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時房裏出現了兩個人,一位看似氣質美少女的女子,和一個看似隻有五、六歲的可愛小孩子。
女子黑白深邃幽邈的眼眸,透露出無限的溫柔,娟秀雅致的臉龐淡露出些許的憂傷,散發著一股神秘氣質,既溫暖又充滿著慈愛。
而另外一個可愛的小孩子,一頭有如流水的長發,黑白分明的靈秀大眼透出天真,配合著稚氣未脫清秀雅致的臉龐惹人疼愛。
女子走到了丁寧靜的身旁,一句話也沒有說,隻是很自然也溫柔的將她擁進懷裏,讓她盡情的發泄情緒。
丁寧靜以為是媽媽來了,眼淚宣泄的不知該如何止住,女子像是母親一樣,接納著孩子所有的委屈和痛苦,不知哭了多久,她哭累的在女子的懷中睡著。
女子輕輕的讓她躺下休息,身旁的小孩子迫不及待的開口道,「奶奶,她沒有事吧?」
「小流!我不是跟你說過很多次了嗎!要叫我『倩』嗎!不可以用『奶奶』這麼詞叫我!」女子很是嚴厲的糾正著小流,由語氣可以聽出她非常不悅聽到這個名詞。
「對不起,小流錯了,小流跟倩撒嬌,倩不要生氣了好不好?」小流對著女子撒起嬌來。
女子被小流逗的笑開了,擺出一副勉為其難的表情說,「好吧,既然我可愛的小流都跟我撒嬌了,我又怎麼會拒絕你呢。」
「她…她沒有事吧?」小流怯怯的指著她。
「她先前的落海所受的傷,大多都已經好的差不多了,不過還要再靜養幾天才能完全痊愈,不過……」女子目光轉看熟睡中的丁寧靜,摸了摸她的額頭,又看了看小流無奈的說,「她原本身上的疾病,我不能幫她治好,這麼做是有違天意,我不能這麼做。」
「為什麼?」小流疑惑的問。
「我剛剛幫她占卜了一下,算出來的結果竟是……」
「是什麼?」
女子歎息道,「……這小女孩原本應該是在昨天就陽壽已盡,但你卻將她救起,這已經是有違她原本天命,再來你將她帶來讓我醫治,我等於是幫她多增加了幾天陽壽,就算她撐的過這幾天,但到時自然會有人會將她帶走,你這麼做是給她多增加幾天的痛苦,這個後果有多嚴重你難道不知道嗎?」女子的話讓小流頭愈低愈下,不敢正視女子,心裏不斷的自責,他愈想就愈往牛角尖鑽,對於自己的自責也愈來愈高。
「好了、好了,我剛剛說的話太重了些,既然小流是你救了她,這也算是一種緣分,你就別再自責了好嗎,說不定這是天意也不一定?」女子知道自己一要開始訓話就會說個沒完,她已經驗嚴重傷了一個五歲小孩子的心,而且還是她最喜愛的孫子。
「小流想要救她,不想要她死!倩有沒有方法可以救她?」小流肯切的問。
「小流你太善良了,這樣可是會害了你的。」女子早就對於『生』、『老』、『病』、『死』這四字看的實在是太多了,每個人有每個人的命,要是她的命本該如此,又何必要強求呢?
