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珍愜意地閉目靠著浴缸的邊上,任憑額上的汗珠順著眼睫毛往下淌。什麼也不去想的時候讓人的心如此寧靜。
忽然,吱嘎一聲門被人打開。
景珍以為這樣來的人一定是東方毅。
景珍簡直無語,這個東方毅就不能男人點嗎?就不能哄著他的老婆過日子嗎?為何非要來招惹別的女人呢?景珍此刻的心裏超級鄙視東方毅。要是有種就休了他的女人們,然後來追求景珍。要是沒種就憋屈地過日子。當斷不斷,景珍瞧不起東方毅。
景珍依然維持著原有的姿勢。
來人緩步走進景珍。聽腳步聲就是東方毅的聲音。景珍以為她是能夠分辨出東方毅的腳步聲的。
景珍仍然閉著眼睛,想著東方毅此來的目的嗤笑出聲,“沐王爺幹什麼來了?莫非非要你的娘子們來抓奸才滿意嗎?你一個男人就不能做點你該做的事情嗎?”
景珍以為眼下不是討論個人情愛的時候。想到這個景珍對東方毅的鄙視更加一分。
來人仍然沒有出聲,而是向著景珍的浴盆走了過來。景珍自負東方毅想要用強無論如何也不能成功的。他要是想要對她有所圖謀一定是自取其辱。
景珍繼續鄙夷道:“要是不想我翻臉就請離開。一個男人做什麼不好,非要偷雞摸狗的?沐王爺請回吧。趁我還沒發火之前請馬上走。有什麼事情請明天再說吧。”
來人仍然一言未發,此時已經到了景珍身邊。來人細微的喘息聲讓景珍知道此人並不是東方毅。一個女人?景珍急忙睜開眼睛。一個黑衣人麵露凶光,在景珍還沒反應過來時,她的匕首撲哧一聲刺進她的胸口。
景珍哎呀呼喊出聲。鑽心的痛立刻讓人失去了所有的抵抗力。
幾乎是同時的,景珍的房間的門再次被推開。
明遠急切問道:“怎麼回事?景珍?怎麼回事?”
薛燦也道:“景珍?你還好嗎?”
剛才明遠去找薛燦,硬是把他拉了回來休息。兩人的房間就在景珍的房間的隔壁。所以要進入他們房間的兩人聽到了景珍的痛苦的哎呦聲。
本來景珍的武功極好,要不是景珍先入為主的以為來人是東方毅就斷不會著了敵人的道。
景珍強忍劇痛,手兒扶著刀柄,竟然一點回擊的能力也沒有。
黑衣人一刺得手,原本想要拔了匕首再刺一刀。可是黑衣人聽見了有人進來,於是轉而飛向窗戶,破窗而出。
這時,明遠和薛燦也先後進入景珍的內室。他們都看到了坐在浴缸裏沐浴的景珍。此刻景珍的長發披散著,隻給他們一個背影。景珍的身體有些前躬。
明遠和薛燦兩人都想進來看看又覺得不妥。於是兩個人都往回退了幾步。
“景珍?是不是沒事的?我們不是有意闖進來的,隻是聽到了聲音。告訴我們你沒事我們就走。”明遠道。
薛燦也急切道:“是啊!景珍說句話。是不是有事?”
薛燦有種不祥的預感。感覺景珍是出事了。
景珍的嘴唇哆嗦道:“我被人傷了。”
景珍的聲音輕顫而異常痛苦,顯然是受了重傷。於是明遠和薛燦再不顧男女之嫌,他們再次進入內室,幾步到了景珍的麵前。
眼前的景象令人觸目驚心。
景珍的胸前插著一把匕首,刀刃直沒入雪白的胸口,刀口流出的血液已經染紅了整個浴缸。景珍的臉疼得有些扭曲,已經險些昏迷。
“怎麼辦?”明遠顫聲回頭問臉色蒼白的薛燦。
“先小心抱出浴缸,然後放到床上。明遠抱景珍出來,我給她圍上衣服。”薛燦強自鎮定道。
“景珍,那麼我就唐突了。我閉著眼睛抱景珍出來了。景珍也別多想。”明遠羅嗦一句後閉上眼睛伸手夠向浴盆裏的景珍。
景珍哪裏有精力多想,她隻感覺到疼得仿佛頃刻間便會死去。
很快的,明遠從浴盆中抱出景珍。
明遠從來沒有接觸過女人,這時雖然是緊急狀況還是弄得臉兒通紅。女人的皮膚原來是如此細膩,如此柔若無骨的。明遠的心裏胡亂想到。緊接著他連番責備自己。怎麼可以這樣呢?在景珍的性命堪憂的情況下還這樣想的男人真的不是人。
薛燦已經把景珍的身體用衣服遮蓋住了,“沒事的,景珍,有我在,一定會沒事的。”
薛燦的心已經提到了嗓子眼了。匕首這樣進入心髒的部位人要是還有命絕無可能的。薛燦緊張的牙齒兀自打著架。
明遠也睜開眼睛,抱著景珍向著床鋪走過去,“一定會沒事的,景珍。有薛燦在會沒事的。”
明遠望向眼前的毫無血色的皺成一團的景珍的臉心中莫名的驚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