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嵐隼心叫不好,此人也是吃過自己的虧,像這種人要是不記仇那絕對是見了鬼。
不過出乎他意料的是,史丹哈哈大笑,問著那個高個兒紅皮男道:“這位嵐隼·人傑是個人物,也是塞頓元帥的首徒,是我們的朋友。”
嵐隼連忙說道:“冒犯了史丹大人和這位尊駕還望贖罪。”他此刻心頭的怒火和不解都被極力壓製住,畢竟對方有一個可能存在心靈窺測的本事。
塞頓元帥接著說道:“三位,要不我們到裏麵談正事?嵐隼,你不是正要騎馬出去嗎?”聽到師父這般說,嵐隼立刻想到這是塞頓和史丹有什麼秘密會談。
“難道耀徽騎士團要參與愛荷國的政變,然後師父就可以大撈一筆?不過耀輝營地距離愛荷國可謂萬裏之遙,這樣做又有什麼意義呢?”嵐隼的心思可比同齡人細膩了一千倍,當然隻是在權謀上。
正當嵐隼躍上坐騎準備出發,回眸望去,隻見三個來客和塞頓走進了統領營帳,還傳來一絲交談聲,應該是那個紅皮男人發出的:“沒事,我隻需要把在場的眾騎士的記憶減去一小片段就是,不是什麼大問題,不過那嵐隼.”
他不敢聽下去,連忙快馬加鞭,就衝出了耀輝營地。
長牧平原,占據了帝國領土的十分之七,而當到了伊拉格哈爾村附近時,接近北方的高原使得頭頂天空顯得特別明淨。蔚藍的天空上點綴著片片白雲,遠處邊境山脈的雪峰隱隱可見,馬蹄踏過的草原上,營養多汁的牧草隨著和風悠閑地扭動。
即使是這般美景,嵐隼也隻是皺著眉頭思考,不過他的思緒很快就飄到了這長牧平原的中心,帝都源心城。
“伊洛蓮呢?”他心裏突然出現了那個調皮搗蛋而且喜歡粘著自己的源心城小女孩。每當這時候他都覺得特別自豪,因為那確實是個美麗的少女,而且在那個少女心中,自己的地位是遠遠高於那個可憐的賤奴英瑪的。
“就是不知道我被英瑪暗算了後她怎麼看我?”嵐隼眼前又出現了那天英瑪舉著燭台惡狠狠盯著自己的樣子。他詛咒著英瑪,衷心希望那天帶走他的所謂共和國公爵真的是邪心七劍的一員。
這些飄渺的思緒很快隨著他返回耀輝營地而結束。
就在他接近營門的時候,突然聽到隆隆聲,連忙勒馬停下,隻見一隊耀徽騎士正駕馬衝出,那一排整齊明亮的銀色鎧甲在陽光下映照生輝,那一叢挺立向前的矛尖綻放著寒光,這就是當年在黎明戰爭裏擊潰暗影的耀徽騎士團。
嵐隼正沉浸在這些騎士的英武威風中時,也注意到遠處的塞頓和史丹三人正在指指點點。“我真的有點猜不透師父的意思了,他對這三個惡棍禮節不斷,又用我耀徽騎士團耀武揚威,難道是師父要讓這三個人相信我耀徽騎士團有絕對的能力幫他們完成愛荷王國的政變嗎?”
一排排耀徽槍騎士衝出了營門,終於留出點空隙讓嵐隼駕馬進入。而那塞頓和托隆·史丹的兩個同夥也走了過來。
“我們已經領教了耀徽騎士團的神威,現在我們還想看看源心城競技隊隊長的劍之競技技巧?塞頓元帥,這也是計劃的一環。”史丹說道,這次的語氣明顯恭敬了些,也不知道是不是被耀徽騎士的鐵騎震懾到了,不過他的兩個隨從:那個紅皮男人和另一個矮瘦、滿臉斑的男人卻還是保持著那街頭流氓的神情。
嵐隼吃了一驚,倒是塞頓走過來,說道:“你雖然加入了耀徽騎士團,但劍之競技的技巧還是不能忘了。三個月後的源心城帝國競技大會你也會參加。現在這三位客人要求觀賞你的技巧。”
“師父,是我們要幫愛荷國托隆王朝複辟嗎?”嵐隼難得有和自己師父對話的佳慧,連忙出口問道,“師父,懇請你告訴我,我難道還不值得信任嗎?”
塞頓沒有絲毫的遲疑,說道:“當然,不過我們所求的遠不止那。我會找個時間把伊拉格哈爾獸人襲擊的細節和我和托隆·史丹先生的計劃內容告訴你,但是你最好讓我堅信,嵐隼·人傑是一個值得托付的人。”
嵐隼立刻理會到這後半句,塞頓所說的托付絕不止是這兩個秘密而已,甚至還有耀徽騎士團的領導權。越是這種重大的喜悅,嵐隼越能掩蓋得好,他立刻低下頭去,說道:“我一定不辜負師父。”
這個短暫的對話當然被史丹三人聽到,不過那三人沒有任何反應,他們想到隻要能夠幫助自己就好了,是誰都不緊要。不過有一點他們是沒有想到的,那就是這個英俊的少年--嵐隼·人傑的權力欲竟然遠超他們的預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