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所認識的定西文人史彥明
尕老漢,其實一點兒也不老,剛剛退休,六十出頭,身體健康,臉色紅潤,一頓能喝半斤或八兩高度白酒,能吃一斤半正宗的西北手抓,精力充沛,激情四射,完全不像人們想象中的尕老漢模樣。按照現在時髦的說法,尕老漢目前才進入人生的壯年!
尕老漢大名鼎鼎,如雷貫耳,不是普通的凡夫俗子。說說他的頭銜,好幾屆甘肅省書法家協會理事,定西市書法家協會的創建者、掌門人,連任多屆市書協主席,桃李滿天下,業界稱泰鬥。善治印,名聞隴上,各界名人為求他親手鐫刻的名章,更是一擲千金,摩肩接踵;書畫家也是以使用他的印章為榮,眾多的愛好者也以收藏他的印章作為身份的代表而自豪。工篆書,不論甲骨金文、石鼓石刻、大篆小篆無不精通,研習熟稔,領會深刻,傳承精髓,又能融會真、隸、行、草,出神入化,闖出自我,獨步地方書壇,成為當之無愧的省內大咖,市域領袖!
尕老漢“老”當益壯,雄心不已,在年屆花甲之際竟負笈東行,入中國美術學院深造,忘記了年齡,與二十歲左右的小姑娘小夥子“同學”,成為中國美術學院一道靚麗的風景和勵誌的樣板;丟棄了耀眼的光環,忘記了“顯赫”的身份,和普通學員一樣聽課、做作業,從頭開始學習傳統理論、摩古聖足跡、聽名師評點、跟時代脈搏、開廣闊胸懷、立時代潮頭!租房居住,生活簡樸而不覺苦,廣泛交流而不孤獨,學藝之艱苦執著,令師生感動,為後學楷模!尤為可貴之處在於,除了補上書法篆刻“科班”基本功之外,廣辟蹊徑,學習國畫創作,親身實踐了“中國書畫同源,書與畫相輔相成、相得益彰”的理論。
尕老漢童心滿滿,待人接物熱情似火,詼諧幽默,樂觀風趣,成為男女老少人見人愛的“活寶貝”、老頑童。某日一位藝術家在與幾位知己的聚會上妙言“大小的官都是管人的”,他情不自禁,笑得彎下了腰,差點“岔氣”,大家也先是微笑,後是跟著哄堂大笑。某日接待省外有相當官階的藝術家,大家先是拘謹,在三杯過後,尕老漢抓起話筒,登上一張桌子,“東方——那個——紅,太陽——那個——升,中國——出了個——毛澤東……”一曲晉西北信天遊,震懾了全場,活躍了氣氛,拉近了尊客與地方東道主的感情距離!他介紹說,這就是傳遍全國的著名歌曲《東方紅》的前身,調子與陝北的信天遊有相近之處,但是在吐字的音韻、曲調的跌宕起伏等細節上是有所不同的。在文化藝術界好多的雅聚上,正是有了這個“寶貝”的山西信天遊,使陌生的朋友成為相知,使索然無味的“工作餐”成為藝術交流的平台,使畢恭畢敬的上下級和同事感情融融……
可愛貪玩的尕老漢者,史彥明君,筆名晉石先生也;可親可敬的尕老漢者,甘肅省定西市畫院前副院長也!
黃永玉老先生一生愛玩。古人說,仁者壽。我更同意黃永玉先生的人生信——善玩者壽!這個“玩”,不是玩世不恭的“玩”,不是玩弄人生、玩弄權術的“玩”,而是對人生的一種達觀,對現實生活的一種超脫,也是對他人和社會的友善!
“一個尕老漢嘛喲喲……”這是廣泛流傳於甘肅、青海一帶的一種著名酒歌酒調、鄉音野曲,當地的男女老少隨口能哼能唱,充滿喜慶歡樂的興味。
祝願史主席藝術生命常青,帶給人更多的教益、樂趣!
2018年1月19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