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卷 第12章 每一朵花都有秘密-2(1 / 2)

始終要微笑著麵對生活。正是那些疼痛讓我學會了微笑,讓我懂得如何珍惜,如何忘卻。

我笑著看她站在那邊很認真地畫風景。我已經很久沒有認真地畫過一幅畫了。我不畫畫。我隻是用DV拍下她畫畫的樣子。

她畫得很好,色彩很漂亮,雖然你怎麼樣也無法從這裏找到她畫麵上的風景,我相信,隻有她曾經一個人到過那裏,一個人在那裏聆聽過大自然的聲音。她是上帝的女兒,隻有她自己懂得父親的聲音。

有一次她問我,你知道什麼時候可以畫向日葵嗎?這裏有向日葵嗎?

我說,對著太陽,向日葵早已把它的臉轉了過去。

有時候我會帶米雅去沙子她們的練舞房,我讓她在那裏畫速寫,我靠著壓腿用的欄杆看著她們,這裏有大大的鏡子,光滑的拚木地板,還有好看的女孩,她們都是好看的女孩。我愛她們。

有時候我也會趴在房子角落裏的鋼琴上睡覺,我一直是個笨拙的人,笨拙得這麼容易就抓到幸福。

這段時間沙子一直在排舞,她是適合跳舞的,她有決絕的眼神和好看的胸脯。她跟我說,她要去北京,那裏,有她未盡的夢想,雖然她已經開始老去,但是她還可以去那裏抓住青春的尾巴,那裏才有她要的生活,他們可以一起抽煙,一起咳嗽,一起不停的舞。

沙子也是疼愛著米雅的,我看到她們在一起,沒有我的空間。我隻能呆在一個角落裏看著她們。她抽著煙,臉上流著汗水。藍葵花抱著雙腿,和她一起靠牆坐著,轉過頭來微笑地看著她。

她們是多麼溫柔的人。

我帶米雅去看過她們的晚會,在她們學院的大禮堂裏。人很多,我和米雅站在後麵,被擠得晃來晃去,我DV的鏡頭也變得很搖晃。那個時候,我拉住她的手,發現她這麼堅強的女孩子竟然柔弱得沒有一點力氣。她沒有看我,隻是很認真地看著台上她們的演出,但我感覺到她在輕輕地顫抖。

沙子和另外一個男生一起跳“天鵝之死”,會場很安靜,可以聽到統一的心跳,他們的表演很精彩。她急速地旋轉,高高地躍起,然後落在那個男生的懷裏。我感覺到米雅緊緊地抓住了我的手,她說,沙子姐飛翔的姿勢好美,好美。她一直在找一個可以飛的理由,現在她終於找到,原來真正的飛翔不是遨遊,而是牽掛,再美的飛翔最終需要的是一個溫暖的懷抱。

我和米雅去後台看她。我和她擁抱,接吻。然後我從鏡子裏看到背後米雅的表情,模糊的遙遠的她的眼睛。我看到她孤單地站在那裏,靜靜地微笑,這種微笑讓我們彼此都無法適從。

沙子放開我,又開始抽煙,咳嗽,然後有大滴的眼淚落下來,最近她常常這樣,我卻不知道如何安慰,她從來怎麼也不說。

我們之間也總是這樣子,我花很多的時間和米雅在一起,什麼也不做,隻是看著她,她有時候也看著我。然後我們一起來看沙子,很短的時間,我和她擁抱,接吻,然後告別。

那麼突然,我就想起以前參加的一次舞會。我當DJ,幫別人化妝,教很多的女孩子跳舞。我的身邊都是笑聲,跳了很久很久,好像隻是一瞬間,大家都散了,我默默地跟在別人後麵,沒有人發現我,我總是在大家都熱鬧開心的時候,失去知覺。在熱鬧過後,會突然間想起另外的一些事情來,

那些事情不知道是不是與自己有關,而且沒來由,然後就會沉浸在那裏,很久很久。

有個女孩子過來問我,你在想什麼?我說,我在想什麼?

她的眼神很疑惑,估計和我差不多。我真的不知道,我開始尋找呼吸。我對自己很小聲的說,累了,回去休息吧。

現在想起來,那個女孩子是鍾藍。

我們三個一起走出後台,文一已經在那裏等沙子了,他現在在外麵和以前的一些朋友做一些小生意,偶爾會過來接沙子。

他看著我和我身邊的米雅,微微點了個頭,戴上頭盔。

沙子摟住他的腰,揮手和我們說“拜拜”。

我跟米雅說。“他是她的男朋友。

十 遙遠就在前方

1

你能感覺到陽光,你便能得知向日葵麵對的方向。

那就是哥哥尋找大象的方向嗎?

那裏光芒一片。遙遠,卻就在前方。

兔子這麼和你說著並且輕輕地歎了口氣。

它的眼睛永遠這麼紅。

2

太陽落山的時候。

向日葵微微地低下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