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沒有感覺身體不適?聽說也用血給趙拓解毒了。要知道人的血液並不是取之不盡用之不竭的。”薛燦責備道,語氣裏透著濃濃的關心。又不會讓人覺得曖昧。
景珍道:“不是有玉露丸嗎?我還在繼續吃呢。不礙事的,我的身體好得很。”
薛燦也不再羅嗦。
薛燦掃一眼山坡上的帳篷,忽然問美鈴公主道:“怎麼好多帳篷的燈都點著?這麼晚了士兵為何還不休息?”
美鈴公主憂鬱道:“傷痕累累的怎麼睡得著呢?大商的士兵前天趁著大雪前來偷襲。雖然他們的死傷也很嚴重,可是我們的士兵也是死傷好幾千人。就是士兵的屍體也燒了好一陣子。我的女兵也犧牲了好幾百人。軍醫忙了好幾天不曾休息了。”
薛燦急道:“那麼為何還要我去休息。我怎麼睡得著?快帶了我去給士兵看病。怎麼不早說?”
“蕭將軍說先讓你休息下的。明日再給傷員看病不遲。”美鈴公主道。
“怎麼不急,人命關天的。我來幹什麼了?難道是來好吃好睡的嗎?”薛燦說著要往亮燈的帳篷走去。
景珍和美鈴公主也跟著過去。
薛燦帶來的藥物也是及時雨。軍醫正在給傷員上藥。
薛燦立刻加入了軍醫的行列。景珍知道薛燦斷不會去休息的。於是也在一旁打著下手。美鈴公主是公主的身份,自是沒有照顧過別人,所以隻是在一旁陪著。
刀劍無眼,很多的士兵的身上都是千瘡百孔。景珍注意到了大凡大點的傷口都被用針和頭發縫合了。
一老軍醫向薛燦解釋道:“上次聽沐王爺和明將軍提到景姑娘用頭發縫合傷口後傷口極易愈合。我們也采用了這一方法,果然刀傷就容易長好了。”
薛燦道:“這種方法我還真沒聽說過。那麼我也要向前輩們多學習了。”
老軍醫道著不敢當。薛神醫的大名自然是如雷貫耳。
景珍道:“就是不知道拆除頭發的時候會不會很痛。”
躺在床上的士兵道:“還好。隻是稍微感覺有點疼。不過那和傷口的疼痛是不能比的。”
這時一個士兵進來說耶律太子想要見景珍。於是景珍擦了把手走出帳子。
耶律紅一身貂皮護身,華貴無比。
“景珍怎麼回來就開始幹活了?也要多注意休息的。”耶律紅道。
“沒關係的。我一個好好的人累點也沒什麼的。來還書了?”景珍道。
耶律紅伸手入懷拿出《神兵》上部遞給景珍,“不怕我偷看嗎?”
景珍收了兵書,“書不就是給人看的嗎?書是死的,但是人是活的。一味紙上談兵算不上軍事家。怎麼樣?結果怎樣?”
“二弟和趙寧果然相互勾結。而且趙寧已經成了對麵大商軍隊的主帥。他們現在對景珍真是恨之入骨了。要不然也不會不惜血本的來襲。他們也是為了這本兵書的。我們的軍隊死傷很多。可是他們死傷的更多。我讓人把二弟押回大商了。估計現在已經進入國境了。景珍也要繼續留在這裏嗎?”耶律紅問道。
“耶律紅有些不忍我在這裏送死嗎?”景珍笑著問道。
“看來景珍已經知道我要退兵了。本來我是不想這樣的,可是父皇傳來消息說讓我務必退兵。父皇說我們沒必要在這裏跟著受牽連。景珍能夠理解我的苦衷吧?”耶律紅有些不好意思道。
“當然。目前你也是受製於人的。換做我也不會陪著白白送死的。那麼你們什麼時候動身?”景珍問道。
“本來想要今天走的。想想還是等上景珍一日。景珍也跟著我回國怎麼樣?他們兄弟相殘的事情景珍也不應該參與的。”耶律紅知道勸說無用,景珍一定會留下的。可是耶律紅還是勸了一句。
“那麼多謝了。我不會走的。這裏有我的好幾個好朋友。我一定會和他們共進退的。蕭漠也已經知道你們要退兵了?”景珍問道。
“蕭將軍大約也猜出來了。因為最近兩日他都沒有找我商量戰事。我極為汗顏,我們也是朋友一場。何況托婭也喜歡蕭將軍。要是托婭知道了父皇退兵的事情一定會和父皇翻臉的。可是……”
“可是戰爭就是這麼殘酷。兩個國家的合作的關係極為微妙。這不是個人的事情。”
“是。的確是的。謝謝景珍能夠理解我。為了不讓托婭反對此事,我已經借故讓她先行一步了。那麼我給景珍留下二百匹馬和十頭牛好了。我知道你們一定用得著的。僅以我個人名義贈與景珍。不是給你們皇上的,隻是給景珍的。”耶律紅道。
景珍知道耶律紅贈馬二百匹的事情回國一定會讓他父皇勃然大怒的。耶律紅能夠做到這樣也是不容易的。
“那麼我也不客氣了。二百匹馬和十頭牛的確解決了很多問題。大恩不言謝。他日用得著我的地方也吱一聲。我定然會不遺餘力的。”景珍誠摯道。
耶律紅以馬相贈也是出於至誠,他不會稀罕什麼回報。
“可是景珍真的要留在這裏嗎?”耶律紅再次勸道。
“要是耶律紅不是大宇的太子殿下也一定會留下的。山不轉水轉,來日還會再見的。放心吧,我是大富大貴的長壽命。我不會這樣容易地去見閻王的。”景珍微微笑道。
“景珍要是男人必成大器。從來沒有女人讓我這樣心動,景珍的魅力不單是美字能夠形容的。記得我的懷抱永遠為景珍敞開。那麼我也要去向蕭將軍辭行了。”耶律紅抱了拳頭道。
“好,我也要進去幫忙了。再見了。保重。”景珍也正色道。
耶律紅瀟灑轉身,很快走遠。
景珍進了帳子繼續幫薛燦給傷員處置傷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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