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憐?”
一粒花生米丟進口中,黑袍人不耐的瞥了眼趴在桌上仍舊哭泣不止的陳芊默,“你有什麼值得人可憐的?”
“找上門,親眼目睹了他的當麵背叛,直接上去砍死他呀,幹嘛放跑他,慫了?”
“誰慫了!”陳芊默挺身坐直,怒視黑袍人,“我之前都說了,他是垃圾,我已經不屑砍他了!”
“哼,是嗎?”黑袍人譏諷的笑了笑,“既然你不屑砍殺垃圾,幹嘛還要在這裏借酒澆愁,還哭的那麼~可憐?”
黑袍人在說“可憐”二字時,刻意加重了語氣。
“我!”陳芊默一窒,呐呐無言。
“哼!”看到陳芊默這個樣子,黑袍人冷哼一聲,笑意更加譏諷,“看吧,所以我才說你有什麼值得人可憐的。麵對背叛,你都下不了手砍殺那個垃圾,隻能在這裏借酒澆愁,無助哭泣。
你哭,哭有什麼用?能讓那個垃圾回心轉意嗎?能讓他人站出來為你砍殺那個垃圾嗎?”
“哼!不會有。”黑袍人斷然道,“你酗酒,你哭,隻會白白傷了自己的身子,除此之外,沒有任何好處!”
“那,那我該怎麼辦?”無助的趴回桌子,陳芊默頹然,迷茫。
“嘿!我有一個辦法?”
“嗯?什麼辦法?”陳芊默一下子站起,急切的問。
“嘿!”黑袍人麵露得意,抬頭45度角仰望天花板,目光深邃,“很簡單,你舍不得砍殺人渣,那麼我們就讓你對人渣死心,變得下的去手,不就好了麼?哈哈哈……”
……
“嘻嘻,好有意思的人啊。”從回憶中清醒,我不由再次喃喃念起了那條說說。
有意思的……人麼?嗬,我這樣的,也能算作有意思的人麼?
逃避,不誠實,還始亂終齊!嗬,我這樣的,簡直就是人渣嘛!
想到這,我不禁痛苦的抓著自己的頭發。
咚咚咚!
正這時,一陣敲門聲忽然傳來,打斷了我的自責,我一愣,“睡啊?”
咚咚咚!
沒人應聲,來人隻是敲門。
“誰啊?”我耐煩了,起身就要去開門。
咚咚咚!
“來了來了!你誰啊?”
“誒?”
不耐煩的打開門,一看來人我就愣了,咦,這不是我們同專業的同學陳芊默嗎?這麼晚了,她怎麼會出現在這裏?
“呃,陳芊默同學,你有事兒嗎?”我問。
這時候我才注意到,陳芊默兩邊臉頰發紅,呼吸有些粗重還帶著刺鼻的酒氣。看來,這位喝了不少的酒啊。
正當我這麼想時,隻見陳芊默醉眼朦朧的瞅了我一眼,仍不說話,推開我進了房間,高跟鞋一蹬,外套就地一甩,啪嘰人就撲我的床上去了。
“呃……”
“誒誒誒??!”
這一下,我的大腦頓時當機了,擦擦擦,什麼情況啊這是?生平僅見啊?
我回頭一瞅,連忙又把頭扭了回來。喂喂喂,混蛋啊喂,竟然還脫了起來,喵的,咱可是熱血方剛的純爺們啊喂!
唔?忽然我心中一動。她是自己闖進來上我床的,也是自己脫的衣服,嗯,這一切都不關我事兒,而且反正她也喝暈了,不如我就……
啪啪!
手猛的朝臉上甩了兩巴掌,我一下把自己打醒了。哎!我在想什麼呢,最近我的思想怎麼變得越來越齷齪了呢,乘人酒醉占人便宜,這與人渣有什麼兩樣啊?
哎,這間房就給她睡吧,我再去開一間。我那兩巴掌起了效果,理智壓住了“欲”念,頭腦也清晰起來。
好吧,那我就下去再開間房吧。心裏如此打算,我這就邁步朝門外走去。
可這時。
“喂。你傻愣在那兒幹什麼?上床啊?”從進門到現在,陳芊默第一次開口說話了。可這話,卻讓我當場僵硬在原地。
“誒?陳芊默同學,你你再說什麼呢?我聽不懂啊?”我艱難的扭過去,一臉哭笑不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