「不……不是的……是…是我害她的……是我害她失足落海的是我!所以我一定要救她。」小流看著她顯的蒼白的臉,很愧疚將臉埋進女子的懷裏。
女子起初顯得有些訝異,不過馬上恢複了冷靜詢問,「為什麼,會說是你害的呢小流?」
「當……當時就我和平時一樣,在平時的地方練習法術,但我突然很想要試試我,對於法術造詣已經有多高了,所以我找了一塊無人的海岸,一連施放了好幾次法術,成果都算是還不錯,大浪都可以到達高三公尺左右,就正當我滿意自己的努力沒有白費的時候,我的耳邊卻也在這個時候,聽到了遠方微弱的呼救聲,但施放出去的法術卻也收不回來的,之後──」小流很後悔自己魯莽的行為,女子不忍小流在語氣裏充斥著自責,著時住小流的口不讓他繼續說下去,「別說了,我都知道了。」
「倩你會救她對不對?」小流眼泛著淚光。
「嗯……倩一定會想辦法救她,我可不能讓我可愛的小流,變成殺人凶手喔。」女子此言讓小流整個安心下來,小流知道女子一定會救活她,隨之破涕為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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丁寧靜緩緩的睜開眼,眼前傳來微弱的光線,這個環境不是很明亮,使人感受到有點朦朧的感覺,也使他無法看清現在身在何處,唯一知道的就是自己現在躺在一個柔軟的床上,喉嚨感到十分乾澀,有些難過的說,「水…水……」
「你想要喝水是嗎?」小靜耳朵聽見一個與他年齡相仿的聲音,她還來不及做出任何回應,已經讓人扶起身來,隨之嘴邊多出了一個吸管,她也沒有多想,直接吸了來,爾後卻發覺不知自己是怎麼了,不自覺的開始狂喝不知是什麼的液體,這液體一喝下去,她整個人瞬時清醒了過來,剛剛還存在於身體的微微疼痛,就在這一刻全都消失不見,要是他要對這東西做出什麼評價的話,她隻會說這個東西十分的好喝,很下去後順口,原本殘存在口中的乾澀,一瞬之間全都消失不見,這東西還有淡淡的甜味,這好像是水又好像是飲料,總之這個味道是她從來就沒有喝過的東西,不一會這東西就被她喝個精光,但她卻還想再喝。
「好喝嗎?」他試探著問。
「好好喝喔,還有嗎?小靜還想要喝!」不知為什麼?她現在顯得十分的有精神,一點不像是剛剛還病厭厭的躺在病床上的病人。
「沒有了,你想要喝的話,明天我再弄給你喝。」
小靜顯得很失望,但一聽到明天可以喝倒,這失望也沒有持續很久,看了看四周,這裏是她重來就沒有看過的地方,呐呐的問,「這裏是哪裏呀?」
「這裏是我家夏天避暑的別墅。」
「別墅?那是什麼呀?」小靜天真的問。
「唷……我也不知道耶,我隻知道,這裏一年中隻有幾個禮拜會有人住,其他時間好像就沒有人住。」苦惱的解釋著。
「好浪費喔,這房間這麼漂亮,為什麼不要一年三百六十五天都住在這裏呢?」要是她一定天天都要住在這裏,這裏好漂亮喔。
「不行啦。」
「為什麼不行?」小靜反問。
「這裏沒有學校,這樣我就不能去上學。」
「上學?」小靜偏偏頭想了想又問,「那是什麼?」
「就是到學校去學習。」
「那學校是什麼?」
「學校就是可以讓我們學到很多東西,又可以認識很多新朋友的地方。」
「喔,那朋友又是什麼呀?」
「朋友呀。」他一副苦惱的樣子,想著該如何向她解釋,她則露出一個無辜的眼神,表示她隻是單純的想要知道這兩個字的意思而已,「就是兩個人相互認識對方,而又彼此不討厭,這兩人就是朋友。」
「喔,小靜懂了。」小靜看著眼前的小男孩又問,「那我們兩個算是朋友嗎?」
「是呀。」他回答的很快。
「可是小靜不知道你的名字,我們怎麼又會是朋友?」
「我叫怠流,你可叫我小流。」
「我叫丁寧靜,你也可以叫我小靜。」
兩人經過這段自我介紹後,開始熱絡了起來,開始聊起天南地北,隻要是天上飛的,地上爬的,水裏遊的,他們什麼都可以聊,不知聊了多久,陽光已經不知何時從窗外撒進房內,再次看到他們兩個,已經都累的躺在床上睡著了,看來他們倆是聊了一夜,最後敵不過睡魔的騷擾,體力不支的雙雙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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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麼樣,找到了嗎?」丁芝羽焦急如焚的問,但卻見搜救隊員連連搖頭,已經是整整兩天了,她的寶貝女兒已經整整兩天沒有她的消息了,這可不讓她給急壞了,但她一直有一種感覺,她的心告訴自己,女兒一定還活著,所以她絕對不放棄任何的希望,直到找到女兒為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