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緊張,媽媽隻是隨口問問。」丁芝羽淡淡的說,「不過沒有想到,自己的女兒已經到這年紀了,還有他竟敢隨便碰我的女兒!」
「媽…那…那是人家自願的,不甘流的事。」丁寧靜極力的想為銀流澄清。
「妳別在為他辯護了,媽媽心裏明白妳的個性,一定是他主動親吻妳,要不然妳是不可能有這勇氣這麼做的。」女兒自己生的,自己最了解也最清楚。
「人…人家真…真的是自願的。」丁寧靜說著說著頭愈來愈低。
「好了,明天放學直接帶他回來,媽媽有話要獨自跟他說。」丁芝羽揉揉肩膀說,「媽媽累了一天想要休息了,妳也回房休息吧。」這句話代表談話結束,要是在多說下去隻會讓媽媽對流的評價愈來愈低,還是就此打住為上策。
「媽媽晚安。」丁寧靜知道在多說什麼也都是沒有用的,媽媽一旦決定的事是很難去改變的,隻好明天和銀流見麵的時候再說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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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銀流仰天大笑,一旁的丁寧靜則是一副眼紅脖子粗的樣子。
丁寧靜今天早早就來到學校等銀流,一見到他馬上告知媽媽想見他的事情,但他聽完以後不但擔心也不緊張,反而還開懷大笑,不知在笑些什麼,明明就是很一件非常讓人傷腦筋的事情,為什麼銀流還笑的這麼開心,真是好心沒好報,丁寧靜蹶起嘴,表示自己非常的不高興。
「好了,別在生氣了,這是我今天作的點心,吃了就別在生氣了好不好?」銀流拿出點心討好的說。
「哼……」看似可口的點心,散發出濃鬱的香氣,讓丁寧靜食指為之大動,卻表現的心不甘情不願,拿起一塊放入嘴裏。
「好吃嗎?」
「嗯。」丁寧靜第一次吃到這麼好吃的點心,口感細致不會黏牙,也不會太硬或太甜,讓人忍不住的想再吃一塊,再加上今天早早就出門,連早餐都還沒吃,可憐的小肚子早已餓的受不了。
但要伸手再拿時,銀流卻把手舉的高高的,讓她拿不到更別說吃了,「人家還要吃啦。」
「氣消了嗎?」
「沒有……給人家吃啦。」丁寧靜想拿卻怎麼也拿不到。
「生氣的人無論吃任何好吃的料理或是點心,口中所嚐到美味都是會大打折扣的,無法品嚐出真正的美味,隻有抱著愉快的心情,才能嚐出真正的美味,還有製作者的用心。」銀流語畢偷了她的一個吻。
「幹嘛,偷親人家啦!」丁寧靜嬌斥道。
「因為我非常的喜歡靜呀。」又偷了一個香。
「人…人家…不…不要理你了啦!」丁寧靜逃難似的跑開。
銀流則尾隨在後,喜歡整整十年的人,怎麼可以放開她。
丁寧靜一直跑,銀流就一直追,直到她累了停了下來,他才跟著停了下來,臉不紅氣不喘的走到她身旁,看著她氣喘盱盱的樣子,他的不舍的拿出紙巾,幫她擦去豆大的汗珠,他溫柔的舉動讓她的臉更紅了。
「告訴我這是一場夢嗎?記得在幾天以前我還是非常的討厭著你,但現在卻……」丁寧靜撫上銀流的臉龐。
「妳希望這是一場夢嗎?」銀流輕輕握住她的手。
「要是這真的是一場夢,我希望永遠不要有醒來的那一刻。」
「這麼說妳是喜歡這場夢是嗎?」
「嗯。」丁寧靜點點頭。
「那我就有義務要讓這場夢,不斷的延續下去,直到妳厭煩的那一刻,這場夢才會結束。」
「人家才不會感到厭煩呢。」丁寧靜依偎到銀流的懷裏。
「我也不會讓妳感到厭煩的,我真的好『愛妳』!」銀流偎在她的耳鬢廝磨著。
「人家也好『愛你』!」這一刻不知道什麼原因,丁寧靜發覺自己愛上了『銀流』。
『愛情』真的是一種好奇妙的東西,它究竟是個什麼東西,為何有人對它趨之若鶩,也有人對它惶恐至極,它到底是『靈藥』或者是『毒藥』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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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流,人家好怕媽媽會討厭你。」丁寧靜遠遠望著自己熟悉的家,心裏不安的情愫又開始產生。
