甬長的黑暗的通道,一道身影在一步步緩緩地向前走著。
雖然,身影一刻不停的走著,然而,通道仿佛永遠沒有盡頭,那期待的擁有著光明的出口仍然渺無蹤跡。
而仔細查看下,外人可以看到,那身影在不斷地縮小,由一名青年逐漸變小,直至變為十歲左右大小,方才不在縮小,而一刻不停走著的身影卻渾然不覺,仿佛失去了整個意識般的繼續著沒有盡頭的旅途。
再近些,甚至可以清晰的看到已變為十歲孩子的身影依然身上冒出一滴滴汗滴隨即化為青煙,一縷縷的消散在空中,更能夠聽到,身影嘴中一刻不停的呢喃聲,“歸去,歸…去,歸……”。聲音由清晰,到消弱,直至一無所聞,而身影也隨之變淡,而後終於“啪”的一聲,整個變淡的身影,仿若一縷青煙般消散在黑暗的甬長的通道。
就這樣,持續了不知道過了多長時間。
“啊!”一聲驚叫想起,隨即,一聲更大的痛苦的嚎叫緊跟著傳出,打破了整個海邊漁村的寧靜,“啊,好痛!”
“你醒了?”正在躺在床上的男孩發出一陣陣痛苦嚎叫時,有點古舊的門,“吱呀”一聲打開,隨即,一道清脆的語調想起。
“你說什麼?你是誰?這裏是哪裏?”男孩將全身無處不在的痛苦壓下,茫然的問道。
“你說什麼?”清脆聲音的主人是一位同樣十歲左右的孩子,一頭金發配著冰藍的眼睛,此時一臉茫然的盯著男孩,“你從哪裏來?不懂大陸通用語麼?”
“你在說什麼?”或許動到了傷口,男孩抽著冷氣說道。
此時,女孩終於確定,這自己從海邊帶回來的黑發男孩真聽不懂自己說什麼,心中更是暗暗想到,這男孩子也不知道是從什麼偏僻地方偷跑出來的,連大陸通用語都不知道,或許就是羨慕爹爹講的故事裏的向往自由的偏僻小地方中的一個奇葩土著公子。想到此,十歲的女孩眼中不由得發出一股充滿興趣的目光。
不知為何,瞅到女孩眼中突然莫名的閃過一絲光芒,男孩本能的覺得有什麼不妥之處,然而,他隻能無奈的躺在床上,難以動彈。
“喔,我們勇敢的小男孩醒了?”還未待男孩細想,從屋外再次響起一個豪爽的聲音,伴隨著踏在地麵上堅實有力的腳步聲,走入一位粗壯結實,皮膚帶著健康的黝黑色,一頭金發的男子,“感覺如何?”
“爹爹,他不會通用語哦!”女孩看到男孩依然一臉茫然之色的來回盯著兩人,悄聲回答道。
“不會通用語?”健壯男子疑惑的重複了句,隨即用手勢來回比劃道,“你來自哪裏?”
或許是看懂了點,男孩隨即艱難的指指自己的頭,作出擺手姿勢。
“他可能是傷到腦部,暫時失去記憶了。”健壯男子沉吟片刻,隨即對一邊的金發女孩說道,“伊諾娜,你先好好照顧他,這孩子恢複力真不錯,這樣都能醒過來可不容易,等我去布傑奎找醫師問下有沒有相關藥物能夠輔助下。”
說罷,便大步走出屋子。兩下兩名年齡差不多大的孩子在相互瞪著眼,艱難的比劃著交流。
此時,男孩方才仔細打量了下周圍,窄狹的木屋內放著一件件的雜物,更是傳出一股魚腥味,整間屋子除了自己身下這張床以及一張簡單衣櫃,一把簡易木椅,並無其他家具,而從窗外可以看到不遠處藍藍的一望無際的大海。
這裏明顯是一處漁村,失去記憶隻剩下本能的男孩在心中自語,為何我總是覺得心底無比壓抑呢,而大海深處還有著一股莫名的呼喚,究竟發生了什麼,為何我會一點印象也沒有呢?不知不覺中,想的問題越來越多,腦子仿佛一團漿糊,男孩忍不住用力的搖搖頭,牽連到身上的傷口,一絲絲疼痛將注意力轉移到眼前。
“你別亂動了,當心點,先把傷養好再說。”或許是看到男孩臉色十分難看,女孩輕笑著指指傷口,比劃道,“爹爹會有辦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