邢軍堯這人就是不怕死。“我草。”王藝霖一刀紮過來,邢軍堯一側身,紮空了。接著邢軍堯一刀便捅到了王藝霖身上,而王藝霖也回了一刀,紮紮實實。於是這兩個人便站在門口,趁著夜色,開始互紮。就看誰先手軟。
一刀又一刀,在第八局的時候王藝霖不行了,他將手中的刀丟了、躺在了地上。嘴中喘著粗氣。不時會有些氣泡從嘴中呼出,這些氣泡都是紅色的。鮮血從傷口中滲出。而邢軍堯此時扶著一根柱子。邢軍堯衝著躺在地上的王藝霖說:“麻痹,真垃圾,老子以前和別人互毆,打了一個小時,也沒躺下,還他媽出來混。”而此時此刻的王藝霖被小弟架起,站了起來,顯得非常的薄弱。不久,救護車來了,司機一下車,傻了。隻見四五個人架著一個滿身是血的學生,對麵還有兩個人,一個扶著柱子,一個傻站著。(朱東此時此刻已經嚇傻了,他也沒見過這麼邢軍堯這麼狠的人。)王藝霖上了車,連看都不敢看一眼邢軍堯。
邢軍堯在床上躺了半個月,輸了不知道多少血。但沒死。因為卡簧比軍匕短很多,卡簧紮在邢軍堯身上,連內髒都沒傷到。但王藝霖中了八刀,五刀紮在內髒上,一到紮進了腸子,另外兩刀直接貫穿了手臂。但王藝霖就是不死,休克。
也就在邢軍堯被紮的第二天,警察來了。是朱東報的警,他覺得這事有點大了。但事實是,邢軍堯在審判過後沒責任,而王藝霖拘留了兩個月,就這麼一架,再加上和李偉的纏鬥,我們出名了,名氣很響。而在事後的一個星期後,強子和小李也回來了,是聽說到邢軍堯被紮後回來的。而我也被銀行開除了,理由是敗壞社會風氣。那天銀行經理把我叫過去,“小陳啊,最近名聲大振啊,”“唉,沒辦法,社會逼的。”“還沒辦法,告訴你,你打人這是違法的”“我又沒打你,另外都是他們先挑的事。”我向來就對這個經理看不爽。他總覺得我這個副經理的位置是我爸生前找行長得來的,沒他的職位正經。“告訴你,社會不是好混的,懂不懂?”“那我也總比你在這拿公家錢天天出去吃飯強。”這是事實,我已經好幾次看到他從銀行的財務私自取錢,但完全沒上帳。“你說什麼?”“我說混社會的混子比你這種貪汙犯強。”“你,你給我出去。”“我會出去的,工作我也不要了。”我說完,甩手出去了。
我獨自一個人走在路上,一個人想著。難道我自己真的要去混社會了?當時高中時進入體校,為了進入大學,找個好工作,現如今卻變成這樣了,值嗎?我不想每天都混下去,因為我父親已經混了一輩子了,難道我真的要子承父業?我的將來在哪?我的命運又在何方?
不知不覺走到了朱東的飯店,我站在門口,看著忙得不亦樂乎的朱東,我笑了,不是因為朱東的生意好而笑,而是嘲笑我自己,我太輕狂了,我應該成熟一些了。我轉身,走向了家的方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