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間回到三天前。
方宇獨自坐在房間裏畫畫,門外忽然響起敲門。
開門後,一陣風穿過了客廳。
肖婉和方宇打招呼,後者卻視若無睹,關上了門。
怎麼會變成這樣?她大驚失色之下,看見了自己幾乎透明的身子。
還有一股仿佛來自靈魂深處的虛弱感。
我這是,要死了嗎?
意識消失之前,她閃過許多念頭。
這一次,球狀閃電沒有出現。
一滴淚落在方宇的臉上,他疑惑的看向四周,沒有找到任何可疑的跡象。
……
【雨,該是一顆濕漉漉的靈魂,窗外在喊誰。】
方宇合上書,閉目,回味了一下。
真是篇好文章啊。
今天是周不知道幾日。
日曆好久沒撕了。
方宇對於時間的概念逐漸變得模糊,不再像之前那樣刻意的去記時間。
客廳裏,掛鍾還在滴滴答答又噠噠滴滴的走著,秒針不知休,像是那些沒完沒了的叫著的蟬。
說到蟬,不得不說起知了,說起知了不得不提知了猴,說到猴,便不能不聊聊兩開花,說到兩開花,不得不說做法大會,說到做法大會,不得不提……算了不水了。
……
天色蒙蒙亮。
崔北打著哈欠起床。
今天就是他回歸的日子了,到時候必須要和鎮波人拚一個你死我活。
他在前幾天腦袋開竅,終於想明白他被坑了,這是陰險狡詐的鎮波人故意設計的圈套。
無恥!
太無恥了!
堂而皇之的作弊,非人哉!
等到中午,吃罷午飯。
一群人從非法改造的車輛上下來。
“歡迎歡迎。”王傑走上前聯絡。
眾人之中一個麵色輕浮的年輕人走了上來,“客氣客氣。”
“冷組,你看我們……”
“等等,先不急,我且問你一句,你這可是有個毛臉雷公嘴的和尚叫方宇?”年輕人眉飛色舞的詢問道。
“……倒是有一個叫方宇的,是不是毛臉雷公嘴的和尚就不太清楚了。”王傑沉默了幾秒,語氣複雜的說道。這上麵派的人怎麼一個比一個不靠譜,氣死偶啦!
“喲西,那就行。”年輕人笑嘻嘻的說。
忽然,他目光一凝,看到了一個藏頭露尾,在人群中努力隱藏身形的男人。
年輕人走上前,聽見崔北小聲的嘀咕:“看不見我,看不見我,看不見我……”
年輕人一聲冷笑,拍了拍崔北的小肩膀,在他耳邊低聲炸喝一聲,“小鬼,抓到你了!”
“啊——”崔北抱頭鼠竄。
年輕人追趕。
就這樣。
他逃,他追。
他追,他逃。
在場眾人也沉默了:“……”
“組長,別鬧了,還有正事,打外甥也得分場合啊!”
終於,有看不過眼的好心人出來說了句公道話。
“嗯,你說的有道理,你們先去辦正事吧,有我沒我都一樣,我接著打外甥。”
“哦,組長你慢慢打,我們走了。”
王傑直到被人拉走還是一臉懵比的狀態。
“這,不會打壞了吧?”
好歹也是處了好幾天的‘兄弟’,多少有點子虛假感情的。
“您放心,不會的。”工作組的副組長淡定的說,他早已司空見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