「別擔心,我想靜的媽媽也不會討厭自己女兒選上的人吧?」銀流安撫著說。
「話是這麼說沒有錯,但人家就是擔心嘛,一想到等等見麵的情況,心裏就七上八下,總覺得快要跳出來一樣。」丁寧靜雙手撫著心口說。
「我們到最後總是要見麵的呀,就別在擔心了靜,好不好?」
「嗯……好。」丁寧靜勉強的點點頭。
兩人隨後進入屋裏,沒有看到媽媽,丁寧靜心裏鬆了一口氣,還好媽媽還沒有回來,媽媽跟流沒有這麼快要見麵。
但這安心並沒有維持很久,葛奶奶馬上給了一個當頭棒喝,「小小姐,小姐交代我請妳身旁這位朋友,到她的房間,有事要跟他談談,請小小姐不要跟上來。」她的心情像是作雲霄飛車一樣,一下子從最高點,以急速墬入深深的穀底,就連一點點喘息的分秒都沒有。
銀流倒也幹脆,拍拍身旁寧靜的手表示沒事,隨之跟著葛奶奶來到,丁芝羽的房門外,葛奶奶這時停下腳步,轉過身來對銀流說,「等等要是小姐對你說出什麼不好聽的話,請你千萬不要當真,一切都是小姐為了保護小小姐才會這麼說的,因為小小姐從……」銀流舉起手示意表示自己都懂,葛奶奶事聰明人也不在多說什麼。
葛奶奶先敲了敲門,然後一前一後的進入房間,「小姐人到了。」
兩人一進入房間,隻見丁芝羽正在閉目養神,房裏彌漫著一股肅靜的氣息。
丁芝羽知道他到了,輕輕的真開雙眸,美麗分明的雙眸,眺望著他,被她的女兒所看上的男人,或者是說愛上我女兒的男人,再與他眼神交會不久,微微的動了動唇道,「葛奶奶妳先出去。」兩人眼神交會了一會,之後葛奶奶嘴角微揚離開房間。
「坐。」丁芝羽依照剛剛對銀流的印象,在外貌上可以給他打上『九十餘分』的高分,大體上而言初步的印象算是及格了,但外表隻能迷惑一時,相信我的女兒絕對不會這麼粗淺,也就是說他本身,所擁有的知識與函養,應該也是很好才是,但卻不知他接近我的女兒,純粹是愛上了她還是另有圖謀?
緊接著第二次考驗就要開始了。
銀流也沒有多說,直接坐了下來,一點都顯示出緊張或是不自在,讓媽媽在心裏給他加了幾分,自製力不錯加分、加分。
丁芝羽拿起茶壺,倒了一杯花茶,遞到他麵前,銀流見狀不慌忙的伸出手要交過來,卻不知她是粗心還是有意,拿在手上八分滿的杯子,竟快要潑灑出來,眼看就要灑到銀流的身上。「啊!!」
下一秒,原本已經潑灑出來的熱茶,本已為百分之一百會灑在銀流的身上,卻在一瞬之間,突然全部消失不見,丁芝羽當下一陣錯愕,隻見正在銀流細細的品嚐花茶,而原本拿在手中的杯子,也不知在何時被他給奪去?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變魔術嗎?還是……
「謝謝。」銀流帶著微笑的說,打破這怪異的氣氛,也示意這茶很好喝,好象剛剛什麼怪異的事,完全沒有發生過,隻有她將茶遞給他這幕場景發生而已。
丁芝羽趕忙整理好混亂的心情,以最短的時間恢複成剛剛的樣子,重新麵對著銀流,銳利的眼神也卻弱了不少,「你的名字叫『銀流』是嗎?」
「是的。」銀流放下手中的杯子。
「『你』喜歡我的『小靜』是嗎?」丁芝羽直接切入主題。
「不!不是!」銀流斬釘截鐵的說。
「不……不是!?既然你不喜歡她,那你接近我的小靜有何企圖?」丁芝羽壓下已經快要滿溢出來的怒氣,語氣卻不自覺的上升了幾度。
「我當然是有企圖。」銀流說的很幹脆。
「好,你說,你有什麼企圖?」丁芝羽壓抑住快要爆發出來的怒氣,臉有些扭曲的笑臉盈人問。
「我對『靜』的心並不能僅僅用單純的喜歡,就能形容我現在和未來對她的感覺,這已經遠遠超出『喜歡』這兩字所能解釋的範圍,我的心很誠實也很明白的告訴我,早再十年前遇見她時,好感變成喜歡,由喜歡變成思念,在由思念變成了愛,而現在這個『愛』已經升華了好幾個階段,變成『瘋狂的愛』,我已瘋狂的愛上了『靜』,早在十年前就已經注定我今生會瘋狂的愛上她,而『姬阿姨』妳也是幫凶之一!」銀流眼神堅定顯然不是在說笑。
銀流的眼神,讓媽媽億起許多年前所遺忘的事,難道『他』是那個小男孩,而且他的名字要叫做『流』,這兩個人難道是同一人?媽媽露出了十分疑惑的表情看著銀流。
「『姬阿姨』別再猜了,我就是當年的『小流』,而且我將要實現當初十年前的約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