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困嗎？”秦江輕輕親了親程牧兮頭頂。
從回來起，幾個小時，他們就這樣抱在一起，程牧兮像小孩子一樣偎在秦江懷裏，他要去弄飯她不許，要給她煎藥也不許，就一直拉著他抱著他。
“不困。”
“可是我困了。”秦江裝作困了揉了揉眼睛。
程牧兮立刻坐直了，“那睡覺吧！”
“嗯！”秦江點了點她額頭。“那我能和你一起睡嗎？”
程牧兮沉默了一會兒，沉默到秦江都要說他還是睡客臥的時候，突然點了點頭。很輕，可是很堅定。
“醫生，如果我堅持吃藥，堅持治療，”程牧兮看了下門口的方向，秦江出去接電話了，她才敢偷偷問醫生，“我能……再有孩子嗎？”
廖老看著她遲疑了一下，“理論上是可以的，你再吃幾個月藥試試。”
程牧兮聽完點點頭，低下頭手指攪在一起，再試試，也許真的可以吧，她都吃了那麼久藥了。
回去的路上秦江買了菜說要回去做飯給她吃，程牧兮隻是笑眯眯的，回來後的這一周他說什麼她都說好。
“今天家裏回來人。”
程牧兮歪著腦袋看他。
秦江看了她一眼，繼續目視前方開車，“你認識的，我們這就去接人。”
她認識？程牧兮突然有點緊張，在BJ她認識的他也認識的真的不多，似乎隻有陳藝和陳翔姐弟，再就是張子皓，可這三個人她都不想見。
車子停在一個小區門口，秦江提前打了電話，很快小區裏走出來一大一小兩個人。大人程牧兮不認識，可是小人她是認識的，就是小Tom。
“Jacky！”Tom一看到秦江就喊。
“怎麼叫人呢？”牽著Tom的男人訓斥了孩子一聲，孩子立刻嘟起嘴。
“哥，你再這麼說Tom我可不同意了哈！你可別忘了你現在的身份！”秦江勾著一抹得意的笑。
“對，Youareexfather！”Tom衝著秦濤吐了吐舌頭，跑過來拉住秦江，“Now，thisismyfather！”
秦濤瞪了孩子一眼，孩子也不理睬。
秦江也不想秦濤太鬱悶，拍了拍Tom的小腦殼，“走了，我們回家了。他行李給我吧。”
秦濤又瞪了秦江一眼，把手裏的行李箱遞給他，秦江往後備箱放行李的時候，秦濤盯著程牧兮看，看的程牧兮直緊張。
“哥，你這職業病什麼時候能改改。”
“牧牧，我大哥，秦濤。Tom以前的爸爸。”
秦江的介紹又換來了秦濤狠狠的一眼怒瞪。雖然答應了他這個滾蛋弟弟的條件，可不代表就能允許他這麼沒完沒了的提，而且小Tom似乎還對這個事很開心。做父親的心裏自然是很難受。
程牧兮看秦濤，可並不知道怎麼稱呼他。秦家應該是不喜歡她的吧，就像秦太太那樣，他們應該都是喜歡陳藝那樣的女人。
“他以前女朋友，也就是Tom的親媽是周非那個杜小帆的姐姐，比杜小帆還痞一點！”
秦濤又是狠狠瞪了弟弟一眼，轉身就走了。
秦江看著哥哥憤怒的背影很無所謂的聳聳肩。
“沒辦法，死穴，點一次死一次。走啦！”秦江抱起Tom放在後座上。“你陪Tom坐後麵吧。”
“好。”程牧兮很願意陪著Tom，畢竟以前是她學生，她也很喜歡這個孩子，很機靈，很可愛。
“Tom，你應該叫她什麼？”秦江坐好後回過頭看著衝著Tom使眼色。
Tom笑著點點頭，轉過身，衝著程牧兮，很大聲地喊了一句，“媽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