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拿著藥膏的埃斯特爾正好走了回來。
埃斯特爾從小就是一名孤兒,如今雖然知道了身份,也知道自己有父母,王後更是像彌補一樣的對他好,但這些年他已經形成習慣,對王後也生不出太明顯的親近之情,更多的就是尊重。
比如這會兒,唐圖能毫無芥蒂地向王後撒嬌,他就幹不出來,但他很喜歡這個畫麵。
一邊是他的母親,一邊是他這輩子認定的人,都是對他極其重要的兩個人,他們感情好,他才會高興。
唐圖從一開始的抗拒,到現在已經沒臉沒皮了,危險值都降的差不多了,萬一王後一生氣要打埃斯特爾,到時候照顧的還得是他,不然這廝絕壁要不開心。
他不開心,危險值就不開心,然後倒黴的就是自己。
於是,在埃斯特爾驚愕的目光下,他將所有的過程都攬到自己身上來。
“母親,是我,是我主動的!您要生氣,就打我吧,他是無辜的。”
他說出這番話時,埃斯特爾的確驚訝了。
他原以為他會訴苦,告訴王後自己是怎麼欺負的他,結果……他卻攬下所有過錯,甚至還說他是無辜的。
“母親,我知道這件事讓人難以接受,但我是真的喜歡他的,我之前本來都離開了,就是那次偷跑出宮的那次,是埃斯特爾找到的我,我為了他才回來的,對了,還有那一麻袋珍寶,那是我給他下的聘禮。”
向來優雅從容的王後,此時此刻,就跟個冰雕似的,整個人都凍住了。
唐圖還在說著什麼,她一個字都沒聽進去,滿腦子就記住了那句聘禮。
半響,也不知道是不是震驚過頭,連重點都抓錯了。
“那是嫁妝吧?”
唐圖:……
王後眨著茫然地眼睛,唐圖一口氣憋得,都不敢反駁了,到最後他泄氣似的,“是,您說嫁妝,那就是嫁妝吧。”
王後其實還在糾結,兩個都是她的兒子,手心手背都是肉,結果現在……她都不知道該怎麼麵對,好半響,她才站起來,“算了,母親老了,母親先去休息會兒。”
她走的跌跌撞撞,看的唐圖俊臉都皺了起來。
“埃斯特爾,去扶著啊!”
埃斯特爾手裏還拿著藥膏,他看了看王後,正打算過去,王後卻拒絕了。
“沒事,有仆人扶著我,至於你們……”王後太過震驚,都不知道怎麼形容,隻道了一句,“我得去靜靜。”
她一走,唐圖就苦著臉,到底是長輩,他還是很擔心的。
“埃斯特爾,王後會不會生氣啊?”
他想著,如果生氣,自己要不要來個負荊請罪。
埃斯特爾將藥膏拿了過來,一邊給他擦,一邊道:“不會。”
也許是母子連心,他覺得王後隻是暫時被驚到了,並不是生氣。
唐圖乖乖地讓他擦藥,藥膏清清涼涼地,擦在身上非常舒服。
“埃斯特爾,如果王後生氣,那你打算怎麼辦?”
埃斯特爾很是淡定,聞言,連眼皮都沒掀一下,“我去向她請罪。”
得,兩人想到一起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