拋棄了自己，而後更是勾搭上自己閨蜜的事情。無法接受的她選擇了忘記自己所看到聽到的那些事情，然後就像這樣……壞掉啦。”
“唔，這裏是該用壞掉了這個詞吧。”黑袍人摸著下巴喃喃自語。
“那她，幹嘛在這裏釣娃娃？”
“以前兩個人熱戀時，許雲誠曾經在她麵前表現過用一個遊戲幣釣娃娃的高明操作，並對她說，什麼時候你也能給我表演一次啊？”
“可能沈瑰顏的潛意識裏，還是希望許雲誠能夠回心轉意，兩個人複合如初的吧。”黑袍人聳聳肩。
“可惡，我要去打醒她！”
陳芊默咬牙切齒，說著便走上前去，一把從沈瑰顏的手中奪過海綿寶寶將其踩在腳下，“喂，我說你啊，醒醒吧！許雲誠那個男人有什麼好，他就是一個人渣，你知不知道他到現在已經玩弄過多少女人了？啊？！”
“三十個？我告訴你三十個都不止！”陳芊默豎起三根手指，神情激動，“今天是平安夜啊，你在這裏，哈？吹著寒風，傻子一樣的在這裏釣娃娃，他呢，他在賓館，吹著空調，和別的女人，還是三個女人，顛鸞倒鳳，玩的要多開心就有多開心。”
“為這樣的人渣，你值得麼？”陳芊默激動的不停的搖晃著瑰顏的肩膀。
“……”
吧嗒！吧嗒！吧嗒！
“哥哥，海綿寶寶被一個壞女人踩髒了，我沒臉邀請你明天去看電影了。”
“哥哥，你別，你別生氣，我這就，這就再給你釣一個？”瑰顏啜泣著放下了手機，又自褲兜中掏出一枚遊戲幣，咣當塞進入幣口，嘴裏喃喃，“等著啊，哥哥不要生氣，我再給你釣一個喜羊羊好不好？”
沈瑰顏說著手掌再次摸上了搖杆頭，專注的操作起窗內的機械手，至於邊上的陳芊默，她從頭到尾都沒有看上一眼。
“喂，我說你，我說的話你沒聽見嗎？你不能在和那個人渣有什麼糾纏了，你得……”陳芊默忍不住了，轉頭對方的肩膀激動的說了起來。
“你得……”然而話剛說一半，她卻忽然停住了，因為她正對上了瑰顏抬頭看過來的眸子。
“……啊？！”
陳芊默被驚的呆住，頓了片刻，忽然大聲驚呼，如一匹受傷的野狗般，發瘋的跑開了。
那，是一雙怎樣的眸子啊，原該棕色水靈的眼瞳如今卻是死灰一片，暗淡無光，眸內沒有焦距，灰蒙蒙的，滿是死寂。
陳芊默看過那樣的眼瞳，去太平間看奶奶最後一麵時，那尚未閉合的眼眸是如此，砍殺**訓練中，那些被她柴刀砍中倒地，呼吸衰竭，心跳漸止，眸色也是那樣漸漸的灰死下去。
灰死的眼眸，向來是屬於死人。
如今，陳芊默竟在一個活人身上看到了這樣的眼眸，這樣的情景，由不得她不駭然逃離。
有句古話叫哀莫大於心死，心死了，眸子可不也就灰死了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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